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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

席烟打断他,“爸,服输也需要勇气。就像您说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和妈妈,情感最难分辨对错,您能从低谷走出来就好。至于别的,劝劝妈妈,别给我发那些消息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交给时间。”

席宜民蓦然被夺走主动权愣愣地“哦”了一声,看着她,仿佛叹息,轻声笑说:“小公主长大了。”

回家前席烟特地让司机去市二医门口转了一圈。

席宜民看那人的态度让她不太放心。

她只是随便查一查。

没想到真让她蹲到了。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跟在刀疤脸旁边的那位,确实是好久不见,不知道被薄望京外派到哪里的周岳。

第49章 是他的边疆

夜色如雾, 几盏路灯安静地矗立街边,轿车缓缓驶向归途,席烟开窗安静了一阵, 晚春潮湿, 行人很少,让人联想到寂静岭。

但她没那么害怕。

更让人猝不及防的是叵测的人心。

她不想怀疑薄望京,但越是想忘记这件事, 它的种子越是扎根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她拿出手机,给周岳发了条微信:“好久没见你了, 离职了吗?”

周岳很快就回了过来,“烟姐好久不见,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吗?”

在薄望京手底下工作的都是这样的风格,不正面回答问题,先打探对方的需求,再做反应。

如果没经验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还觉得对方人好。

席烟发了一个表情包,平静地打字:“上一次去缘弗山, 跟着薄望京的叫曹子墨, 没有你可爱。”

“我和薄望京的纪念日, 我的生日,可能你比他还清楚些。”

“给你买了点小礼物作为感谢,但是一直没见到你人, 所以想问问。”

周岳原本想给薄望京打电话, 但是看到席烟聊天内容, 句句触薄望京霉头,就不敢给他说了, 想了想回道:“谢谢烟姐,破费了,但我不在北港呢,心意收到,礼物就不用了。”

席烟看着那句谎话冷笑,看来他爸爸去赌,和薄望京确实脱不了干系。

得亏席宜民还帮他说话。

席烟想象不出来假如爸爸知道将他害得意志这么消沉的是薄望京,家里又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熄了屏单手托着下巴漫无目的的思索,她有时候也会怀疑,现在和薄望京是什么样的关系。

刚才爸爸那番话,她心里多少有些波动。

为那句。

一个过于计较得失,一个不计得失。

显然她是前者。

她需要安静一段时间,去真正想通这些事情,让他们真正有个决断。

话说回来,薄望京心思是坏,但没有真强迫人做什么,如果席宜民意志坚定一些,不可能入套。

终究人性经不起考验。

而薄望京则擅长考验人性。

回到家中,席烟拿出行李箱,收拾了些洗漱用品和衣服,带走几瓶平时用得比较多的香水,许久没装饰房间,今天从花园里折了几支海棠和栀子插在花瓶里。

离婚前她想给薄望京一个赏心悦目富有情调的生活环境,这种事常做,第二次回来没什么心情。

她看了看,十分满意。

费了点劲把行李箱搬下楼,席烟环顾一圈,居然有些不舍,随后干脆利落地锁上门。

离家出走这种事她第一回干,干得不太熟练。

出了别墅就开始迷茫,她该住哪儿呢?

席烟思索了一阵,掏出手机查酒店,查了几分钟发现自己用的是前段时间刚出过事的“微生物”,连忙退出去。

自从“微生物”技术改版以后,算法也进行了优化,一刷就停不下来,她这段时间很爱玩。

席烟选了一家评价还可以的四星酒店,叫了辆车,恰好此时薄望京电话打来,席烟像被抓包一样摸了摸鼻子,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塞进包里,不再管它。

酒店离别墅有些远,席烟办理完入住差不多可以睡觉了。

临睡前她又看了眼手机,两个未接,一条微信。

薄望京问她:“睡了?”

再没了。

接下去的两天,席烟把事情交代给朱小麦,朱小麦成长了很多,本来涨薪就在计划内,借此机会直接加了,并说自己会消失一段时间,如果有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留言,不用事无巨细的汇报。

随着经济发展,北港近几年变化很大,席烟在这座城生活太久,反而没机会好好欣赏它的风韵。

她带上相机随处逛,遇上相合的礼品店便留一张长堤的名片,借机推广她的干茶包,成与不成都没关系。

傍晚她骑单车到江边吹风,开了一罐雪花啤酒,浅浅抿一口,然后和众多小情侣一样坐在台阶上,仍由头发迎风乱飞,享受北港繁华的长夜。

薄望京给她打电话的频次越来越高。

但大多数时间他是打不通的,因为席烟又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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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几天薄望京脸色有多黑,管理层开会的时候,一个个夹着尾巴大气不敢喘,生怕拿自己开刀。

薄望京压缩行程处理完手边的事,将线下会议全都转成了线上,火急火燎飞回北港,曹子墨看到内部八卦群在讨论是不是后院起火了。

各个都是人精。

有个卡通头像的女生说:“都带去发布会现场了,寸步不离地看着,绝对复合了呀。”

“薄总前妻是真漂亮,以前跟在旁边听话得要死,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这样的。”

有人插了句话,“你们知道上次薄总为什么弄了只猫么?”

“卧槽,不会真的像我和朋友讨论的那样,哄前妻玩的吧?”

那人甩了几个表情包,得意道:“我办的。薄总确实是担心她无聊,亲自到会务组问有没有有趣的小玩意。还有人那是说她捡的流浪猫,薄总不可能办这种事,别太酸了我说。退一万步,就算是她捡的,那是什么场合,发布会啊,要多严肃有多严肃,但凡做这事儿的人不是她,分分钟赶出去好吗。”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薄望京马不停蹄地赶回家里,一看几瓶花摆着,一个鬼影都没见着,脸沉得不行,“砰”地一声将门摔上。

除了生气,他眼底飘着一丝脱离掌控的烦闷,习惯性坐在沙发上抽烟,又想起她不喜欢家里有烟味,想也没想将烟拧了,瘫靠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冷静了一阵,自嘲地勾了下唇。

之前他只是不想和她起争执所以不在她面前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在意她闻到烟味不舒服,为了避免衣服上有烟味,应酬时不光自己不抽,还会让提醒对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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