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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嫌弃你。”浊下意识反驳。
“好了,知道你不?会嫌弃了,睡去吧。”袁安卿把他往房间里赶。
等浊躺倒上床后,袁安卿又拿了浊专门擦尾巴的毛巾给他尾巴弄干净。
浊迷迷糊糊地?看着袁安卿,这时候他脑子已经不?清醒了,白天老?婆给他打来的那通电话莫名浮现在浊心头,浊问了一句:“你会结婚吗?”
“嗯?”袁安卿抬起头,可这时候浊已经睡着了。
袁安卿走到浊身?边,他伸手抚摸浊脑袋上的角。浊睡得很死,眼皮都没掀开。
“你这哪里像个怪物?”袁安卿轻叹了一声,他从浊的裤子口袋里取走了被层层包裹的眼镜,重新架在自己鼻梁上。
浊做了个梦,他梦到了自己的父母。
按说浊应该是记不?清他们模样的,浊只?记得自己刚出生?之后就吃了两?个很厉害的人,所以在梦里他的父母也是没有脸的,面庞上空荡荡一片,像是两?颗大白鸡蛋。
这两?个人跪在浊的跟前,明明是父母,却像是两?个奴隶在侍奉自己的主人一般。
浊坐在硬邦邦的主座上,左右挪动,怎么都不?舒服。
“你没有吃掉他。”有声音在说。
吃掉谁?袁安卿吗?
“你没有吃掉他。”那声音听着浑厚扭曲了许多。
浊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是想要?吓我吗?”
“你没有吃掉他。”那声音压根不?回答浊,只?是自顾自地?念叨同一句话。
“滚远点?!”浊有些?烦躁了,“袁安卿在哪里?”
这次那声音不?再?怪叫,只?在沉默许久之后回应了一句:“他结婚去了。”
什么东西?结婚!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些??”那个留着长?发的大白鸡蛋抬起了头,“他开窍见识了人世间种种好处,动心是迟早的事。”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你个怪物还学着人开了窍?”
浊惊醒了,随后他侧翻落到了地?上:“嗷!”
“浊!”袁安卿连忙跑进房间,“你怎么回事?”
“不?知道。”浊从地?上爬起来,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撑地?的手有些?没力气,“我好奇怪。”
“你怎么摔地?上了?”袁安卿把浊扶起来,刚一碰到浊就发现了不?太对,“你身?上在发热。”
“不?知道。”浊伸手往自己面颊上摸了一把,他是没摸出什么问题来的,“我觉得没力气。”
“没力气?”袁安卿诧异,“难不?成感冒发烧了。”
浊摇头:“我才不?会感冒。”他不?会得这种普通人的病。
“那怎么会变成这样?”袁安卿双手捧住浊的面颊,他觉得浊这体温都能煎鸡蛋了。
浊脑子昏昏沉沉,听了袁安卿的问话也只?知道摇头:“不?清楚。”
“我去给白天发消息。”袁安卿想要?把浊扶上床,但浊不?配合,他也没法把浊抬起来。
“不?要?。”浊摇头,“我不?要?看见他们。”
“我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他们来了也搞不?清楚状况的。”浊说。
“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这样了?”袁安卿抄起浊的胳膊,强行?把浊架起来放床上。
放上床之后袁安卿重重地?喘息了一声:“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浊摇头,摇过头之后他又看向袁安卿,“你会结婚吗?”
“我怎么结婚?”袁安卿伸手放在浊的额头上,“我今天不?知明天死,结婚祸害人吗?”
“如果?你不?会死呢?”浊依旧在纠结这个问题。
“不?会死也不?结婚。”袁安卿随口说,“我没法喜欢别人。”
袁安卿说完就出去了,他在冰箱里拿了一袋冰糕回房放在浊的脑门上,袁安卿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起作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之后袁安卿又给白天发了消息,尽管浊认为白天他们管不?了事,但白天他们对浊的了解肯定?更多。
只?是白天表示他们确实不?清楚浊现在的情况,可能得让人过来检查一下。
袁安卿询问了浊的意见,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不?要?他们过来!”浊搂住了被子,“他们帮不?上忙!他们就是一群拖后腿的!”
“浊,这种时候不?要?任性。”袁安卿很无奈。
浊的尾巴微微圈住了袁安卿的腰。
袁安卿看向浊。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了。”浊说。
袁安卿总觉得浊的语调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不?行?,你生?病了。”浊这场病生?得太古怪了,袁安卿不?敢随意应对。
“我要?是那么容易死,官方还把我关那么久干嘛?”浊不?以为意,说完之后他又放轻了声音喊了一声,“袁安卿。”
袁安卿无奈只?能坐在浊身?边:“如果?待会儿病情恶化,我还是要?跟白天他们说清楚的。”
“不?会恶化。”浊回想起那个梦,“我吞下你之后又把你送出来了,被我吞噬的东西按理来说就属于我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活着进去活着出来。”
“所以是不?习惯了?”袁安卿没有被浊的形容给吓到,反而松了一口气。
好歹有个缘由。
“可能吧。”浊没有说全。
也有可能是他开了窍?但他总觉得这事儿不?能让袁安卿知道,不?然袁安卿会疏远他的。
“浊,你眼眶红了。”袁安卿提醒他。
“发热烧的吧。”浊越想越难过,他忽然觉得自己前途渺茫,看不?到未来。
第42章 欲望分化
“对, 就是没?力气,没有哪里痛。”袁安卿在跟官方那边的人打电话,“等等, 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浊好像有点幽怨。”
手机那头的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幽怨?”
“对的。”袁安卿看向浊。
此时袁安卿在?饭桌那儿,而?浊坐在?沙发?上, 浊似乎想?把自己给缩小,但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块头。
就像浊无法掩盖自己那哀怨的眼神。
袁安卿在?与浊对视之后又补充:“像是被什么负心汉给辜负了。”这?样的形容放在?浊身上不太合适,但这?是袁安卿能找到?的最准确的说法了。
“哀怨?!”果?然?电话那头的人也吓到?了。
在?片刻的安静之后, 那人询问:“会不会是……分化了?”
“分化?”袁安卿记得这?个世界的人类是随时可能分化的,那些亚人就是这?么来的, 只是浊也会分化吗?
“浊小时候是个不知事?的混沌魔王。”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