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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就出事了。
他们出事还是次要的,毕竟浊的头很?硬。
真正?倒霉的是那个莫名其妙被浊用脑袋撞的男人。
对方很?惊恐,尽管没有受什?么?伤,但精神上的冲击让男人神情恍惚,几次尝试点烟都没能点燃。
忽然一个脑袋伸出来,他还以为自己要撞死人了。
“我跟对方协商赔偿了。”袁安卿摁着额头对白?天?说?。
“我来赔。”一直跟在袁安卿身?后哭哭啼啼的浊举起手,“我存了很?多钱的。”在官方和?浊脱钩之后,官方给了浊一大笔钱,这些是浊之前帮他们解决劣等分?化体的报酬。
之前浊想把这些钱都给袁安卿,但袁安卿让他自己存着。
“不行,我来。”袁安卿打断了浊,“让你赔,你不长记性的。”浊花自己的钱不心疼,但是花袁安卿的钱能让他难受好几天?。
果?然,浊呜呜地更?大声了。
“别哭了,有点惊喜和?意外也挺好的。”袁安卿伸手揉了揉浊的脑壳,“等下次我再考证,你想玩我就带你去郊外玩行不行?”
“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浊更?难受了,袁安卿怎么?能这么?好?
袁安卿在懵逼之后倒没觉得?多生气,归根结底浊就是个大怪物,他再怎么?温顺也没法掩盖他本性的活泼。
“去跑跑吗?”袁安卿问浊。
“嗯?”
“我车被扣押了,你是不是得?赔我点什?么??”袁安卿问他。
“嗯。”浊点头。
“那就陪我一起去跑跑吧,找块空地,你撒欢。”袁安卿觉得?浊也有挺久没有变回原形了,城市里可能有点限制浊发挥。
“那你呢?”浊问他。
“我在你背上睡觉。”袁安卿没有撒欢的爱好。
眼看浊又要哭,袁安卿无奈:“有时候有些意外也蛮有趣的,我和?你的相遇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就是一场意外,你下次记得?不要这么?做了就好,没必要为了这些难受。”
“而?且躺在你身?上真的很?舒服。”袁安卿又说?,“野外的味道比家里好闻,在那里睡觉应该会很?不错。”
浊蹭到袁安卿跟前用嘴亲他。
这次没有那么?热烈,只是轻轻地碰触,随后便分?开。
“我会认真学的!”浊说?。
“我会学着做一个很?好很?好的爱人!就像你一样。”浊牵起了袁安卿的手。
“你已经够好了。”袁安卿知道浊又在自我感动。
“我才没有那么?好。”浊又蹭了蹭袁安卿,“你总是会把很?坏的事情说?得?没那么?坏。”
“我们以后还会出这种意外吗?”浊问袁安卿。
“这个我不清楚。”袁安卿耸肩,“毕竟意外都是些不在计划之内的东西。”
“我会控制住自己的。”浊说?。
说?完之后他又嘟囔:“还好你还有后招。”
什?么?后招?袁安卿懵了下,随后他意识到浊说?的可能是自己对浊的精神控制。
袁安卿:“……一般人不会把这种事情当做退路和?后招。”
“那就是很?棒的爱!”浊说?。
“那……”
“那就是爱!”浊继续。
袁安卿:“……好吧,确实是。”这种爱有些过于扭曲了,不过身?为怪物的浊显然完全能够理解,浊还把这种极端情绪给浪漫化了。
真不健康啊——他们俩都是。
第139章 灵魂与锚点
“我?每次都感觉自己被逼到了绝望的边界, 就差那么一点点。”刘瀚秦伸出拇指和食指比画了一下,“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要彻底崩溃,但我?活了这?么久, 那‘一点点’的路我?还没?走完。”
他说着,又伸手抹了一下眼泪。
刘瀚秦已经是鬓角花白,他将?近五百岁的人生即将走到尽头。
而?此时他正站在自己小女儿的坟前。
奇迹没?有发生,这?个孩子并没?有好起来?, 她还是死了。
“她会有更好的来?世吗?”刘瀚秦询问身后站着的袁安卿。
“我?不?敢保证,但我?知道,此生的痛苦在她重新拥有记忆, 重新想起一切之后会变得不?值一提。”袁安卿对刘瀚秦说,“就像沙漠里的一颗黑沙。”
“我?也是一样?”刘瀚秦问袁安卿。
“对, 你也是一样。”袁安卿点头。
当书本足够厚时,那一页的悲欢离合便算不?了什么大事了。
但袁安卿知道此时此刻的他们走不?出来?, 也不?可能走出来?。就像他知道刘瀚秦临近崩溃的那“一点点”距离其实已经走完了,而?属于刘瀚秦的那一页很快就要画上句号了。
袁安卿看着刘瀚秦佝偻的背影,他没?有提醒, 他知道自己的劝慰是没?有用的。
“我?先走了。”袁安卿对他说, “我?们以后再见。”
刘瀚秦回头瞥了一眼, 他扯了扯嘴角:“以后再见。”
这?个以后是此时还是下辈子,亦或是经历无数轮回,当刘瀚秦的这?一生成为他灵魂中薄薄的一页纸时……
它?们的区别很大,但本质上似乎又没?什么不?同。
反正他们还会见面的。
浊就跟在袁安卿身边, 直到离开都没?有跟刘瀚秦多聊一句。
“他好倒霉诶。”到了墓园门口, 浊才轻声开口, “我?还以为缝合怪失去记忆作为刘瀚秦存在之后会好起来?。”结果这?不?是更糟糕了吗?
“会好起来?的。”袁安卿拍了拍浊的肩膀。
他现?在看起来?更加冷淡,更加超脱, 只有面对浊时才会像过去那样,多出几分?不?那么明显但鲜活的情绪:“他会成为世界首富,皇帝,最?耀眼的明星。他什么都会失去,也什么都会拥有。”
浊重重地叹了一声,他能够理解袁安卿说的,但他无法切实的去体会那种情绪,他只觉得袁安卿说的东西真的很大很大。
浊牵住了袁安卿的手:“他们走的时候你都没?有哭过。”
不?止刘瀚秦,毕竟袁安卿和刘瀚秦的交流并不?算多。
白天离开的时候袁安卿同样没?有哭,亚人?的寿命普遍要比人?类短许多,所以他们更早走向终结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
“白天离开的前一天,我?们俩去找他聚餐了,记得吗?”袁安卿问浊。
白天老早就退了休,他和自己的老婆也有了后代,而?伴随着孩子的长大,白天更多参与的是家?庭聚会。
袁安卿和浊也去参加过他们家?的饭局。
怎么说呢,浊很喜欢那里的气氛,而?袁安卿也不?讨厌。
一个温馨平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