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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我?曾经一个人?上演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故事里有二十多个参与其中的个体,他们都是我?。我?被我?自己伤害,我?‘深爱’我?自己,我?厌恶我?自己。”
“而?切切实实成为故事中的每一个人?后,我?会去真正地理解各类情绪,最?后归于平淡。”袁安卿拍了拍浊的角。
“像陈娇他们那样的平淡?”
“我?比陈娇他们还是要活泼一些的。”袁安卿没?去做活石头,他还在过平凡普通的生活,相比其他救世主,他简直活跃得不?可思议。
“你不?要跟陈娇他们比啊!”浊说,“谁都比陈娇他们活泼。”
“那你希望我?能活泼成什么样?”袁安卿问他。
浊想了想,如果袁安卿每天和自己一个性?格……浊打了个冷颤:“你这?样也蛮好的,有时候太活泼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袁安卿笑了:“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忽然变得特别活泼,你就不?爱我?了?”
“怎么会!”浊睁大眼睛,“我?才不?会不?爱你。”
“但如果你的话和我?一样多,我?会捂住你嘴巴的。”浊抱着袁安卿,一边轻蹭一边说,“虽然我?捂你嘴巴,我?还是很爱你的。”
他话刚落,嘴巴就被袁安卿给捂住了。
“呜呜呜!”浊试图挣扎,他摆动着上半身,然而?袁安卿紧紧贴着他,就是不?肯松手。
浊又不?敢动真格,他只能尝试躲避。
最?后他几乎是背着袁安卿在床上转了一圈,床单全乱了,袁安卿的手依然死死捂在浊的嘴巴上。
浊不?动弹了,只有尾巴还会晃一晃。
袁安卿瞥了浊一眼,对上浊幽怨的眼神之后他松开了手。
浊:“你唔!”
袁安卿的手又重新捂了上去。
浊:“……”他把袁安卿给举了起来?,反复摇晃。
而?他在看到袁安卿脸上的笑容之后便停下了激烈的动作。
他缓缓转动袁安卿,想观察袁安卿蔫坏的笑容。
原本还在跟浊逗乐的袁安卿:……
浊那双猩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仁缩成一条线,他打量着袁安卿的每一寸。
这?种打量装饰品一般的视线很容易让人?恐慌,而?总是会在某些时刻显露他作为怪物的本质。
“看够了吗?”袁安卿问他。
浊忽然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变老啊?”
“可以。”袁安卿的回答甚至没?有犹豫。
“诶?”浊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必须经历苍老和脱离诶。”
“我?已经苍老过很多次了。”袁安卿提醒他,“虽然我?肯定会脱离,但我?也能回来?。”
“回来??回到这?个身体里?”浊问他。
“嗯,所以我?工作的时候这?个身体就由你替我?保管了。”袁安卿用手指轻敲了下浊的角,“你要不?要?”
“要!!!”浊拔高嗓门,“我?会把你的身体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指这?里?”袁安卿戳了戳浊腹部的位置,浊腹肌收缩绷紧,随后又放松。
浊诚恳道:“我?还可以把你的身体放嘴里,你可以躺在我?的舌头上,我?的舌头很软哦。”浊张嘴指了指自己的舌头。
袁安卿看了一眼,随后也伸手进去戳了一下。
浊的舌头往后缩,他又说:“也可以躺在舌头下面,我?用舌头盖着你的身体。”
有些吓人?,但也有些温馨。
袁安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浊的形容中体会出温馨的,但他觉得自己喜欢那样:“随便你,怎么样都好,我?只希望和你靠在一起。”
“你工作的时候我?去哪儿呢?”浊问他,“我?是要等你下班吗?救世主下班得多久啊?”
“不?用等我?下班,你可以去我?创造的那些世界看看。”袁安卿眼中仿佛有点点金色的星光溢出,“成为各式各样的人?,成为漫山遍野的花,或者?一颗伫立千百年的树。”
“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
袁安卿想要浊陪在自己身边,但他并不?想彻底困住浊。
“如果我?变了呢?”
“你不?会变。”袁安卿只说,他很笃定。
袁安卿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的身体没?有苍老,哪怕走到了转换的那一天。
那一天袁安卿依旧只是坐在阳台上凝望天空。
他们换了好几套房子,但装修都大差不?差。
那时袁安卿端着新口味的汽水抿唇尝了一口,随后迅速地将?汽水挪开,眉头也皱了起来?。
“不?好喝?”浊问他。
“你尝尝。”袁安卿并没?有直接回答。
浊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随后脸就皱了:“呸!为什么有股咸酸味!现?在的人?到底是什么破口味嘛!”
袁安卿叹了口气。
而?浊又迅速地握紧了他的手,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
“你知道我?不?会死的吧?”袁安卿问浊,“我?甚至不?会有一个闭眼的过程。”
“我?紧张。”浊说。
“你怕我?忽然变成淡漠的救世主?”袁安卿问他。
浊没?有回答。
“我?不?会的,我?从一开始就是袁安卿。”袁安卿对他说,“我?的第一个人?格就是袁安卿,而?后所有的经历丰满的都是袁安卿的灵魂。”
“我?不?会变得冷漠。”袁安卿觉得以自己如今对旁人?的态度,这?样的话好像没?有多少说服力,“其实我?现?在的性?格和初始的人?格也没?有区别。”
他的万亿次地从心中燃出烈火,而?这?烈火无数次将?他的人?生燃烧殆尽,也无数次地被熄灭。
在无尽的希望与失望过后,留下的并不?是绝望,毕竟绝望也是一种情绪,也曾无数次涌入他的心头。
麻木地过完这?一生,半途结束生命,这?些袁安卿都是做过的。
无数人?生的堆砌,无数轰轰烈烈,无数贫困潦倒。
那些最?汹涌的,最?纯粹的情绪碰撞在一起,那一瞬间,曾经的撕心裂肺变得不?过如此。
而?在这?些山呼海啸天崩地裂之后,袁安卿好像又变回了曾经那个自己。
此时此刻只在乎一件事:“诶?浊,你看那是星星还是飞机?”
袁安卿的声音是从浊身后传来?的,浊微愣了一下,他面前的袁安卿还维持着温柔又无奈的表情。
而?他转身,那里有另外一个袁安卿。那个袁安卿黑色的发丝无风而?动,发尾宛如烟尘一般,飘散入空中。
那双金色的眼瞳,只是对视就让浊感到心悸。
这?是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