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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我记得你不是最讨厌这种长着触手的小玩意儿么？怎么对它如此宽容？”

钟离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淡，他也什么都没说，但何如玉还是懂了，她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露出些许不可思议的神态：“难不成你还记着你小时候的那些事，由此记我的账？”

“我只是带你玩儿了玩，你怎么记仇到现在？”

钟离：“……”

哪家人带孩子玩儿是用触手缠着绕宇宙转圈圈的？而且由于外神寿命无限长，对时间的认知也与众不同的缘故，他被迫绕着宇宙转了几年的圈圈。

即便他本体是天星，也经不住这种玩儿。

自那以后他就对所有触手都PTSD了。

“好吧好吧，”何如玉露出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手掌一翻，一张黑红底镶金边的卡片出现在她手心，她把卡片移到钟离面前，“我在唐人街开了一家会所，有空来坐坐，就当赔罪？”

钟离看了眼那张会所的VIP卡片，没接：“你不在此方宇宙惹事，便是最好的赔罪。”

“那可不行，”何如玉笑了起来，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你也知道，混乱才是宇宙的本质，没有混乱，一旦那位大人苏醒，我们都得死。”

“宇宙意志衰弱的宇宙终归会走向毁灭，不如当成混乱的舞台，在临终前给所有宇宙做最后一点贡献。”

钟离低低地叹了口气，这也是他今晚见到一切事故幕后真凶时并没有多少生气的原因之一。

宇宙的本质是混乱无序的，唯有混乱织就的催眠曲才能让那位万物之主陷入永恒的睡眠——宇宙的真相之一就是，所有的宇宙都是那位万物之主梦境的投影，

一旦对方苏醒，所有的宇宙也将不复存在。

因此为了维系混乱，“何如玉”必须在无数的宇宙中搞事。当然，对方本身也是个究极乐子人，乐忠于各种搞事，或许于对方而言，找乐子才是真正的目的。

“倒是你，”何如玉歪了歪头，嘴角的笑容扩大，眼里却依旧淡漠，“不考虑跟我一个阵营吗？为了一群迟早要死的蝼蚁，何必呢。”

钟离视线落在那边偷偷关注着这里的超英，以及舞池里香衣鬓影的人们身上，摇了摇头：“我永远不会与你同一阵营。”

何如玉于是耸了耸肩：“好吧，随你。”

她说着顿了下，又笑了起来，笑容甜蜜至极：“我也很期待，有你的加入，能将这场混乱演绎到多么精彩的地步。”

待到何如玉离开去找托尼后，钟离视线落在那张放置在吧台的卡片上。

冥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喜，重新跃上吧台，“啪”的一下把卡片拍飞了出去。然不等卡片落地，就又重新飞了回来。

钟离将VIP卡收入上衣口袋，不论如何这也算是一个能找到对方的地点，先收着总没错。！

第32章 神之眼被激活

哥谭,东区酒吧。

作为哥谭犯罪率最高的区域，能在这里开酒吧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

由于黑面具帮的垮台，这几日哥谭暗势力一直在进行各种角逐,新的暗势力皇帝虽还没诞生，但基本已经确定不是红头罩就是企鹅人，因此这家投靠了红头罩的酒吧里没敢闹事。

酒吧内的灯光昏暗迷离,烟酒的气息遍布,来此地的大多不是混混就是罪犯,他们大声谈论着近期的一些或大或小的事件,夹杂着各种脏话以及对女服务员的下流调笑。

有人大声议论着哥谭上一任的暗势力皇帝，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黑面具和小丑现在就跟植物人一样躺床上，听说咱们市政府准备搞个公投来决定要不要给他们俩续命，我一定会投否定票的哈哈哈哈。”

“不止你,我相信绝大部分都会这么做，这是他们应得的哈哈哈。”

这二位曾如阴云般长久的笼罩在哥谭上方——尤其是小丑。如果说普通的罪犯只是害怕蝙蝠侠,那对小丑则能称得上恐惧了,他简直是哥谭乃至人类“恶”的化身。

如今阴云散去,被压抑久了的哥谭人只恨不得能开个香槟塔庆祝。

当然他们谈论最多的，还是那虽然过去了二天却依旧让全哥谭记忆尤新的金色巨龙以及巨龙的创造者摩拉克斯。

“听说小丑和黑面具都是摩拉克斯解决的，”有人不满道,“什么时候哥谭的事情轮得到一个外乡人插手了？！”

“这你该问那只蝙蝠，有人看到当晚他和摩拉克斯出现在同一栋楼里。”

“别做梦了老兄，摩拉克斯可是异界的神明，祂想插手谁能阻止得了？”

“怎么不行？像我们亲爱的政府对付超人那样,利用舆论迫使祂……”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酒猛地朝他脸上砸来，他反应迅速的朝后一仰躲开这一偷袭。伴随着酒瓶砸在墙壁上发出的清脆声响,他怒目朝着酒瓶来袭的方向看去，破口大骂：“哪个狗杂种搞的偷袭？！”

只见他视线所及处，一穿着驼色夹克，漆黑的发色中挑染了一缕白色的健硕青年坐在卡座的沙发上，那双淬着冰的蓝色眸子冷冷地盯着他：“我。”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于是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混罪犯们开始大声地起哄。

“打起来！打起来！”

“嘿老兄，他居然用酒瓶砸你的脑袋，要不是你躲得快这会儿已经脑袋开花了！换做我可忍不了！”

“上啊！给他点颜色瞧瞧！”

在一片起哄声中，男人的怒火也是蹭蹭上涨。他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就朝着那青年走去。

青年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似乎根本不把对方当回事。

这更加激怒了男人，眼见他马上就要靠近青年的卡座，酒吧的经理不知从哪蹿出来，拦在男人面前。

也不知经理说了些什么，男人脸色几经变换后，冷冷瞪了眼那沙发的青年，转身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酒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不免发出一阵唏嘘声，不是骂男人软蛋就是骂经理多管闲事。

但顾忌到酒吧背后是红头罩，所以到底没谁真的闹起来。

经理看了眼卡座里自顾自喝酒的青年，转身吩咐一旁的服务员给青年送一瓶店里最好的酒后，没过多打扰的离开了。

虽然他不知道那青年的是谁，但毕竟是红头罩特意提过要特别关照一下的人物，总是要好好安抚一下的。

杰森坐在沙发上，看着服务员小心翼翼地给他端上一瓶酒，沉着脸没说什么。

这几天蝙蝠家的人一直在哥谭到处找他，特别是迪克，这家伙不回布鲁德海文就算了，还总追在他屁股后面不是追问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就是试图劝说他回到蝙蝠家，搞得他烦不甚烦。

但是今天晚夜幕降临到现在，蝙蝠家烦人的小鸟都没有出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