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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思前想后,最后一咬牙,不如主动去投那天煞的邪孽。

薛错正和任殊商议大事,忽然听到有弟子来报:“大师兄,门外来了个怪人,自称是什么星君。”

神女庙如今多了许多修行的弟子,薛错正在为门中长老教习发愁,有了学生没有老师。

此时忽听星君二字,眸绽神光,任殊和他对视一眼,了然道:“我先去看看。”

他随小弟子出到庙外,见到装模作样,挺胸抬头的老人,上下打量一眼,确确看出这是那个被娘娘打落凡尘的星君。

他眼睛一眯,便提拳而上,不顾那老头连声惨叫,左一句我降了,右一句让我见你们大师兄,便将他一顿好打,直揍得他哭爹喊娘。

正在此时,忽然大门打开,一声呵斥:“哥哥不得无理。”

任殊还要动手,星君连滚带爬,藏到出声人的身后:“别打了,别打了,我是来降的!”

任殊偏不饶他,恶狠狠道:“别拦着我,让我杀他祭天。”

星君吓得半死,六神无主时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护住,心中感动万分。他本是天上仙人,一朝龙游浅滩,活得不如狗,如此悲喜交加,自然对那护着他的蓝衫青年分外有好感,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

甚至莫名其妙的就改换门庭,信仰大泽神女,教授神女庙的弟子仙人本领,兢兢业业地为自己的罪孽赎罪。

旁人说:“你是不是被那大师兄骗了。”

星君便立刻跳脚,呼出一顿老拳,指天跺地:“那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你闭嘴,你嫉妒,你出去,去去去!”

星君还供出了十几个下凡的同僚,在蓝衫青年鼓励的目光中,不禁飘飘然。

“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啊。”

薛错笑吟吟地说:“星君高义,我这就带着他们来和星君团圆。”

他带着乾坤碗,拿着香炉,一路“劝服”了不少落地仙人,到他们千云大泽,享受讲师待遇,附赠一次古神的凝视。

如此氛围下,神女庙的弟子成长得迅速,无论是思想素质还是道法层次,都如同花火升空,只高不低。

千云大泽绵迭千里,人烟渐渐兴盛。

一直漂泊在外的故人,也踏上了这片故土。

“薛错!哈哈哈,你小子可是出息了!”

邋遢道人满脸胡茬,骑着一头石龙,带着数以千计的散修,明目张胆的乘云而下。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背着刀的女子,她如井水般沉默的脸孔,在看到大泽中青烟冉冉的塑像时,也不禁柔和了面容。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薛错的注意。

流光一闪,便出现在了天空,他面色惊愕,难掩惊喜:“方龙洗师叔!”

方龙洗哈哈大笑,纵身越下,绕着薛错啧啧咂舌,狠狠地熊抱一下,大力拍着他的肩膀:“阿竹来找我时我还不信,真的是你!好,好啊!哈哈,师叔我在外面流浪了十多年,混不下去了,来找你。”

他声若洪钟,气势不减,一身修为菁纯深厚,哪里有半分混不下去的样子。

薛错正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身后的小尾巴都差点摇了起来,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刻把方龙洗的铭牌送进神女庙:“师叔,快,里面叙话!”

那一夜,神女庙莫名补充了一大批中层战斗力,神女庙的弟子战战兢兢,得到了来自大佬的关怀。

这些散修放达不羁,性如烈火,一言不合就要自爆拼命,给祥和清冷的神女庙门风,带来了几分热烈的改变。

薛错喝的酩酊大醉,和方龙洗勾肩搭背,互诉衷肠,倾吐多年来的不容易。

阿竹沉默坐在下首,忽然廊间风铃拨动,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阿竹一直等着,却不见故人来,她微微自嘲,举杯痛饮,杯杯敬自己。

喝到微醺时,却有一只男子的手轻轻按在酒壶上,阿竹醉眼朦胧,抬眸望去。

青年身着黑衫,面容俊美,双眸清亮,他的目光专注的望着阿竹,显得有些呆呆的。

阿竹说:“你……不愿见我麽?”

青年一愣,眼中忽然弥漫出一阵水汽,他努力抿紧嘴唇,透明的眼泪还是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他忽然倾身,将想了二十年的人拥入怀中。

“师姐,我是好想你。”

阿竹愣了愣,仰头望着廊间风铃,忽然酒气上涌一般,嫣红了面颊。

薛错拉着方龙洗,悄悄从宴席上溜走,方龙洗千杯不倒,怎么可能喝醉,他鬼鬼祟祟不满道:“你小子,再让我看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要随点东西。”

薛错黑下脸拽他:“师叔,你要是出去了,可就是棒打鸳鸯了!”

方龙洗嘀嘀咕咕,哗啦啦灌了一口酒,大咧咧的追着薛错,嘭地推开他的房门:“行,那你陪我总行了吧。”

他说着说着,觉得不对,抬头望去,却见屋中站了一个眉间微蹙,发如银雪的俊美男子。

“你……”

薛错更加惊愕,随之便是喜悦:“飞雪!”

他顺手把方龙洗推出去,房门啪地合上,撞了方龙洗一鼻子灰,他瞪大眼睛,看看酒葫芦,又看看房门。

“薛错你个臭小子!”

房内。

薛错诧异的保持着张开手,被殷飞雪抱在怀里的姿势,他虽然有些莫名,却还是安慰道:“你怎么来了?”

殷飞雪埋首在他发间:“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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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薛错愣住, 好半晌没有动作。

殷飞雪勾着他腰上的银链,直起身来,这动作女子做不来, 男子也从未做过,他却信手拈来, 谈笑自若:“呆子, 你傻了?”

薛错瞪他:“你才傻。”

殷飞雪戏谑的哦了一声,问他:“那方才为何不说话?”

薛错推开他, 抱着胳膊,脸上不甘寂寞地嗤了一声, 嗤了一声不够响亮, 还要挑挑眉:“我只是想你说的是真是假,真若想我, 怎么空着两只手来。”

殷飞雪哑然失笑, 从储物戒里拎出一坛子好酒, 在手上滴溜溜的转圈, 叹息:“我看我啊, 是媚眼拋给瞎子看。”

薛错好酒, 这时候却没有急着去喝,而是问他:“你又嘀咕什么?”

殷飞雪睨他一眼, 将酒坛子拋给他:“喝酒吧你。”

薛错接过酒坛, 便不客气起来, 他先喝了一口,又偷偷看了一眼殷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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