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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免得出现什么纰漏吗?”
“不……不用了。”段书锦白着一张脸,声音发颤道。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口棺材的样子,满身红漆,阴气逼人,棺材内还有铺满棺材底的血迹和刺鼻到让人想吐的血腥气。
他光是想想就害怕,亲自去看怕是不要命了。
大总管看着段书锦的神色,也恍然认识到他提了一个馊主意,他讪讪闭上嘴,转身想离开,却被段书锦叫住。
“那口血棺是谁让挖出来,摆在偏院的?”
大总管刚刚才做错了事,此刻自然不会多想,他只当段书锦是好奇,稍一犹豫就开口了:“是慈恩寺的方丈寂空大师进宫为皇上卜卦时,算出上京城外三尺的地方有一口棺材对皇上命格有害。”
“若要化解,需要把棺材掘出来,消磨怨气。我们侯爷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这件事自然让我们侯爷来做了。”
又是慈恩寺。
段书锦下意识皱眉。
要不是萧韫对慈恩寺的那个小僧人丝毫不留情,他都要怀疑两者有勾搭了。
日头毒辣,段书锦站了一会儿就头晕乏力,反正萧韫交代的事他都已经做完了,他就毫不犹豫转身回院子避日光。
他刚坐了一会儿,萧韫就从房间飘到他身边,幽幽开口:“都做好了?”
段书锦一跳三步远,飞速避开萧韫,颤声开口:“都做好了。萧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假笑到僵硬的段书锦,萧韫难得起了恻隐之心,没再刁难人,沉声道:“没事。”
没事还跑来找他,恶鬼都有病。
段书锦默默腹诽,但很快他就发现萧韫是真的没事找他,他只是在等他的棺材而已。
当几个下人抬着棺材在院中停稳,萧韫一个闪身就躺进了棺材中。
见状,段书锦眸光微闪。开始思考起在棺材贴上符纸能不能把萧韫封住,但很快他就打了个寒颤,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可不想再激怒萧韫这个恶鬼一次了。
正思虑时,段书锦忽然听到路过的下人小声议论:“将军府林良弼公子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段书锦脸色血色瞬间褪尽,如同木桩一样愣愣站着。
时常欺负他的人,除了段远青外,就是这个林良弼了。
段书锦只期望林良弼不是来找他的。
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很快就有人来请他过去。
第六章 受欺负
段远青带着林良弼走进侯府的时候,侯府总管正带着几个下人从段书锦院子的方向走出来。
一看见两人,下人们就如同看到了两个混世魔王,慌慌张张躬身打招呼:“拜见小世子,拜见林少爷。”
林良弼看着侯府下人满头大汗,眼珠转了两下,抢在段远青之前发问:“你们做什么去了,累得满头是汗。”
林良弼是当今侯府夫人林花琼娘家将军府的人,不过林花琼是正经嫡出的三小姐,林良弼的爹却只是庶出的三子。
林良弼身为将军府庶出的子孙,也是比不上段远青这个嫡外孙的。
段远青虽然叫林良弼一声表哥,言行举止间却不见恭敬,反倒是林良弼察觉不到他的冷脸一样,眼巴巴贴上来,讨好地跟在他身后。
没谁不喜欢被恭维惯着,特别是段远青这种千娇万宠长大的世子爷。
他虽然觉得林良弼跟在身后有时候很烦,但有人得罪他时,林良弼率先出手替他教训。
他想要什么东西,林良弼总是想办法搞来。他想要欺负人时,还没开口说话林良弼就冲上去了。
林良弼就像一个符合心意的打手,趁手的工具,段远青勉为其难就把人留在身边了。
当他在京中恶名远扬时,林良弼也恶名远扬,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捆绑在一起的混世双魔,谁见了他们都要绕道走。
勾搭上段远青当然是有好处的,明明珍贵至极的美石宝璧,段远青看一眼就没了兴趣,转头就赏给了林良弼。
靠着将军府庶出子孙名号不能得到的东西,打着段远青的名义去,多半能弄到手。
有了甜头,林良弼怎么可能放手段远青这棵大树,所以他一没事就跑宣平侯府来了。
只是林良弼似乎太得意忘形了,真把自己当成了像段远青身份地位这么尊贵的人,他身在侯府明明是客,段远青这个主人家都没开口,他倒是盘问起侯府的下人来。
大总管不赞成地皱了皱眉,但见段远青站在后面没有说什么,他只能忍下不满,开口搭话:“回林少爷,我们刚刚是去抬棺材到大世子院中去了。”
“抬棺材干什么?难不成是段书锦那个病殃殃的人终于病得要死了?”林良弼说着说着就勾了唇,抬手搭在段远青肩上,连声夸赞。
“你这次干得不错嘛,手段凌厉地除了段书锦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过便宜段书锦了,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想要段书锦死的话是自己说的,段书锦桩桩件件的丑事也是自己告诉林良弼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林良弼满口诅咒段书锦的话时,他会觉得这么刺耳,刺耳到他想拿针线把他的嘴巴缝了。
“再多说一个字,你就给我从侯府滚出去。”段远青咬着牙,恶狠狠开口。
他眼睛微微泛红,额角青筋直跳,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吃人。
在他的目光下,林良弼顿时消了声,神色讪讪的,不敢再开口。
好一会儿段远青才从失神的状态中缓过来,又成了那个脾气不好,喜怒难猜的人。
林良弼不是侯府的人,不知道侯府的事,所以才说出段书锦病得要死了这种晦气话。
而他身为侯府小世子,却是知道他爹挖了一口血棺停在偏院这件事,就在一天前,他还亲自命人把段书锦关了进去,就是为了吓一吓他。
段书锦害怕神鬼这事他是清楚的,就是不知道段书锦这次是撞坏了头,还是烧坏了脑子,居然敢把棺材抬到他院子去,也不怕半夜被恶鬼索命。
“请人给他看脑子了吗?”段远青丝毫不留情面地嗤笑一声,眼中挂着对段书锦的嘲弄之意。
大概是段远青脸上的嘲弄太过明显,连林良弼都看出了不对劲,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他,对他挤眉弄眼道:“你家大哥这是完全变了个人啊,不然哪干得出抬棺材这种事。”
“谁知道。”段远青不欲多谈,段书锦变成什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以往这时,林良弼一定能看出段远青眉宇间藏着的不耐烦,但今日他太得意忘形了,太想看到侯府的丑事,忘了去看段远青的神色。
他还以为段远青还跟以前一样讨厌他大哥,想让对方出丑的心至始至终没有动摇改变,便自作主张出声:“你大哥究竟变没变,把他请出来看看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