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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烟还挺吃这套,要是薄望京真放她在这儿,她反倒不高兴。
她面上不显,梗着脖子说:“有本事你扛着我走。”
薄望京静静地看着她,似笑非笑,“这便要骑我头上了?”
席烟本来没那意思,他一说,倒真有那么点意思了。
“惯的你。”他淡淡地怼了一句。
席烟见他神色沉静似水,以为他不大高兴,往后退了退。
只见薄望京有条不紊地解开衬衫袖的袖扣,那双手矜贵得像艺术品似的,动作优雅极了,他原本打算送完东西去公司,所以一派商务精英风格,除了袖子,顺便将手表也取了下来。
席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瞧,有些警惕。
薄望京做完一系列准备动作,往前走了几步,弓腰将人公主抱起来。
席烟一下失重,双手立马环上他的脖子,心口跳个不停,小声责怪:“都不说一下。”
薄望京垂下眼皮睨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了我半天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席烟确实是个顺杆爬的主儿,怕掉下去,贴着他衬衫往上挪了挪,双手紧紧抱住他脖子,手指指着桌上的贝雷帽,指挥:“捡一下帽子,我要戴着出门。”
女人的手臂挨着他耳朵,时不时蹭一下,唇瓣离他很近,一说话,清甜的气息钻进他领口,很挠人。
他将人拉开一些,淡声警告:“安分点,我还想去公司。”
席烟和他视线对上,察觉他眼眸深处的侵略性,瞬间不敢动了,乖乖伏在他胸口。他可不会亏待自己,如果闹得狠了,今天她绝对出不了这个门。
至于公司不公司的,以他的能力,明天加班就好。
席烟觉得此刻低这个头很没面子,想起网络上的梗,面无表情地说:“你要说,公主请回家。”
薄望京:“……”
没理她。
出了民宿席烟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上这个点,正是小镇上的原住民买菜锻炼的时间,见薄望京大喇喇公主抱走在街上,各个回头看,席烟受不了了,把头一扭,踢腿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薄望京瞥了她一眼,往上提了提,不紧不慢地吐字,“公主怎么好自己走路。”
席烟:“…………”
-
开回市区有些路程,半道薄望京忽然改了主意,没让席烟回家,而是带人去了公司。
席烟出去这段时间心野了不少,多了许多他不认识的人,自从上了车,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手指摁得飞快。
不知道的还以为钻木取火。
薄望京夺了她手机,问她:“早饭想吃什么?”
席烟飞快地把手机抢回去,继续和人聊天,心不在焉道:“随便,你看着弄。”
好不容易和好,薄望京不想破坏气氛,忍了好一会儿,冷声对司机说:“直接去公司。”
原本以为席烟反应会很大。
没想到她听都没听到,不知道屏幕那边的人和她说了什么,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薄望京眼眸沉了沉,将人提过来,要亲她,这次没拉隔板,强势又直白,司机吓得方向盘打滑,席烟瞳孔慌得乱颤,一只手抵着他下巴,缓了缓,眼神很凶,但没什么用。
薄望京下巴抵着她掌心,没下一步动作,淡声问:“还玩不玩手机了?”
席烟不满道:“你以前在家忙工作我也没说你啊?”
薄望京静静地看着她,嗓音低沉,“好,以后不了。”
席烟咽了咽唾沫,看着他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薄望京瞥了眼她手机,问:“在聊什么?”
左不过是她和老板娘说这些天多亏她照顾,有机会回来看她。
言语间提到了薄望京。
席烟和老板娘坦白,她这次其实是离家出走,薄望京根本不是她的什么追求者,而是先生,具体什么原因离家出走,她没说,老板娘也没细问。
老板娘只说:“有时候是要给男人立一立规矩。”
她想不出来给薄望京立规矩是个什么场面,但一想到网上看到的跪键盘之类,她就想笑。
这话自然不能给他见着。
她掌心湿漉漉的,全是薄望京呼吸间的潮热,手指勾了勾,碰上了他的薄唇,软而凉。
两人同时看向她的指尖,只有纠缠她的时候,他的温度才会变得滚烫。
席烟收回手,抿了抿唇:“就是和老板娘说一下,我走了。”
薄望京“嗯”了声,没刨根问底让她手机交出来,淡声道:“以后我们两个人在一块儿,少玩手机。”
席烟觉着这话很新奇,瞥了他一眼,男人面容从容沉稳,她笑了声,“有本事你真不处理工作。”
薄望京盯着她几秒,缓缓吐字,“看来你对这事儿怨念挺久了。”
席烟没有既要又要的作精心态,她以前虽然很想薄望京多陪陪自己,但也明白,嫁给这样的人,享受他带来的光环和财富,还要求他顾家,世上之事无法两全。
所以她早看开了,只不过特殊情况他回不来还是忍不住生气。
今天他自投罗网地提起这个话题,她自然不轻易放过,昂了昂下巴,坦诚道:“是。”
薄望京长睫徐徐眨了眨,垂下又抬起,轻轻看向她,眼底藏了丝笑,“有个法子。”
席烟歪了歪头,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但又很好奇,“什么?”
薄望京长指搭在她后脑勺,将人扣过来,指腹摸了摸她柔软的胎发,薄唇贴着她耳廓,温柔地安抚,嗓音低沉,“总觉着你自己都还不懂事儿,十七八岁的气性,小姑娘一样。”
“所以舍不得你受罪。”
席烟不解,“什么?”
薄望京认认真真注视她几秒,忽然问:“烟烟,我们结婚几年了?”
席烟记得很清楚,大学毕业就嫁给他了,今年第五年,抬抬眼,“你忘了?”
薄望京一边揉她的耳朵,陷入思索,一边低语,“是时候了。”
席烟突然悟到他在说什么,没准备好,唰地坐直,说:“不行,你还在考察期,门儿都没有。”
“我还以为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儿。”薄望京眯了眯眼,观察她,“反应这么大,人的问题,还是事的问题?”
他其实也不大急,如果可以,一直二人生活也很好,但他担心席烟有这想法又不好意思说,才开了这个口。
但他没想到,席烟压根儿没想过,还十分抗拒,心里便不太爽快。
席烟想了想,实诚道:“都有。”
就像薄望京说的,她自己还没野够,一下想到多个宝宝粘着她,总有些焦虑。
他们俩结婚年份算起来长,和平常夫妻相比,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