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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成?钰:“……”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浊又问她:“你想做孤儿吗?”
成?钰连忙摇头?。
“我妈妈性格有点奇怪,但其他地方还蛮好的。”成?钰低低说了一句, 她觉得有总比没有好。
“我听他们说你有阑尾炎诶。”浊说,“但你没动手术?”
“寒假就动手术。”成?钰挠了挠头?,“我当时去医院已经有点迟了,腹腔水肿挺严重的,医生说得推迟三个月做手术。”
“这样啊。”浊觉得成?钰真?的很奇怪,都这样了她还觉得有父母更好吗?
浊对成?钰的了解比成?钰想象的还要多。
根据陈娇的说法,在成?钰住院期间,她的妈妈请假去医院看过?她。但成?钰的母亲比成?钰更崩溃,她哭着斥责成?钰生病太过?“不懂事”,在陈娇打去电话的时候,母女两个正在对吼。
都这样了她还觉得有总比没有好吗?
浊不理解,但浊觉得成?钰有受虐癖:“说起来,以?前在我们福利院有个姐姐也有小孩了哦。”
“嗯?福利院的姐姐?比老师你的年纪还大吗?”
“对啊,但是那个姐姐自杀了。”浊点头?。
成?钰很震惊:“自杀?!”
“是啊,她还杀了她的小孩。”浊点头?。
随后他将?成?钰的未来换了个主?角复述了一遍,复述结束之后,浊看向一脸震惊的成?钰:“我不太了解女孩子了,你觉得她是怎么想的?”
成?钰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是那个姐姐有个家长能管她就好了。”
浊:……
那个“姐姐”有家长管的哦。
“虽然我的妈妈性格很奇怪,但她肯定不会?让我遭遇这种事的。”成?钰垂下头?,“有个家长会?好很多,起码能帮忙把把关。”
浊还想说话,但张嘴愣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能咧嘴假模假样地笑笑:“你说的也有道理诶。”
可是最后那个人?格崩溃死?掉的人?是你诶。
……
“所以?我不理解嘛。”浊趴在袁安卿的办公桌上,“我觉得她逃避的样子好讨厌哦。”莫名其妙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像是她有爹有妈的人?生和孤儿是有壁的。
但想想那个故事的主?人?公,浊又觉得气不起来,他感觉很荒唐。
“她的父母本身不够成?熟。”袁安卿又说,“这个问题很复杂。”
“别给她的父母找理由?了啦。”浊戳了戳袁安卿的眉心,“不觉得很过?分吗?”
“什么?”袁安卿问他。
“成?钰没得选吧,只能信任这对父母。”浊轻轻叹了口气,“她还觉得他们会?救她会?帮她,但他们根本不在乎她嘛。”
“哪怕这样你也不能擅自做决定杀死?她的父母。”一旁的陈娇插话。
“为什么不行嘛!”浊不满意,“你已经知道她的结局了不是吗?”
“因为她必须靠自己想清楚站起来,你只是个外人?。”陈娇皱眉,“你帮不了她,你得让她想清楚前因后果?,而?不是你自己去做那个救世主?,你做不了救世主?。”
“我本身就不是救世主?。”浊皱眉,“但你们俩是啊。”
袁安卿和陈娇对视一眼。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不敢贸然动手。”陈娇说,“我和袁安卿是救世主?不假,但我和袁安卿不是成?钰这个人?,我们无法代替她做任何决定。”
“别生气了。”袁安卿摸摸浊的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咱们只能说是尽力而?为,看能不能扭转结局。”
“直接杀掉她爸妈就好了啊!”浊嚷嚷。
“浊,我问你。”陈娇没有生气,她走?到了浊的身边,“如果?有一天,袁安卿忽然对你冷淡下来,无论你哭喊委屈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除此之外他还要抽取你的力量,让你每天都痛不欲生。”
浊愣住。
陈娇继续问:“随后我给你一个杀死?袁安卿的机会?,你会?立刻就动手吗?”
浊一时没了言语。
“老实说,你和袁安卿的感情也没健康到哪里去,你俩都快活成?命运共同体了。”陈娇看向袁安卿,袁安卿的表情依旧平静。
袁安卿知道自己和浊的关系不太“正常”,他们彼此成?为了对方的稳定剂,就像两个高空走?钢丝的人?摸到了对方的存在,开始搀扶着,尝试更稳固地前进。
他们这种捆绑可能比一般小情侣谈谈恋爱还要更深刻,也更不正常。好像一开始就赌上了全部身家性命。
这种关系其实诡异又危险,只是袁安卿和浊给了这关系一层甜蜜的外包装。
如果?袁安卿性情大变,浊只会?认为袁安卿有哪里出了点问题,他会?想办法让袁安卿变回来。
哪怕这个时候有人?跟浊说“袁安卿没救了,杀了他吧。”浊也只会?认为传递消息的人?心怀不轨。
“人?都是这样的。”陈娇说,“你贸然杀了那孩子的父母,那孩子不一定能有美?好的人?生,她说不定会?失落,会?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
“这是什么逻辑?”
“怪自己在父母死?前不够努力,怪自己喜欢那些杂七杂八影响学习的玩意儿,这种情绪笼罩之下,她照样好不了。”陈娇不去过?分干预恰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讨厌这些人?。”浊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她怎么好得了嘛!不然就随她去算了。”
“其实你刚才借‘旧友’的名义把这件事捅出来也算是一种干预。”袁安卿抚摸着浊的后脑勺,“很多不显眼的经历会?在潜移默化中转变一个人?的看法,别忘了,人?格是由?周遭的一切与自身一齐塑造而?来的。”
浊不喜欢这些,他是个相当直接的人?,如果?没有袁安卿,他早就把官方的政务大楼囫囵一口吞掉了。
不过?陈娇说的倒是有那么一丢丢道理,如果?出问题的是袁安卿,那浊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安卿轻声说:“你其实比我善良得多啊。”
“别膈应我。”浊切了一声,他不认为自己能跟善良挂上钩,如果?不是他必须参与进来,他才不会?管这小孩的死?活。
但说是这么说,浊还是把自己的脑袋挪了个地方,枕袁安卿腿上去了。
“那待会?儿成?钰的爸妈过?来你还见不见?”陈娇询问浊。
浊又迅速起身,他的脑袋撞在了办公桌上,但浊丝毫不在意:“见!为什么不见!他们污蔑我的清白?诶!”
袁安卿连忙扶稳桌子。
陈娇又问袁安卿:“你呢?”
按理说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