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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感觉他突然变成了某种大型的猫科动物,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吻遍全身。
他的感情积压太久,一朝找到出口便一发不可收拾,如一点星火燎原,烧得他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贺凌是我一个人的。
就好像小狗撒尿圈地盘,他把被脱光的贺凌压在床上,从头到脚亲一遍再抱起他,让他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紧紧贴在他背后。
贺凌没有挣扎地随他摆弄,纤长的手臂按在窗上,微微塌着腰,蝴蝶骨到臀部的线条优美流畅。窗户的正对面就是他的房间,能看到开了一半的窗户和里面的摆设,不过关着灯再多的也看不清。
这扇窗户江越不知道翻过多少次了,其中有一次是他偷亲生病的贺凌落荒而逃,一次是他微信被贺凌拉黑翻过去找他发疯,还有无数次他翻过去找他写作业复习。
贺凌站在窗前有些走神地想,要是贺明楼这时候能走进房间,站在窗户前往这看一眼就好了,看他跟江越都没穿衣服……
贺凌想想都觉得有意思,忍不住低头笑出声。
江越手臂圈紧他的腰,贴在他耳朵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没什么,我很舒服,继续。”
江越开心得用力亲他的脸颊,说:“我之前查过了,民政局工作日都是上午八点半上班。”
“我不想起那么早。”
“那九点行不行?明天上午九点,把你家户口簿偷出来。”江越捏着贺凌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嘬咬他的嘴唇。
贺凌让他亲了一会儿,嘴巴得了空才说:“知道了。”
江越听得心花怒放,把背对自己的人转过来,抱起他一条腿又重新贴紧他,问:“我会不会太缠着你了?”
“会。”
江越有点紧张地问:“那你喜不喜欢我缠着你?”
“不讨厌。”
见江越又凑过来要接吻,贺凌无奈地伸出舌头让他嘬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了地偏头推开他的脸,“够了吧,我要洗澡。”
江越眼睛一亮,“我能不能……”
“不能。”
贺凌抽回腿站直,把人推开走向卫生间,“找条内裤给我。”
“新的还没洗过,你穿我的行不行?”
“无所谓,拿过来。”
江越就去给他拿。
等贺凌洗完澡出来江越也已经把衣服穿回去了,身份证户口簿这些证件都被他找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
客厅的地板正中放着一个收拾一半的行李箱,江越就蹲在行李箱旁边正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打字,好像在跟什么人聊天。
贺凌擦着头发走出来,眯起近视眼问他:“跟谁聊?”
江越笑得眼睛弯弯,说:“我在找肖允乐帮我们租房子,最好离你学校近一点的,不用太大,一室一厅一卫就好了。”
“租个两室。”
江越笑容一僵,眼神躲闪地胡说八道:“首都没有两室的房子,都是一室的。”
作者有话说:
江小狗:想跟我分房睡?没门桃,独,家
第47章
江越胡说八道的功力最多骗骗小孩。
贺凌有时候不太想惯着他,哦一声,转身去找手机。
“我打个电话问问肖允乐。”
江越迅捷起身从后面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肩窝里蹭,“为什么一定租两室?一室够用的,别问了。”
“留一间当书房,肖允乐来了也能住,用不上也能放东西,多一间方便很多事。”贺凌刚洗完澡,嫌热地推开肩窝里的脑袋。
“去收你的东西。”
江越做事很麻利,就连打包行李都很快,衣服和生活用品分类收纳好,箱子一拉随时都能关水关电走人。
他把整理好的行李箱推到客厅角落,忽然家里的门铃响了。
他下意识地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莫名有些紧张。
贺凌自然也能听见,但他只是把房间门关上。
江越见状松了一口气,走到玄关开门,门外毫不意外站着贺明楼,他还穿着白天时的衣服,只是眉眼凝固着沉重化不开的郁色和疲惫,他连勉强笑一下都做不到了,声音沙哑地问:“小凌还不肯回家吗?”
江越站在门缝里对他摇头。
贺明楼深深叹一口气,“你帮我告诉他,我有话要跟他说。”
江越瞬间不赞同地拧起眉,说:“叔叔,小凌刚缓过来一点,就算有话要说也不能急这一时,他白天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我不会同意任何人再去刺激他。”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贺明楼再去刺激贺凌,亲生父亲也不行。
看着门外走廊上沉默不语的贺明楼,江越心情充满复杂。
他想不通贺明楼为什么能把事情搞砸到如今这无可挽回的地步,又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贺凌,他不该是最疼贺凌的人吗?
江越想起白天情绪崩溃的贺凌,心脏还是疼得揪紧,他直视贺明楼的眼睛,不解地问:“叔叔,你不会不知道小凌接受不了,他那么爱你和阿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贺明楼无地自容,摇头苦笑,“小凌是我的孩子,一倩怀的也是我的孩子,血浓于水。”
江越无法理解,他是最偏心贺凌的人,无论任何事他都以贺凌为重,听贺明楼这么说他只觉得很奇怪,“小凌是你养大的,难道对你来说两个孩子孰轻孰重没有区别?”
就算是手心手背也有肉厚肉薄,他不相信贺凌和那个还在肚里的孩子对贺明楼来说是一样的。
他们父子相依为命多年,贺明楼对贺凌的细心照顾也不是假的,他是真心爱着贺凌,但也是他亲手把贺凌逼到精神濒临崩溃。
贺明楼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当然有,只是同样是他的孩子,他不忍心剥夺另一个孩子出生的权利。
他不是没有想过贺凌得知这件事反应会很激烈,少不了大闹一场,只是他以为他总有一天会想通,想通有个兄弟姐妹很好,将来如果他不在了,两个孩子至少可以相互依靠,贺凌在这世上也不会太孤独。
但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贺凌会出现如此剧烈的应激反应,显然他是彻底恨上他这个爸爸了。
贺明楼没法不为贺凌对他表现出的憎恶感到痛心和悔恨,他错得离谱,他亲手搞砸了一切,他确实就快拥有一个新的孩子,可他也确实将失去他最宝贵的孩子。
夜晚安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压抑的低泣声,江越有些震惊地看着贺明楼一手掩面落泪,心慌得忍不住回头看,怕贺凌听到声音出来,但好在他的卧室门一直紧紧关着,没有一点动静。
他转回头看着贺明楼,说:“叔叔,你要自己想想办法了,小凌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从不宽恕背叛。”
贺明楼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