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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的时候,曹子墨忽然来了酒店。

席烟走了一天,想约个spa舒缓一下,结果前台没听清,以为她要找人按摩,恰好客房服务里有这一项,还很体贴地给她派了个男技师。

薄望京开门的时候脸都黑了,进都没让进,在客厅里冷静了好几分钟,才沉着脸去问她:“怎么回事儿?”

席烟觉着自己真冤,无奈解释事情原委,最后还说:“你要不信再给酒店前台打个电话,他们都录音了。”

薄望京要是不信她,看到那男的就发作了,怎么可能给她机会辩解。

事情发生后两个人一直没说话,不知道是情绪不稳定导致病情加重还是什么,薄望京不像以前一样占有欲上头非得黏她一阵,将人弄得里里外外都是自己味道才罢休。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头,闭眼假寐,时不时捏一捏鼻梁,好似头很疼,拿手机打了几个字,曹子墨就来了。

什么也没说,俩人就出去了。

席烟乐得自在,重新约了酒店的SPA,对于前台工作的疏忽,她小心眼地提了几句,都是人精,对面立马知道自己给客人造成了麻烦,连连道歉,并说有需要的话可以给她先生解释。

席烟只是想倾诉倾诉委屈,没多大事儿。

前台还是满怀歉意地说会送他们些点心水果做补偿。

八点多钟的时候,微信上突然有人添加她为好友,备注是曹子墨。

席烟刚通过,对面就发了好多图片过来。

都是医院挂水的。

曹子墨:“太太您好,薄总让我别通知您,但是我觉得还是1銥誮得让您知道。”

“薄总病了两三天,刚才量体温烧到了四十度,听医生的意思,放别人身上早扛不住上医院了,高烧不治疗会出问题,他是真不要命。”

“为了能陪您,他昨天硬生生完成两天的工作量,工作到凌晨。”

“今天一天怕打扰您兴致,所以也没提自己不舒服的事儿。”

对面噼里啪啦打了这么多字,席烟一下消化不了。

曹子墨缓了一两分钟,最后小心地问了句:“您要不要来看看薄总?”

第42章 是我的边疆

席烟很有自知之明, 她不算一个哪哪儿都拔尖的人,但从小到大被夸的最多的是懂得感恩,也算孝顺。

旁人对她的好有三分, 她便会还回去五分。

薄望京做了一摊子烂事儿, 好歹为了能让她度个痛快假才撑到现在。

便是个陌生人或者无由来的追求者,席烟也愿意送上一捧花,道一句:谢谢您辛苦了。

只不过这个人是薄望京, 才让她对这件事有不真实感,无端怀疑他是不是另有所图,否则那样冷情冷性的人怎会轻易付出。

她动了动手指, 对曹子墨回道:“好好照顾你老板。”

曹子墨情商高,这样含糊的回答就是答案,便没继续骚扰她。

席烟做完SPA刚好九点半,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在酒店待不住,出门走走, 边呼吸山野清新空气,边打开朋友圈看留言。

点赞占提示小红点大部分, 评论热热闹闹的走偏, 压根没说什么景好漂亮, 问她去哪儿之类的公式化问题,全是在八卦的。

好友A:看到这块理查德米勒的表就知道薄望京一定在[吃瓜]

好友B:@席烟,他在吗?

这条被复制了七八条。

好友C打乱队形:@席烟, 讲个笑话, 你俩离婚, 我赌薄老板不回头,押了两万块钱, 现在不知道找谁说理。[微笑]

……

席烟依次点开图片,到第六张图,放大之后才看到右下角将薄望京的手照进去了。

这些人手动打出@的符号故意在玩梗,另一方面确确实实想知道薄望京在不在,已经好几个私聊她了。

薄望京身份的特殊性,导致他们俩的婚姻一直处于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满城风雨。

还有人给她说,某个公子哥的大网红现任想将闺蜜介绍给薄望京,结果碰得一鼻子灰,好友没加上不说,闹得小两口吵架。

一个说做网红就做网红,别把自己当根葱,谁都敢招惹,另一个指责对方小题大做,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瞧不上她普通人的身份。

闹到最后还是女方低了头,不敢真摔了饭碗。

席烟心里门儿清,留言开玩笑的这些,不乏背地里幸灾乐祸互瞧不上,见了面一口一个亲爱的主儿。

问她薄望京在不在,有些是真好奇,有的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可乘之机。

席烟懒得应付,礼礼貌貌回了私聊的几个表情包,再发就不肯说了。

理查德米勒主打的就是限量款,什么都限量,不比百达翡丽圆润老牌,但贵在稀有独特,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知道哪块表被谁买了,很好认人。

平时薄望京很少戴这块,估摸为了统一穿衣风格今天才选了它。

席烟退出聊天面板就看到底下曹子墨三个字大喇喇挂着,提醒她薄望京还在医院的事实。

曹子墨拍照片的时候薄望京就看着,没阻止,也知道他要发给谁,等了半个多小时,人没来就知道她不肯。

薄望京从小到大身体都算健康,但也跟普通人一样生过病,大多时候家庭医生一个电话就到,吃药打针,费上几个小时继续工作。

他不觉着有什么,顶多就是生活的小插曲。

因此每次席烟有点小病小痛打电话来让他回家陪她,他就觉着矫情。

真回去了,就看她哼哼唧唧躺那儿挂水,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今天轮到他孤零零坐在点滴大厅,他嫌小医院病床躺过很多人,不干净,就坐在大厅里吊水,没有VIP包厢隔着,很容易瞧见众生百态。

父母陪孩子,男朋友陪女朋友,端水买饭,没一个像他这样无人问津。

平生第一次,他读懂了“羡慕”两个字。

不过他从来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

想要,就争。

薄望京徐徐睁眼,从闭目养神的状态抽离,对曹子墨说:“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听课。”

曹子墨不解,踟蹰问道:“听……听什么课?”

薄望京长指敲了敲扶手,沉吟两秒,随后说:“下个月我能让她营业额翻十倍,问她来不来。”

曹子墨对席烟那个茶饮店略微做过调研,像他们这种实体店,利润可高可低,除非卖概念。

但卖概念需要时间的沉淀,最简单粗暴的就是一次性将营销铺出去。

假设提高长堤十倍营业额是他的期末课题,他绝对无法顺利毕业。

但薄总居然说得十分轻松。

曹子墨立即给席烟打了电话,暗戳戳希望一会儿薄总不赶他走,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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