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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上校,这边请。”
警署人员把他带到了审讯室。
双手双脚都被链子拷起来的陈胜飞,早已坐在里面等他。
只不过他的状态看起来有点奇怪。
两眼呆滞,就那样微低着头呆呆盯着桌子,好像神智不太清醒的模样。
警员送他进去后,贴心替他带上门,退到审讯室外面。
徐清然走向陈胜飞,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咸不淡问:“陈胜飞,还记得我不?”
陈胜飞听到声音,茫然抬头。
脑子不怎么清醒地说:“对对……”
没一会儿,好像又真的想起他是谁了。
突然抱头挣扎:“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打你主意了不打你主意了!”
从总是鼻孔朝天,变成了现在的怂蛋子。
徐清然倒是没什么耐心应付他,直接就问:“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徐清安的事情。”
“你跟他,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这段时间,沈廷煜跟他透露过徐清安的不少事。
其中就包括他的人脉关系,以及他对那些夜场经营所的熟悉。
按沈廷煜的说法,他简直老练得比陈胜飞更像是这些场所的真正老板。
——哪怕他已经很努力在伪装,是个单纯的打工人。
然而徐清安这个名字,就像是陈胜飞内心深处的阴影。
才听到,整个人抱成一团疯狂发抖,抖动的幅度让徐清然怀疑他随时都会抽过去。
徐清然用精神力扫了他一下。
很快就发现,他精神池受过外力影响,变得有些紊乱。
徐清安的事情明显有猫腻。
他想了想,又往陈胜飞靠近了一些。
抬手用力抓在眼前人的头顶,眼底慢慢泛起精神力的辉光,用他的力量去调理了他精神池里的乱象。
这一弄,就是二十分钟。
等他把精神力收回,精神池里的精神力储备少了四分之一。
——真难搞。
得到精神梳理的陈胜飞,虽然还是有些恍恍惚惚,但眼神清明了许多。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正在什么地方,抬了抬头,诧异道:“徐清然?”
徐清然单手插兜里,眼神冷冷淡淡的。
问他:“能正常说话了吧?”
“很好,我想知道你跟徐清安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陈胜飞那张油腻腻的脸扭曲得,五官全要挤在一起了。
他先是愤恨地握了握拳头,然后对徐清然说:“徐清安他才不是什么单纯无辜的孩子!”
“我夜场里的那些事,当年那些交易对象和人脉有些都是他帮我经营过来的,成了我给他的分成,不然他哪能有那么多闲钱去各种拉拢人心?”
“他做的坏事还少吗?”
陈胜飞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我被控告的那些涉黄案件,那些人不都是他帮着送到我面前的么?”
徐清安还是个善妒的人。
只要周围或朋友圈子里出现了比他更好看,更能引起其他人注意的人,不论男女,他都会通过这种卑劣的方式把他们毁掉。
“……对,包括张红艳的那个女儿!”
“哈,亏她还那么信任徐清安,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徐清安把她推给我,还出卖了她灵印的位置,才能让我的人成功用上药剂!”
“也就你们徐家和陆诚才会把他当成单纯少男。”
徐清然心想,他知道徐清安不单纯。
只是没想到他内里竟然已经腐败成这个样子了。
陈胜飞说着还急眼了:“不能让他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他凭什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徐大少,求求你,帮我跟警察还有审讯官他们说,我要申诉!”
他还想抓住徐清然的手向他哀求,可是被躲开了。
徐清然眼神嫌弃。
徐清安虽然不单纯,但陈胜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事徐清安给他起了个头,他不也美滋滋接受了吗?
现在东窗事发,被徐清安联合穆子玥那里把他给出卖了,才想说这些话让自己好受点。
徐清然思考片刻,对他说:“那就看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陈胜飞闻言,抬头与他对视。
徐清然道:“我现在在查徐清安。”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些产业,全被穆子玥安排给他接手管理了,现在是混得挺风生水起。”
陈胜飞听得震惊,怒骂:“不要脸的狗东西!”
“穆子玥……也是个过河拆桥的垃圾!”
陈胜飞说,他们夜场的地下经营,穆子玥都清楚。
甚至,他还是这些场所背后的最大投资者,有很多违禁药物都是他带进来的,通过这种方式蛊惑两营人员疯狂捞金,顺便在他们身上做实验。
确定药剂没问题,就会以特殊渠道外销国外。
凯安帝国私下放纵的人不少。
穆子玥还通过这种方式,拿捏住了那些人的把柄,让他们乖乖替他做事。
“我的……我们大部分的娱乐场所,还有特殊的地下楼层。”
“只有高级会员才能进去,和接触到那些东西。最底下的那层楼,里面……里面挺多违法的事情,你要是去查就一定会发现!这些,这些事情穆子玥和徐清安他们都知道!”
“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
徐清然听完,沉默了很久。
才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
陈胜飞听他语气平和向自己道谢,仿佛见到一丝光明,以为他会为此帮助自己。
下一秒,却见他拿出腰上的精神力枪,冰凉凉的枪口抵到了他额头边。
陈胜飞两颗眼珠子微微颤抖,又惊又怒地往侧边转移。
“但是,像你这种垃圾,还是永远混沌下去吧。”
徐清然凉薄地说完,毫不手软地对陈胜飞的精神池开了一枪。
脑袋好不容易正常了一些的陈胜飞,又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道震得精神池紊乱。
从椅子上摔倒在地,肥胖的身体像发羊癫疯那样疯狂抽动。
而开枪的人却拉过他的椅子,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位置坐了下来。
翘着腿,丧心病狂地欣赏着他受苦,也不喊人。
就那样看了很久。
直到陈胜飞痛得晕死过去。
他才遗憾这场戏的结束,起身往外走。
对门外看守的警员说:“陈胜飞受了点精神刺激,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好的。”
比起刚才送他进来时候的冷静,门外的警员现在都不敢正眼看他,唯唯诺诺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惧意。
审讯室里有监控。
徐清然从他们的反应里,猜出他们应该是已经在隔壁房见到了所有过程。
他轻声开口,平静询问:“我把人救好,问到了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