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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
浊大清早就跑过来要求官方给他一个说法。
白天刚一上班他就挤进了办公室开始嚷嚷抱怨。
可尽管气成?了这样浊还是先把袁安卿送去了基地?,在确保袁安卿安全的前提下才开始闹。
所以?白天觉得他俩之间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浊看了眼?白天疲倦的表情,他又哼了一声。
袁安卿说过了, 他俩前不久还你?侬我侬,现在忽然你?死我活不太现实, 所以?得从细节出发。
“每次我们?闹别扭都是我先认怂,他每次都冷暴力我!”浊在沙发盘成?一坨, 他死死抱着?自己的尾巴,“我也有尊严的好不好!一直这么搞,我也受不了啊!”
嚷嚷完之后浊又吸溜了一下鼻子, 哽咽道:“他都不在乎我, 到现在他也不给我打电话。”
白天此时正?在和袁安卿发消息, 询问袁安卿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一边发消息他还一边安慰浊:“你?都把他赶出去了,你?还要他给你?打电话?”
“赶出去了就不能打电话吗?!”浊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浊在谈恋爱之后就容易多愁善感,抱怨的话说多之后他自己容易代入, 代入之后情绪就会上来, 情绪一上来他就容易流眼?泪。
“好了好了, 别哭了。”白天拿着?抽纸递给浊,“你?以?前也没那么爱哭啊。”
“都怪袁安卿!”浊疯狂抽纸。
他往前三十多年就没怎么哭过, 之后在袁安卿面前哭的时候袁安卿会安慰他,越安慰他越想哭。如果浊哭不是因为难受,那袁安卿还挺爱看浊哭的。
袁安卿没有明说过,但浊能感觉的出来。
有时候浊掉眼?泪会让袁安卿很兴奋,在这种正?向循环之下,浊的眼?泪愈发容易往下掉。
但白天不清楚浊和袁安卿相处中这类只有你?我才懂的细节,他只以?为浊是被气的:“你?这可怪不上袁安卿。”
“你?站在他那边?”浊睁大双眼?,不可思议。
“我没站在他那边,我只是觉得情侣嘛,就是这么回事儿。”白天尽量让自己温柔一些,“多交流交流就好了。”
就在他安慰浊时,白天收到了袁安卿的回信:【他差点吃掉了自己的父母。】
白天连忙打字回复:【浊就是这么个性格啊,你?知道的。】
【可往常他都是能控制的,这次他却当着?我的面直接攻击他的父母。】
看到这一条之后白天询问浊:“你?当着?袁安卿的面啃你?爹妈了?”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啃到!他们?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浊相当委屈,“他就是对我有意见!!”
白天:……
考虑到浊的脑子是个不讲道理的脑子,白天只能尝试委屈袁安卿:【浊的世界里所有人?只分好吃的和不好吃的,你?应该理解。】
【我一直都能理解,但他一直能控制自己的欲望。现在他连进食的欲望都控制不了,他和那些未经驯化的野兽有什么区别?】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不过白天觉得袁安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浊的力量实在太强悍了,他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说我是野兽?”浊的声音在白天耳畔响起,白天被吓了一跳。
浊块头虽然大,但只要他想,他就能让人?察觉不到自己的动作。
白天还以?为浊还在沙发上躺着?。
浊看了袁安卿的消息之后大受打击:“我明明是怪物,他居然说我是野兽。”
怪物有比野兽好多少吗?白天不理解。
“他好过分。”浊一撇嘴又要哭了,“他之前明明对我很温柔的。”
话说到这儿,浊忽然想起了昨天袁安卿给他的“安慰”。
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可是这个念头一出来浊就憋不住了,越限制越忍不住去想。
以?前都是他在主动,昨天袁安卿超热情的。
袁安卿一边安抚焦虑的浊,一边帮浊摸摸,他甚至有学着?浊之前的样子帮浊舔舔。一脸淡漠地?做这种事真?的超犯规!浊被迷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最后袁安卿的脸和眼?镜脏了,浊被袁安卿摁头要求清理干净。
再之后浊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翘尾巴的。
好过头。
“浊你?脸都气红了啊。”白天惊诧,浊的尾巴尖气得都在发抖。
“你?管我干嘛!我死在这儿都没人?管我!”浊继续嚷嚷,随后抱着?自己大尾巴躺回沙发上。
他像是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尾巴尖上,不作声了。
白天不认为浊有死在这儿的可能,浊大概率比他们?政务大楼活得都久,他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浊又哼了一声,他把脸埋进沙发里。
这场“争吵”什么时候结束啊,他想袁安卿了。
……
“你?尝尝这个红茶。”陈娇把手中的杯子递给袁安卿。
袁安卿接过杯子轻抿了一口。
“怎么样?”陈娇问他。
“有一股木香味。”袁安卿如实回答。
“是桂圆木。”陈娇说着?又把剩下的杯子递给其余四人?。
萧临和方小东这俩学生也老神在在地?品了一口,随后露出惊艳的表情。
袁安卿带来的那两?位也是一样。
他们?这一群现任救世主和前救世主就这么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一起品茶。
救世主们?依旧在青先生的房间,青先生什么都不能吃。
“我原来以?为喝红茶俗,现在看来是我喝得少了。”浊的母亲感叹。
袁安卿深以?为然:“硬要说的话,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俗’的,无非偏见与傲慢,见人?‘俗’,‘俗’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的心。”
“有道理。”一旁的萧临举杯跟袁安卿碰了下。
他们?几?个一齐抿茶,随后一齐露出喟叹的表情。
没有浊在这儿,袁安卿完美融入了救世主群体。
“方便问一下二位过去的工作吗?”陈娇看向两?位前救世主。
浊的母亲轻笑?一声:“我以?前是警察,民警。”
“又是一个公职人?员。”陈娇点点头,随后她看向浊的父亲。
“我是一个老师。”浊的父亲话很少,“化学老师。”
陈娇哦了一声,随后她相当自然地?问起了:“你?们?那儿薪资待遇怎么样?”
这堆救世主又有了新话题,他们?从工作内容谈到具体薪资,又从假期多少谈到保险,最后无可避免地?绕到了他们?所遇见的形形色色的人?身上,于是气氛再次不可控制地?滑向低落。
袁安卿在旁喝喝茶,偶尔加入他们?的对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