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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贺凌沉默片刻,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下次你去牵还是让其他人去牵?”

“让其他人去牵。”江越扶着贺凌的腰把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向自己,脑袋隔着睡衣贴在他身上,话音发闷,“我不敢了。”

贺凌低头看他的发顶,看那颗紧紧贴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屈指弹了一下他露出发丝的耳朵,“下不为例。”

江越拉住他弹自己耳朵的手,轻轻牵着他瘦白的手腕。

贺凌神色平淡地把手抽回来去拿手机,给他解除黑名单。

“行了,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贺凌又将手机随手放下,去捡江越刚才扔在地板上的外套。

没想到他刚捡起来,一张小相片突然从外套的口袋滑落,贺凌捡起来看,就看到是江越眉眼忧郁地站在雪地里,周围的景色很陌生,房屋建筑的风格明显是在国外,那这张拍立得明显就是江越旅行时拍的,时间可能就在不久前,因为相片里的江越穿得跟现在差不多,外套包括里面的毛衣都是一样的。

那这张照片是谁给他拍的?又为什么要抓拍他?

见贺凌忽然站着不动,江越好奇地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拍立得,他微怔片刻,马上把缘由解释了一下。

贺凌听完倒是没有太在意,他只是看了会儿相片上的人,看江越的表情明显情绪不佳,应该是因为自己不理他的关系。

他在衡水稍微松了松绳子,他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远在异国他乡的江越却早已慌乱无措,生怕他不肯再拉绳子。

贺凌转过身,把外套和相片都还给他,对他明知故问:“你为什么是这个表情?我欺负你了?”

江越接过两样东西,低下头说:“你没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好。”

贺凌看着他,“不觉得我太专横?只是一点小事我却故意折腾你。”

江越摇摇头,顿了一下才说:“我以为你误会我的时候我是很着急,也有点害怕,怕你多想,但现在回过头看我好像更怕你一点也不想,如果你没有反应我肯定更受伤,虽然你故意不理我还把我拉黑了,但至少这起码说明你是在乎我的。”

江越说着视线又不由落在贺凌的脖子上,看自己咬出来的牙印还在上面,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确实是疯了,还敢咬贺凌,不太好意思地低下头,“所以我还是挺高兴的,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

贺凌看着他微一挑眉,没多说什么,只让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早点回去休息。

次日。

好好休息一晚的江越恢复精神,中午前带着礼物来找贺凌。

他回来虽然匆忙,但给贺凌带的礼物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袋子里有一样纪念品是送给贺明楼的,剩下全都是贺凌的礼物。

贺凌面无表情地摆弄一颗水晶球,提醒他,“我是男的。”

“我知道你是男的。”江越扶着他的手帮他拧水晶球上的发条,拧到最紧再松开,水晶球就开始转着响起优美旋律,里面穿背带裤的小男孩捧脸坐在山坡上,脚边开满了鲜花。

江越也盯着水晶球看,忽然说:“我就是觉得很像你。”

贺凌还很认真地跟他说:“我不穿背带裤。”

“你小时候穿,我见过。”

贺凌不和他争了,把水晶球放到床头柜上,淡淡瞥了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心,说:“我没东西要给你。”

江越也不失望,趁机跟贺凌提要求,“那你陪我去看长颈鹿。”

“你什么时候喜欢长颈鹿?”

“刚喜欢的。”

贺凌看看那袋还有很多没拆封的礼物,自己却一样也没有给江越准备,良心终于有些许过不去了。

他叹一口气,“什么时候?”

“今天?”

贺凌无所谓哪天,点点头。

两人在家吃过午饭才去的动物园,贺明楼已经开始上班了,中午是阿姨上门做的饭,做的腊味煲仔饭,两人都爱吃。

衡水的动物园过了年初六就开始营业了,贺凌他们带着学生证去,可以买半价票。

现在还没开学,动物园里的孩子还是比想象多,贺凌他们排了一会儿队才成功进园,然后再照着地图找长颈鹿在什么地方。

贺凌看着江越喂长颈鹿吃树叶,又陪他合影,走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立春将至,阳光盛而不烈,微风阵阵却还裹挟寒意,把动物的气味和草木的气息卷在一起,这种味道很不城市,也很不好闻。

贺凌爱干净,他不太受得了闻到动物粪便,但他毕竟是陪江越来的,江越不说要走他就忍着,忍到亲眼看见动物拉粑粑了才白着脸靠在他身上,无声表达不适。

江越又好笑又心疼地拉着他赶紧走,离开动物园找便利店给他买水,“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贺凌嘴硬,“我没有不舒服。”

“你刚才脸都白了。”

江越以前从没和贺凌来过动物园,他根本不知道动物园稀松平常的事贺凌看不了,而贺凌他不到真的恶心想吐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受不了。

这下动物园是没办法继续逛了,时间又还早,江越琢磨了一下就问贺凌要不要去图书馆。

衡水的市图书馆是全国闻名的,不过贺凌从未去过,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江越则是和同学去过一次。

两人在便利店外坐了会儿才走向地铁站。

动物园站距离图书馆站不算远,换条线再坐两站就到了。

市图书馆藏书量在前两年就超过了千万册,舒适的读书环境自然也吸引了很多爱看书和备考的人,座位几乎坐满了。

贺凌拿到想看的书还在找位置,江越已经拉着他走向了深处的书架,他们越是往里走人就越少,到后面几乎看不到几个人了。

贺凌不清楚江越这是要干什么,但还是没挣扎跟着他走,直到江越拿出两张纸巾铺开放在角落一尘不染的瓷砖上,他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坐这?”

“可以的,只要没有妨碍到别人就可以。”

贺凌没动,说:“肯定还有座位。”

江越拉住他的手腕防止他扭头就走,“但我会想跟你说话,我怕打扰别人看书学习,我想你肯定也不想这样。”

贺凌垂眼不说话了,沉默地走到里面,坐在江越事先铺好的纸巾上,江越坐在外侧,两人紧挨在一起,他的身体把贺凌挡得严严实实,不注意会以为这里只有江越一个人。

贺凌肩膀和江越贴在一起,翻开手里的书。

他冬天爱穿无帽带绒毛的卫衣,但今天却穿的白色毛衣,有一圈衣领把他的脖子遮得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见。

江越捧着书看一会儿就得偷瞄贺凌,几次后被贺凌抓个正着。

“你到底要看书还是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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