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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因此黯淡的眼神,不动声色骗人道:“够吃。”

可萧韫不知,在后世他早已与段书锦朝夕相处数载,他的每一个眼神,段书锦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此刻,段书锦自然也知道他是在说谎。

“原来不够啊,可这已经是我所能找到的所有食物了。”段书锦轻叹,神色颇为懊恼。

怪他太过心急,自己跑来找萧韫,没帮上忙就算了,还会成为萧韫的拖累。

他应该告诉飞霜和沉鱼,或者军营中任何一个人。无论是谁,总比他来要好。

一向对情绪不敏锐的萧韫,此刻忽然开了窍,察觉到段书锦身上快要满溢出来的悔意,他抿了抿唇,忽地笨拙出声安慰:“没事。山崖上我猎了一头鹿,等明日天明我去弄下来。”

说完这话,萧韫不动声色动了动扭到的右手手腕,思量起单手爬上悬崖的可行性。

只是还没等这个想法实施,希望便落了空。

到了深夜时,火堆的光芒和热度逐渐减小,寒冷逐渐侵袭两人。

段书锦冻得瑟瑟发抖之际,忽然听见洞穴外的声声狼鸣和棕熊的吼叫。

他错愕地抬眼,见萧韫也是一脸严肃,就知道他没有听错。这深山中的确藏匿着野兽,还恰好在洞穴附近出没。

“是我猎的那头鹿引来的。”萧韫压低声音,附在段书锦耳边低语。

他一时疏忽大意,被雪鹰折腾得坠崖,没来得及处理那头血淋淋的死鹿,造成了如今的危险。

野兽的出没的地方意味着不安全,哪怕是白天也一样,萧韫已经料想到往后的三天里,他们会陷入怎样又冷又饿的局面。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意,彼此靠着沉默地坐了一夜。

翌日一早,段书锦和萧韫一起出洞穴,在附近的地方捡柴火,看到了洞穴周围还算新鲜的粪便,这说明棕熊已经光顾过此处。

因此这天夜里,段书锦和萧韫更不敢放松警惕,可一日未睡的疲乏终究袭上心头。

在段书锦快要睡着之际,萧韫忽然问:“我后来当真成了你夫君?”

听到这话,段书锦的瞌睡顿时跑了个干净,他倏地抬眸,不可置信萧韫到现在还在怀疑此事,故而瞪视他:“自然是真的。苍天在上,厚土为证,做不得假。”

“你先动的情?你求娶的我?”萧韫追问。

不曾想自己这些日子的放肆,倒让萧韫误以为他才是主动的那个,段书锦忿忿不平为自己正名:“你先动的情。你求娶的我。”

说罢,段书锦似是觉得这些不够有说服力,继续补充道:“成亲后为了讨我欢欣,你可是事事都对我讲的。”

他说起这些,眉飞色舞,眉眼都蓦地变得生动起来,如玉面容添花着锦。

萧韫爱看这样的段书锦,想看他一直这样下去,便顺势追问:“比如?”

“比如你幼年不服你爹管教,放狗要咬你爹,结果被你爹撵了三条街巷。”

“咳。”没想到段书锦会知道这件糗事,萧韫猛地呛住,别过头不敢看人,整个耳朵都是红红的。

“我还知道你自诩京中小霸王,深夜提刀拜访那些不服你的世家公子。”

……

“我什么都跟你说,就不曾骗过你?”眼见老底要被揭完,萧韫赶紧出声打断,却不料戳中人痛处。

段书锦的笑因这句话淡下去,眸子失了光彩,变得黯淡,他整个人都如同失去生机的枯草一样。

“骗过。那一次我差点就不要你了。”段书锦语气淡淡,话音却透着认真。

萧韫整个人都不安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发出尖锐的刺痛。

“我也差点又成一个人了。”

最后一句话是致命之击,萧韫的理智顷刻间崩断。明明不是现在的他做的事,他却生出一股深深的自责,下意识伸手搂住段书锦,把他拉进怀中。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萧韫望着段书锦不住喃喃,甚至差点发毒誓表明决心。

洞穴中,火焰摇曳,渐明渐暗,火光映照下的段书锦动人万分,萧韫不由得看得入了迷,喉咙微动。

而段书锦恰在此时看了过来,与他对视。

片刻后,他猛地亲了上来,先是在萧韫的唇瓣上轻啄,又舔又咬,而后撬开他齿关,勾着舌头共舞。

萧韫先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只有粗重的呼吸能看出他的情动。

后来他不知怎么开了窍,反客为主,欺身把段书锦压在洞穴壁上。

他的吻太凶太猛,两人嘴里很快有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段书锦承受不住想要退开,却被萧韫拦腰按回来。

“不够,心肝。”萧韫声音低哑,眼神暗得不成样子。

他用指腹抹过段书锦充血变得红肿的唇瓣,再度俯身亲上去,完全不给人喘息逃离的机会。

将军好男风

段书锦从来没有这样想逃离过,他被亲得喘不过气,嘴唇又麻又疼,可萧韫还不肯放过他。

气急的段书锦用牙齿咬了萧韫一口,趁他顿住之际,再抬脚踹他,而后往旁边一滚。

成功逃离虎口的段书锦靠着石壁喘息,还不忘用余光防备地盯着萧韫,怕他再像疯狗一样亲他。

他后悔了。不该用萧韫唯一骗过他的事来下猛药,骗得如今还算稚嫩的萧韫对他心生愧疚,从而起了弥补的心思,下意识相信了他说的所有话。

他习惯了和萧韫相处浓烈炽热,而不是他一头热,追着萧韫一人跑。

这个朝代的萧韫如今是勾到手了,他也吃到了苦头,谁让他没有早点想到,无论身处哪个朝代,无论年纪如何,萧韫的本性都不会变。

怪这个朝代的萧韫端得太好,他还真以为他坐怀不乱,脸皮薄,谁知是个藏得深的。

段书锦越想越气,不由得挪动屁股,坐得离萧韫更远了一些。

视线一直黏在段书锦身上的萧韫见此,添加柴火的动作不由得一顿,而后假模假样劝道:“你那边火小,不暖和,坐过来一点。”

“我这挺好的。”段书锦才不信萧韫的邪,伸出手自得地在火上烤了烤,明明这边也挺暖和。

呵。过河拆桥,亲完后就不认人?

萧韫一下把手中准备添进火堆的柴火丢了,还坏心眼地暗暗用脚勾出几根柴火,把它碾灭。

这样火堆虽然还在,一时不会感觉到冷,但迟早会冷的,他等的就是段书锦冷的那一刻。

一切都在萧韫预料中。独自坐在一边的段书锦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冷,伸手不断摩擦发冷的臂膀,却硬撑着一口气,不往萧韫那边靠去。

“柴火不够了。可以一起取个暖吗?”眸中笑意一闪而逝,萧韫适时开口。

段书锦早就在等这句话了,因此萧韫话刚落,他就已经挪回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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