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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袁安卿借机往浊身上靠,“我现在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父母这种东西。”

“有和没有区别不大。”浊觉得父母只是个名称,反正他诞生的第一口饭就是吃的他父母。

浊心疼地抱住了袁安卿:“有我就行啦,我也?可?以把你养得很好的。”

袁安卿:“……这个还是不用了。”浊只能偷东西养人,袁安卿不希望浊变成小偷。

他迅速地翻阅陈娇的记忆,没有从?中发现任何?违和之处。

这是个相?当完善的世界,历史与?袁安卿所?处的世界很像,国家有所?不同?。而不一样的国家与?文化之间互相?影响发展,完善过头了。

而陈娇与?浊一样,像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袁安卿看完了陈娇51年的人生,而这51年里,陈娇整体?是冷淡的,无趣的,她比袁安卿多了些感情,但?她不曾为任何?一场死亡而哭泣。

而年幼时的陈娇似乎也?更好奇一些,但?渐渐的这些感情就被回收了。

袁安卿从?陈娇的精神世界中出来。

只是在断联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一道声音。

“孩子,你在找我吗?”这声音分辨不出性别,它很温柔,仿佛来自很远很远的某个地方。

袁安卿在离开?精神世界之后表情严肃了起来:“浊,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浊不懂。

袁安卿懂了,浊没有感应。

“你发现了不对劲?”陈娇问他。

“有一道不属于你的声音在叫我。”尽管对方没有明确地说出他的名字,但?袁安卿就是有一种感觉,对方在喊自己。

“我记忆中的某个人?”陈娇又问。

“不,你记忆中没有人有这样的声音。”袁安卿的眼瞳已经变成了金色,“让我再去看看。”

陈娇点头,她已经对袁安卿表达了信任,当然不会再阻拦袁安卿。

之后袁安卿又对她的记忆进行了翻阅,来来去去五六次,但?袁安卿再也?没有找到那道声音。

“喂,你看起来有点神经质。”陈娇发现袁安卿眼中的金色越来越亮。而他头上也?冒出了汗珠,“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浊已经在给?袁安卿拍后背顺气了。

“说不上来,但?是很亲切。”袁安卿只能使用这样的形容词,事实上,那道声音让袁安卿觉得对方很庞大。

这种感觉简直是无稽之谈,那只是一道声音,袁安卿不可?能透过声音去看到什么东西。

但?他就是觉得对方很庞大,很宏伟。

这种庞大不是浊这类体?型的巨大化,而是一种壮丽的东西,像是春夏秋冬四季,像是江河与?大海,像是:“像是神?”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但?袁安卿笑不出来,他知道这不可?能是他的误判,他在某一瞬间真?的感受到了这种东西。

很复杂,很绚丽,他无法理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浊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定的无神论者了,“如果?有神,那也?是我……或者你,其他的神我不接受。”

“不是你所?想象的权力至高者。”袁安卿捂住自己的额头,他发现自己越深思,脑袋就越痛,“他有点像温和的小卖部?老大爷,尽管强大,却并没有让我感受到威胁。”

浊试图理解:“一个闪着?光的五彩斑斓老大爷?”

陈娇嗯了一声:“同?问。”好奇怪的东西。

袁安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就说救世主除了你以外没有一个好东西。”浊给?袁安卿按摩太阳穴,“之前两个死了的,把你给?带坏了。现在这个还活着?的又把你弄得精神衰弱。”

“我很确信我的记忆里不该出现什么闪光老大爷。”陈娇也?是有脾气的,“你老公应该是感知到了什么更深层的东西,毕竟他的技能全?点精神能力上了。”

就在浊想要和陈娇争论时,门铃被按响了。

外头一位警卫员推门进来:“袁先生,陈女士,浊先生,我们查封了一批肉食,其中很有可?能混入了前救世主的皮肉。”

房间内的三人互相?对视,而角落处的郑晓岸还在奋笔疾书写试卷。

“我们过去看看?”袁安卿问。

浊一脸严肃地盯着?那个警卫:“你应该把袁先生和浊先生放在一起念,你可?以把陈女士放在前面或者最后,不能让她挤在中间。”

“别搞这么严格的东西。”袁安卿拍了下浊的后背,“名字的排序不证明什么。”

浊不这么认为,而陈娇压根不想理会这点争论,她抬步就跟着?警卫员走了。

“她不想搭理我!”浊很惊诧。

“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坏话,还指望别人搭理你?”袁安卿也?很无奈,他总觉得现在的浊就像个护崽的母鸡,随时准备战斗的那种。

陈娇莫名其妙被浊谴责,要不是她素质高外加确实打不过浊,估计不动手也?开?始骂娘了。

状况有问题的是袁安卿,但?很显然应激的那个是浊。

浊不觉得自己是在说坏话,他就是觉得这些救世主不靠谱,他这个叫诚实。

他跟在袁安卿身后,死也?不靠近走在最前头的陈娇。

不过很快浊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恶臭。

袁安卿和陈娇也?同?时捂住了口鼻。

这是蛋白质腐烂的味道,简而言之就是尸臭。

然而闻到臭味儿的好像只有他们三个,带头的警卫员不为所?动,只在注意到他们捂鼻子的动作时愣了一下,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口罩。

三人齐齐摇头。

这种味道口罩隔绝不了。

“你们查到的到底是什么?”袁安卿感觉脑仁子被这臭味儿冲得快爆炸了。

“就是一些馄饨饺子之类的肉馅。”警卫员解释,“应该只有很少一点点,他们将其混入了普通肉糜当中。”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肉馅。”浊烦躁道,“我不会帮你们解决问题的,这种东西我绝对不要吃!”

“但?这种肉馅对你来说很有营养吧?”无论救世主是死是活,只要浊将其吃下去就能消化对方的力量。

“我要那么多营养干嘛?!”浊懂了,这群混蛋还真?想让他把那肉馅吃下去,“现在我的日子过得很好,不需要再厉害了!”

“让我看看可?不可?以用其他方式处理掉。”袁安卿的眉头也?是皱紧的,这味道实在太过难闻,袁安卿不希望浊把这玩意儿塞进嘴里,浊又不是垃圾桶。

袁安卿跟着?警卫员走到那个盛肉糜的盘子旁边,这东西在普通人鼻子里其实是香的,毕竟这是饺子的内馅。

而在袁安卿眼中,这团肉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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