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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丹青见相宜希恼羞成怒,便道:“开个玩笑,气什么?相公子就这样的气量吗?”
相宜希也没好气。
江丹青自己与相宜希碰杯,喝了三巡,忽觉头昏脑胀,眼前一黑,二人竟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二人竟是赤身裸体躺在地上。他们大吃一惊,从地上爬起来,却仍是手软脚软,这才知道自己着了道了。
相宜希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看着赤`裸的江丹青,只觉一阵恶心,喉咙几乎要呕出异物来。
江丹青接触到相宜希嫌弃的眼神,心里也挺不爽的,冷笑道:“咱们谁也别嫌谁了吧。说得我瞧得上你似的。”
“你!”相宜希脸色一白。
江丹青倒是迅速冷静下来,他能感觉到二人应该没发生什么,单纯就是被扒了衣服,所以就淡定了几分。他迅速整理了思绪:“这儿是有监控的,是谁在搞我们肯定能查到。”
相宜希冷道:“还能是谁?肯定是辛桃馥!”
说完,相宜希暗自咬牙,竟没想到自己想要弄人家,反被人先弄了!
江丹青脸上尴尬了一瞬:“是他……?”
江丹青想不到辛桃馥还有这样的手段,如果真的是他,那可不好搞了:“辛桃馥这样做,肯定不是只是给我们脱了衣服,应该还拍了照片,正打算拿来要挟我们吧?”
相宜希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气急地说:“你可是江家少爷,难道没有治他的办法?”
江丹青咬牙说:“当然有!看我不找人打断他的腿!”但他虽这么说,心里到底有些没底了。这个辛桃馥也太邪门了。怎么每次江丹青去寻他麻烦,吃亏没脸的却总是自己?
辛桃馥也是鬼灵精,既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怕还有什么后手呢!
而相宜希的猜测没错,这确实是辛桃馥所为。多亏私人侦探的帮助,辛桃馥知道相宜希和江丹青会约在这儿见面。他便提前买通私人会所的一个服务员,给相宜希和江丹青下了安眠药——他觉得自己还算厚道,下的是安全的药品。可不像相宜希那么狠,买的药酒含致幻剂呢。如果辛桃馥真的喝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辛桃馥做完了计划中的一切,心情大好,便兴冲冲地出门,竟在狭窄的走廊里与一个熟人狭路相逢——看着那张突然出现的脸,辛桃馥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是殷叔夜。
殷叔夜身后还跟两个壮实的保镖,气势汹汹,走步极快。先生长眉不展,似在挂心什么,又在目光碰触到突然出现的辛桃馥时微微舒展:“你……”
辛桃馥却忽然想到包厢里的两人,不禁嚷起来:“你来得好啊,你的汉子在偷汉子呀!”
第59章 傻了吧,爷会飞!
殷叔夜闻言一怔,看着辛桃馥那张笑得狡黠的脸,他也笑,道:“这么热闹?得看看去。”
说着,殷叔夜便往前走,辛桃馥趁机后撤,却不想被殷叔夜伸臂一拦。但见殷叔夜温和笑道:“相请不如偶遇,不妨同去。”
辛桃馥瞥了一眼殷叔夜带的壮汉保镖,便只得讪讪跟上。
包厢里头江丹青与相宜希一边互相埋怨,又一边正胡乱穿着衣服。正当此时,但见门轰然一开,殷叔夜一脸冷峻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人——辛桃馥并两个保镖。
江丹青和相宜希一看,脸都绿了:没想到辛桃馥这么毒!
辛桃馥:……我真的就是偶然碰见殷先生的,你们信不信?
现在场面不觉非常尴尬,尴尬得两个保镖不用吩咐就非常麻溜地把门从里面关上。
辛桃馥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语气夸张地说:“哇,这是什么场面啊?天啊,你们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情?你们有考虑过殷先生的感受吗?”
要说刚刚江丹青和相宜希都不确定“幕后黑手”是辛桃馥,但现在,他们已经认定就是辛桃馥捣鬼了。江丹青不觉怒从心头起,跳起来指着他骂道:“你个王八羔子……”
只是江丹青话没说完,就见砂煲那么大的拳头朝自己脸上招呼了。
江丹青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捶得眼冒金星,倒退了两步。
辛桃馥和相宜希都不觉惊呼一声:“啊!”
原来,竟是殷叔夜动了拳头。
辛桃馥虽听班子书说过什么殷叔夜年少妄为、连班子书都胖揍过一顿之类的话,但辛桃馥从来不曾想象一直穿西装、笑吟吟的体面人殷先生出手打人的样子。
现在,辛桃馥倒是看到真的了。
这画面也太叫人意外了。
殷叔夜仍穿着那一身西装三件套,不能像街头混混或不良学生似的肆意躬身挥拳、抬腿高踢。可殷叔夜绷着一身线条,直腿直臂的打下去,从剪裁贴身的西装包裹出呼之欲出的肌肉线条,那暴力的美感就如同殷叔夜冷峻的表情一样克制,又带着几分反差的斯文。
江丹青被揍了两拳后,才想起来要还手,但他哪里打得过从小就会打架的殷叔夜?三拳两脚就被穿西装的殷先生弄得没了脾气。
殷叔夜如按着蚂蚁似的按着他的头,只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江丹青原本还是冒着火的,但现在浑身骨痛,是什么火都熄了,只拱手说:“殷先生,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我……”
说着,还呜呜咽咽的,一点儿江二少爷的威风都没了。
辛桃馥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几乎忍不住击节称叹的冲动,而相宜希则是目瞪口呆、心惊胆跳,却不敢说话,只缩成一团,作出楚楚可怜之状。
“你错了?”殷叔夜笑问,“你错哪里了?”
“我错在我……”江丹青刚刚是被揍懵了,下意识就认错,现在一想,确实没想出来自己错哪儿了:妈的,老子可是受害者啊!我去!
可江丹青已被一顿拳头杀了威风,也不敢犟嘴骂街,只颤巍巍地说:“我……我也没干什么呀……”
殷叔夜笑了笑,道:“算起来,你的年纪还比我大些,但辈分上论,你该当我长辈才是。”
江丹青现在被打成这样,被说是长辈,就是爷爷都得认啊,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一直很尊敬殷先生的……”
殷叔夜道:“既如此,为什么要动我的人?”
说着,殷叔夜的眼光往旁一扫,又快速收了回来。江丹青也随殷叔夜的目光望旁一扫,但见刚刚目光所及的地方站着辛桃馥和相宜希。
江丹青都有些懵了:殷叔夜说的“我的人”是哪个啊?妈的,说起来,我好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