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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问道:“我让你们带的东西带了吗?”
纪守拙递给了江樵一个袋子,江樵接过后,又给了门口的司机。
随后,走到墙边,帘子一撩开,是一道小暗门,江樵解释道:“这里跟隔壁的房间是互通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隔壁说什么我们都能听到的,待会儿阿龙会在隔壁的房间跟洪令见面。”
现在这小区位处偏僻,洪令等好一阵才有车,一路上他都催促着司机,就怕自己去晚了,龙哥会临时变卦。
总算是在约定好的时间赶到了赌场,洪令掀开卷帘门,跟赌场的小弟打了个照面,他也算是这儿的熟人,没人拦他,他绕过赌桌,径直朝着里头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口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洪令没见过,他以为是赌场新来的,“我找一下龙哥,下午打过电话了。”
司机礼貌性点点头,替他敲了门,里面喊进了之后,又帮他开了门。
门一打开,龙哥正坐在里头抽烟,朝着司机挥了挥手,等洪令一进去,司机顺手把门关了。
“来了。”
洪令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先把恭维的话说了,“多谢龙哥出手相助。”
龙哥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好说,我帮你,你也帮我,按时还钱就是了,别我帮了你,你还让我难做。”
“自然!自然。”
龙哥打了个电话,随后进来了两个人,当着洪令面从保险里开始数钱,又拿出了一份借款申明,一向流程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办公室里有些安静,赌场小弟数钱时发出了细微的声音,洪令也不敢太放肆盯着钱看,眼神只能漫无目的地乱瞟。
“洪令,我也是看你在我们这儿借了这么多钱,良心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才跟你说的。”龙哥表情戏谑,不像是良心发现,“要我说啊,你何必这么费劲呢,拿房子抵债,比找我借便宜得多。”
洪令没有说话,如果真有这么容易,他怎么会来借高利贷。
等数钱等得无聊,龙哥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俯身靠近办公桌,“诶?我记得先前你老丈人说帮你还债,我也是看在他纪伯在鹿角街有些声望才同意的,结果我们前脚走,他后脚就咽了气,你说我们找谁要钱去,还不是只能找你。”
洪令不喜欢提前纪传宗,他心虚,他害怕,但他不敢对着龙哥甩脸子,只能干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是你小子为了弄钱,把那老头子给弄死了。”
龙哥随口的一句话,洪令脸色巨变,他脸上的笑容僵住,半晌才憋出一句,“龙哥,人命关天,你别开玩笑了。”
“也是,你真要是弄到了钱,也犯不着跟我借。”龙哥手指夹着香烟冲洪令一指,“你老丈人肯帮你还钱,你哪儿舍得下手,可惜了。”
龙哥没完没了,“我记得你老丈人不喜欢你炒股来着,这要是泉下有知,肯定被你气得死不瞑目。”
说罢,龙哥像是没看到洪令脸色难看,嬉皮笑脸站起身来,他提了提裤子,丢掉手里的烟,冲着小弟道:“好好数,数清楚,我撒个尿就回来。”
龙哥一走,洪令也稍微能放松点,见那两个小弟将箱子合上,又将那份申明放在了桌子上,准备好这一切,他俩也没有继续留在办公室,随后便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洪令也不知道龙哥撒尿怎么能撒这么久,他有些按捺不住,看了眼箱子,起身开门朝外面张望,门口没人,通往大厅的走廊透着幽暗的光,好像整个赌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龙哥?”洪令冲着走廊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也没见到有其他人过来,他一转头,看到了虚掩着的后门,人呢?没人?
洪令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那钱自己拿了就跑,反正字也没签,也没人看到,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里。
银灰色的箱子静静躺在办公桌上,洪令咽唾沫的声音巨大,他能想象到被龙哥发现自己一定会很惨,但是钱现在摆在他眼前,利欲熏心的他哪儿还能瞻前顾后。
他拨开了箱子上的卡扣,一掀开箱子,他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明明看着那两个小弟装的现金,为什么现在里面变成了冥币?一张纪传宗的照片就这么摆在冥币的最上头。
办公室的灯光忽明忽暗,洪令本能地想要逃跑,他一个脚步冲到门口,这才发现办公室门打不开了,门口关二爷像在红灯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狰狞,怒目圆睁。
外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整个赌场像死一样寂静,洪令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大叫,“爸!爸!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
第67章
洪令边失控大哭,边朝地上磕头,磕得脑门都红了,周遭依旧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哆哆嗦嗦起身,仔细去听门外的动静。
自己来的时候外面的场子还是人满为患,到底是什么时候清场的?自己怎么毫无察觉,真的是闹鬼?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洪令说服自己不相信鬼神,可是他真要是不信的话,就不会找人算命,也不会到最后还会想去问那个老头该怎么做,可是当下这种情形,他要是相信鬼神,无疑是自己吓自己。
扑通,扑通……
声音最大的也就是洪令自己的心跳,他扶着门板起身,伸长了脖子朝那箱钱里张望,昏暗的灯光照在纪传宗的照片上,反光下看不清照片上的脸。
洪令只能朝前再走几步,忽然,什么东西响了一声,一股阴风从桌子正上方的通风口吹了进来,将照片吹了起来,那张轻飘飘的照片就这么飘飘荡荡地落在了洪令跟前。
洪令“哇”地一声惨叫出来,当即又跪了下去,语无伦次,“爸!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真的就是鬼迷心窍,没想害您,我当时不该那么说话故意气你……我没有故意不给您拿药……您别怪我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没想到那阵阴风吹得更猛,连箱子里的冥钞都被吹飞了起来,四散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
“啊!”洪令抱着脑袋吼叫,“爸!爸!我保证以后都不再炒股了,好好对待巧荷和尤青,您要是死不瞑目,我找个大师来给您作法,让您好早点投胎,我真的不是有心害你的,大不了以后每逢初一十五都给您烧纸,您都走了这么那久了,就算是我害的,您就看在巧荷和尤青的份上放过我吧……”
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要不是江樵拦着,纪守拙早就冲了出去,他用眼神示意纪守拙冷静一点。
等到洪令吓得什么话都说完后,江樵才渐渐放开纪守拙,朝龙哥使了个眼色,龙哥吩咐小弟把隔壁冷气机给关了,随后又打了那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