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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
2
因为出了汗,江荣把养子扶到床上后给人擦了擦,掖好了被子,看着睡梦中哈还紧皱眉头的江效荣。而Kyle和Neil从头到尾都没出过声,原地不动地等着江荣的指示。
待把江效荣安顿好,江荣才起了身,夹着烟走到了门口,走到走廊时把烟点燃,背对跟着他的两位无脚鸟嗤笑了一声:“早知道把韦博文了解了再告诉他答案。”
——他承认他有些吃味了。江效荣不在床上的第一次流泪是因为得知自己的父母的死亡并非意外,不在床上的第一次失控是因为得知自己父母的死亡的真相。江荣从来都是贪心的,他想江效荣的每一次第一次都属于他,但他没能如愿。
江效荣第一次用枪是他教会的,第一次杀人是他教会的,第一次与男人做爱也是他教会的。在他眼里,这些都会让江效荣感到愉悦,可今天他在知道江效荣的情绪波动从来都不在这些事情上。
他啧了一声,微微底下了头,手腕摩挲自己的眉骨,把刚刚抽的那口烟全部咽进肺里,声音有些嘲讽:“真是难搞。”
他保持上身的姿势转过身,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后问道:“Neil,你的儿子?”
Neil低着头微微弯腰,不敢犹豫:“宾夕法尼亚大学商学院在读,成绩不差。关于赌瘾,他没和我说,但我保证,他不会再赌了,江先生。”
江荣又深吸了几口,抖落烟灰,转动脚掌把那星星点点的烟灰摁进走廊上的地毯:“写封邮件告诉他,以后他就是江家的无脚鸟之一了,我相信他可以胜任。”
Neil终于抬起了头,用手拭了拭额角的汗,震惊中却还是小心翼翼:“他……他只是个普通人……”
江效荣嗤笑一声,又开始用大拇指摩挲自己的眉骨:“议员的儿子,差不到哪去,不是么。”
Neil知道在费城忤逆江荣的结果,不敢多言,顿了一会,回到:“我……相信他,也会变成优秀的无脚鸟。”
“发完邮件就去伯劳那里吧。”江荣终于吐出了一口烟,神色淡然:“和你儿子解释清楚一点,你知道,你已经多活了几个月了。”
他又弹落了烟灰,道:“Kyle,他的儿子就交给你管教了。”
他又道:“我知道小荣偶尔会去找你说话,你别多嘴,知道么?”
3
江荣知道养子一时半会可能醒不了,便叫Kyle先在门口等着,观察江效荣的情况,自己先给江效荣去准备晚餐。
等他做好了晚餐再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食物由酒店的工作人员拿到了房间,而江效荣果然还没醒,他便又在房间门口的走道上抽了烟:“有说过什么梦话吗?”
不用指代,Kyle也知道江荣问的是谁。他摇了摇头,答:“没有,就翻了个身,现在侧躺着。”
“啧。”江荣皱眉,继续问:“Neil处理得怎么样了?”
Kyle答:“半个小时前已经处理好了。注射了毒品,留了全尸,后天会有伯劳拿去火化。他希望自己的骨灰能交到他儿子手上。”
江荣顿了顿,笑了一声,还是点了点头。待自己身上的烟味散去,便对Kyle摆了摆手,示意他该走了:“江敬生应该已经安排好了。”
也不知道江效荣什么时候会醒,把那些资料和那本相册收起来后,江荣便掀了被子,躺到床上去用自己的身躯裹挟住江效荣。他一只手搂着养子的腰,一只手穿过养子的侧颈让养子枕着,小臂曲起,手指在养子柔软的的发间穿梭。他把脸埋进养子的肩窝,贪婪地汲取着养子的一切。
江荣深吸一口气,在养子发间穿梭的手来到养子有些肿的眼皮,又来到有些肉的脸颊:“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他像是想把江效荣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有些病态,更多的却是无奈:“……还是太宠你了,宝宝。”
4
江效荣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才醒。江荣正给他准备好早餐,回去就发现养子靠在床头发呆。
床上的人没注意到房间门已经被打开,直到江荣出了声,才抖了一下:“什么时候醒了,怎么不告诉我?”
江效荣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呆呆道:“……没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
江荣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人没有发烧:“宝宝,你睡了一个晚上,知道么?”
“啊……”江效荣又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睡了这么久吗……怪不得肚子有点饿。”
“嗯。”江荣双手撑到床沿,亲了亲江效荣的脸:“早餐一会就上来了,先去洗洗漱吧宝宝。”
江效荣习惯性地把双手全上江荣地脖颈,主动地在江荣脸上也回应了一个吻,吻完之后,却没再动作。
江荣伸过手来到养子的后背,轻抚着养子的背脊,问:“怎么了?”
过了一两分钟,江效荣才闷声道:“……对不起,父亲。”
“恩?”江荣问道:“为什么道歉?”
江效荣把自己埋进了江荣的肩窝,小声地道:“……对不起。”
江容的手向上轻抚,在养子的后颈处摩挲,答:“不是说过宝宝不用和我说这些么?先起来洗漱吧,有灌汤包。”
——他喜欢江效荣和他撒娇,但讨厌江效荣以道歉的名义向他撒娇。
但江荣又顿了许久才又开口,小声,但坚定:“我想亲手杀了韦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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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写的挺纯爱的……
(有一点虐小狗,私密马赛?)
第15章 十五
1
江效荣改了口,道:“我要亲手杀了韦博文。”
从我想到我要,这是除了枪支以外,江效荣对江荣最明显、最直白的恳求。
男人静默着抚摸养子的背脊、后颈处许久,才答:“不用等太久。岑钦前不久告诉我他向Emlen‘伸出援手’,最近在费城活跃得很。东南亚那边也已经不满他许久,过不了太久,他就会被动了。
“他还把手也伸向了澳洲。那里是块用来交易的自由之地,没人会想把那里占为己有,也不知道韦博文在想什么。”
男人又轻轻地抚上养子的脑袋:“不过在这之前,不要着急,宝宝。先把南韩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回去再说,好不好?”
江效荣回避了江荣的安抚,把脑袋埋进自己的双臂间,停顿许久,才答:“……对不起,昨天。我失态了。”
江荣笑了笑——养子闹别扭的时候很可爱。因为摸不到养子的脑袋,他又继续去摩挲养子的后颈:“宝宝,不用为这个道歉。”
他轻抚江效荣的后颈,像爱抚,又像警告,既色情,又严肃。
但江效荣显然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