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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地?生,这几十年忽然?没动静了?”
彭景昌愣住:“你是说?”
“跟这东西?接触久了就有可能被寄生。”袁安卿展示那截断指,“别说外人?意识不到,就连本人?可能也是无意识的。”
“当你想?要抬手的时?候,手也能抬起?来,但这不是由你操控的,而是由它。”袁安卿说,“我不清楚到了后期会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取代了,但很显然?,哪怕意识到了也无济于事,因为这身体已经不属于你们了。”
袁安卿说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那些反叛组织真?正的高层里面,还有多少是活人??”他觉得奇特,这些尸体里明明还有部分关于救世主的“记忆”,但这点残影似乎没有抵御欲念肆虐的意识。
他们只在意“生命的意义”,或者说他们坚定地?认为生命是没有意义的。
“啊!”浊忽然?嚷嚷了一声,随后他动作很轻却快速地?拍了拍袁安卿的胳膊:“你的那个梦!你的那个梦!你们救世主都有这方?面倾向的!”
浊至今还忘不了那个梦带给他的震撼。
破败的废墟,没有花与草,也没有虫鸣和鸟雀的叫声。
无数的白骨安安静静地?躺着,眼洞注视着星空。
那种死寂感让浊觉得很难受,那时?候的浊更喜欢看人?类的厮杀与绝望,他喜欢看人?类怀抱希望又破灭的样子。而绝对的死寂是浊的噩梦,因为那就没意思了。
现在这些被操控的人?和那场梦境里的枯骨没有区别,他们连最基本的欲望都没有,只是能够行走的尸体。而这种状态就是“虚无”。
袁安卿也反应了过来,某种意义上那群救世主还在行使自己的职责,他们准备将世界拖入他们认为最好的方?向。
“啧。”袁安卿把指节放在地?上,随后他把手伸到浊的嘴边,“帮我咬一下,咬出血。”
浊往后缩了下脖子:“用牙齿咬很痛的诶。”
他知道袁安卿想?用他自己的血试试能不能净化掉这坨奇怪的尸体。
袁安卿刚想?说那就去厨房拿把刀,就见浊抱起?了自己的大尾巴,左瞧瞧右看看,拔下一片鳞来递给袁安卿:“用这个,很锋利的。”
越锋利的刀刃在割破手时?疼痛感反而越低。
袁安卿有些意外,“你的鳞片有那么硬吗?”
“有的。”浊点头?,“只是平常你要摸它,如果太硬的话会伤到你的。”
袁安卿接过那片鳞,在自己手心上轻轻一划拉。
浊看他的动作,忍不住嘶了一声,像是替袁安卿疼似的。
彭景昌看浊这紧张的样子,又看了眼身旁被撕裂的尸块,浓浓的违和感从他心中?生起?。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救世主压根没有多少防御力?,但哪怕低防成这样,他们也不可能伤到袁安卿,因为他身边还蹲守着一个诡异的大怪物。
而此时?这个大怪物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睁大双眼看向袁安卿的方?向,像是被吓坏了似的。
血液滴落在手指上,就像是一滴水落进了已经烧红的铁锅一般,那些怨气成倍数地?升腾而起?。
“退开一点!”袁安卿冲彭景昌说。
那些怨气凝结成树根一样的玩意,朝着袁安卿扑过来。
浊下意识就要去抓,袁安卿拔高声音警告:“别碰这东西?!”
他的声音不如浊的动作快,等他话落的时?候,那没有实体的怨气已经穿透浊的手心,往袁安卿眉心去了。
彭景昌看见袁安卿的眼神变得呆滞,而浊则是在愣住片刻之后再次变回原形。
红色的怪物冲着天空吼了一声,随后它张嘴把袁安卿直接给吞下去了。
彭景昌:???
吞下袁安卿的红色怪物拔腿就往山上跑。
彭景昌等了一会儿,确定红色怪物暂时?不会下山之后才往两人?刚才站的地?方?走过去,他发现那截断指也不见了。
另一边,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红色怪物压倒了大片果树之后便陷入了迷茫。
这时?候他应该去摧毁一切,摧毁一切所?谓美好的东西?。
但大怪物提不起?劲儿。
一想?到还要操控这个攻击那个,他就觉得好累。
所?以大怪物在懵了一会儿之后选择就地?把自己团起?来,趴在自己压出来的窝上。
刚才被他吞下去的那个人?还在发呆,都不怕他的。
好奇怪哦。
而躺在大怪物腹部的袁安卿只是睁着双眼,眼中?金色光芒忽明忽灭。
周遭猩红的肉团中?伸出一只红色的手,默默帮袁安卿把眼睛合上了。
眼睛一直睁着容易干。
帮袁安卿闭上眼睛之后那只手又戳了戳袁安卿受了伤的手心。
这个人?类的血味真?的很香,大怪物特别想?舔一口。
但他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得等这个人?醒了之后征求对方?的同意。
自己以前也这么有礼貌吗?大怪物搞不懂。
他发现自己不止有礼貌,还特别有道德感。大怪物不知道这个人?类是怎么受伤的,所?以他准备等人?类醒了之后问一问,如果是人?类自己弄伤的,就要冲着人?类呲牙!把他吓得不敢再乱搞。
如果是别人?弄伤的,那就把那个人?咬碎!骨头?都咬碎!
哇,自己真?的好正直哦!正直得都不像怪物了!
大怪物现在是混沌的,只因为他的理?智与人?格暂时?和他的本体分割开了。
……
“之后我带着你。”一道清冷的男声唤醒了浊的神智。
浊懵逼地?眨了眨眼睛,随后抬头?看向前方?。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精致俊秀,只是眼型有些长,嘴唇很薄,看着是个淡漠的长相。
对方?也算是高的,但浊自己有两米多,看谁都得低着头?。
“我叫袁安卿。”对方?朝他伸出手。
“啊?哦!我叫浊哦。”浊连忙伸手与对方?对握。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对方?的手很凉,象征性地?与他触碰之后就收了回去。
啊,果然?很冷淡啊。
浊挠挠自己的头?,然?而摸上脑壳之后他就愣住了,他脑袋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你暂时?跟我一个办公室,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行。”袁安卿对他说。
“哦。”浊歪了歪脑袋,“你不觉得浊这个名字很奇怪吗?”
“这世上奇怪的名字多了去了。”袁安卿在刚看到浊名字的时?候确实愣了下神,不过名字也就是个代号而已,这世上的怪名字多了去了。
“这样啊,你好冷淡哦。”浊看了眼袁安卿的办公桌,“你桌上也好空诶。”
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