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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

很显然盛宴一系列的言语,并没有让神庙的人相信他。

“不用。”神子拒绝了,“罪人应该用生命赎罪,恶人应该用痛苦忏悔。”

“死亡是新的开始,他还不配得到救赎。”神子冷漠道,“罚他到柴房受苦受累吧。”

“神子……”四周的神侍皆不同意他的这个决定,纷纷开口,想要让他收回命令。

“这是神的诣谕。”神子一句话就让他们全部闭了嘴。

“真是便宜你了。”神子被送去疗伤后,一群神侍看着还在神像前长跪不起的盛宴,厌恶地皱了皱眉。

柴房说是受苦受累的地方,但所干的活,也不过就是挑水洗衣劈柴,连坐牢的十分之一的惩罚都没有。

他一个骗了苏迩感情,盗了半个宝库,还刺了神子一刀的渣滓,只受到这么一点惩罚,不是便宜他是什么。

“这是神的宽容。”

得知自己即将被送去柴房,盛宴悄悄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很扯,但只要有一句话能够触动那位神子大人,他就可以活命。

很显然,他成功了。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那句话触动了神子大人,但他神的狂热信徒这个扮演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有多爱神!”

神侍们将盛宴押送进柴房,立马将他的罪行叽叽喳喳地说与柴房掌院,务必要求掌院要让盛宴感受到身为恶人的痛苦。

盛宴立在一旁,静静听着神侍们的诉控,他已经活了下来,接下来的惩罚对他来说应该不足为惧。

但盛宴明显低估了人性的恶,尤其是神庙人员对他的厌恶。

等掌院送走了神侍人员,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指着堆满满院的柴禾跟他说:“什么时候把这院子里的柴禾劈完,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

盛宴望着那劈三天三夜也不见得能够劈完的柴禾,他觉得他是要饿死他。

“记住,你是来接受惩罚的,不是来逃脱罪责的。”掌院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神,不会让你饿死的。”

盛宴:“……”神论者终被神终结。

“早知道换个方向忽悠了。”盛宴抬眸幽幽地看着比他还高,从山上砍下来,连枝桠都还未剔除的柴禾,一整个绝望。

这得砍到什么时候去啊。

他在台阶上找到一双不知道是谁落下的破烂手套戴上,拾起柴刀,挑了根顺眼的柴枝剔掉枝桠,砍棍成节,再劈成一段段长度大小相差不大的柴禾。

神庙讲究干净无垢,他们认为只有柴禾焚烧出来的火焰,才是真正的神火。

尽管俗世有天然气、自来水管等现代设施,神庙一律没有,一切都还照最原始的方法在进行。

原主就是个混子,没钱了就去偷去抢去骗,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什么活,十指修长洁净,就连读书人该有的写字茧都没有,很漂亮。

这样一双漂亮的手,用来做手模绰绰有余,但用来劈柴……

“痛死我了。”才握着劈柴刀劈了几刀,粗粝的刀柄摩挲着掌心,配合着砍柴时发出的震动,很快就把掌心细嫩的皮肤给磨破了。

黏腻的汗水混着血水裹在伤口上,说不出的痛与痒。

“107,你们渣攻系统就是这样让人追妻的?”盛宴受不了地将系统换了出来。

107态度很好地出来了:“没办法,宿主,谁叫苏迩被你渣进了地牢,想要进行后续的追妻计划,只有等苏迩刑满从地牢里出来才行。”

盛宴:“那他什么时候刑满?”

107:“据说至少一年。”

“也就是说,我还要在这里劈一年的柴禾?”盛宴的目光掠过四周的高墙,跟它商量,“我能先逃走,等他刑满了再回来追妻吗?”

“可以是可以。”

107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宿主你有能力逃脱全世界的人的通缉吗?”

神庙凌驾在俗世之上,也就是说,一旦盛宴逃了,不但俗世的警务人员会通缉他,俗世的大家族,有钱人,甚至是信教徒,只要是信仰神的人,全都会寻找他。

这世上的神教徒多达百分之八十之多,有很多不信神的人,他们的家人信,且追击通缉犯又是一件正义之事。

盛宴能够逃脱官方的通缉,逃得掉全世界人的通缉吗?

盛宴:“……”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决定不死。

“那你们系统有吃的吗?我饿了。”盛宴是真的饿,原主先前就被关了一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劈柴又是个体力活,不吃饱,他真的很难把面前的柴禾都劈完。

107不好意思道:“木有哦。”

要你何用。

盛宴扬了扬睫,不再搭理系统地搜寻起柴房四周,既然是柴房,总该有做饭的地方吧。

正这样想着,他的视线内掠过一抹人影。

人影是背对着他,往柴房的一个转角处而去,盛宴想了想,放下柴刀,跟了过去。

原来转过柴房这个院子就到了洗衣房,只见院中有一人正提着水桶,往中央的大缸里倒水,周遭或晾晒或堆积着洗完了、要洗的衣物。

“你好。”难得见到人,盛宴打了声招呼。

那人明显被盛宴吓得不轻,倒水的姿势晃了晃,待得稳定了身形,这才转过身来面向盛宴回道:“你好。”

他脸上没有对盛宴的厌恶之情,盛宴知道,他恐怕还不知道他犯下的那些事。

不知道,也就意味着可以交流,盛宴神态轻松地与他聊天:“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嗯。”

那人应了一声,看上去似乎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盛宴走过去向他伸出手:“我叫盛宴,刚被罚来柴房砍柴,你也是被罚的吗?”

不管是不是,这么多衣服他一个人洗,就能看出他在神庙里不受欢迎了。

盛宴刚走过去的时候,那人后退了一步,听到盛宴说他是被罚来的,这才顿住脚,伸出手和盛宴交握了一下:“陆明月。”

声音冷冷的,手也是冷冷的,好似在阴影里待久了,已经没有了温度的一个人。

“很好听的名字,这洗衣房只有你一个人吗?”盛宴夸了夸他的名字,收回手,又问了一句。

“嗯。”陆明月应声,眼神疑惑地看着盛宴,“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问你这里哪里有吃的。”盛宴也不避讳,“掌院走的时候,落锁了,我现在出不去,肚子饿了。”

盛宴笑了笑,迎着头顶的阳光,在这满是水渍院子中,如同火焰,能够驱散人心底的阴霾。

陆明月定定地看了他的笑容两秒,而后给他指了个方向:“那边有座马院,里面会有喂马的粮食和水果,你取一点,应该可以饱腹。”

“谢谢啊。”盛宴一听是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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