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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了?”

“养个小的听话的,温声软语央着,等你哪天想见我了,我再回个家。”

席烟心脏被刺了一下,她没想过这个可能性,现如今被他轻飘飘说出来,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墨镜甩到他肩上,骂道:“你混蛋!”

薄望京弯下腰,从容不迫地捡起她的墨镜,又抽出桌上的纸,擦了擦指尖,去牵她的手。

席烟气息还不稳,恼怒地推开他,薄望京一只手就将人制得动弹不得,席烟拼命扭动,男人就将她直接公主抱起来,看呆了进来买东西的路人。

席烟这次真气急了,她心脏堵得慌,觉得薄望京坏得不能再坏了。

薄望京轻而易举把人抱到车上,女人脸蛋恼得发红,眼睛覆了一层水光,不大像是要哭,倒像是憋着气,发泄不出来,硬生生为难自己。

她一直在挣扎,将他的领口都扯歪了。

薄望京心甘情愿挨着软乎乎的拳头,无奈道:“只有你,不会有别人,别气了,嗯?”

席烟抬起他手臂又要咬,脑袋还有一丝理智,他两天没换衣服,又淋了雨,应该不大干净,就收了嘴,将他的手扔了下去。

薄望京见她不闹了,帮她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绕到驾驶座,对着顶上的镜子重新扣衬衫扣,扣着扣着却笑了,鼻尖喷出短促一声,唇角勾了勾。

席烟觉着这茬没过去,冷静了一下,扭头说:“好啊,你去养,永远别回家最好。”

薄望京根本不接招,反而又咳了两声,按下启动键,平心静气道:“我让人给我们买东西去了,除了衣物和洗漱用品,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席烟梗着脖子不看他,就是不和他说话。

薄望京瞥了她一眼,见她还过不去,嗓音低缓,哄了句:“这辈子就养你一个,成不成?”

他开了蓝牙,点了下她昨天巨吵的土嗨DJ歌单,席烟太阳穴一跳一跳,终于知道没心情听这些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她骂了句“故意的吧你”,换了首顺耳的点击播放。

但被他这样一搅和,她确实没再想刚才吵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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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的地真是缘弗山。

从高速路下去,沿路种了樱花,品种看起来是早樱,已有一些绽放了,粉嫩嫩挂在枝头,清灰的雾气沉在青山半腰上,两厢一拼,便是一副悠然恬静的水墨画。

缘弗市里刚下过雨,席烟气性来的快去的快,现下虽然不大想搭理薄望京,但已经开始期待接下去的旅程,要爬山的话,得天气好才玩的痛快。

她看了小红书的客拍很想看日出来着。

古亭与海,冉冉初升的太阳,非常有意境。

她看了眼天气预报,还好今天下午就能晴。

车停在停车场,得坐渡轮才能到山脚。

三个穿风衣的男人站在入口处等他们。

席烟能认出应该是薄望京的人原因是他们都带着墨镜,还板着脸,严肃得十分整齐,看起来想尽量低调了,但和来玩的普通游客还是不大一样。

为首的那个看见车立马迎上来,后面的人拎着行李箱跟上,毕恭毕敬地问了好。

席烟听到那人和薄望京先简单汇报了一下工作,往常这些事情都是周岳办的,而且基本上没出过什么错,薄望京应该用得很顺手,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人。

男人汇报完毕,走过来把船票递给席烟,顺便自我介绍了一下,说:“太太您好,我姓曹,曹操的曹,曹子墨,往后请多关照。”

席烟礼貌地对他笑笑,好奇道:“周岳呢?”

曹子墨下意识看了眼薄望京,神情有些紧张,但很快就平复下来,专业道:“周哥有其他安排,现在我是薄总助理。”

席烟对公司里的事情不感兴趣,纯粹因为和周岳接触比较多才多问一句。

她转过身,看薄望京什么时候走,行李这些助理和保镖会拎,游山玩水用不着提防人身安全,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大概率是被拉来做苦力的。

席烟这个时候才发现薄望京脸色不太正常。

他眼睑下方那一片泛着粉,嘴唇却没什么血色,他抬起手,在眉眼中间摁了摁,看起来十分疲惫,过了几秒,长指圈成拳,捂在唇边又咳了几声。

好像真的生病了。

席烟眨了眨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曹子墨关切地侧过身,“最近换季昼夜温差大,薄总是不是开了太久车,抵抗力一下子下降了,箱子里有药和温度计,但现在不好拿。太太要不要先用额头帮薄总试试有没有发烧?”

第38章 大马士革纹

席烟站着没动。

她想起些往事。

几年前她和薄望京还没结婚, 但已经订下,没走什么约会的流程,他到她家里商量婚期, 正好是个夏天。

她贪凉多吃了些冰水果, 他来的时候急性肠胃炎发作,正发烧,但第一次生这个病, 那会儿还不知道怎么了,头重脚轻的给他去开门。

两人算不上熟。

她肚子闹得厉害却不好意思去洗手间,怕被他听见奇怪的声音, 结果脸都疼白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希望有人关心自己,父母朋友不在身边,席烟烧迷糊了竟然将希望寄托在薄望京身上。

她心想反正要结婚了,出格一些也没什么,就抓起他的手放在额头上,抬起红彤彤的眼睛, 问他:“是不是很烫?”

他的手一年四季都不暖,贴上去十分舒服。

薄望京很快就将手抽出来, 眼眸淡淡地注视她, “不舒服该去医院, 我没办法给出专业性的意见。”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这人真无情。

后面他也算有些人性,陪她去就近的医院就诊, 一瓶不知道补什么的吊瓶打得特别慢, 从晚上六点打到天亮。她在病床上醒过来, 看到他闭眼坐在椅子上小憩。

白色的纱帘漏进灰扑扑的绀色黎明。

一条光倾斜在他脸上,朦胧似雾。

彼时席烟心软得一塌糊涂, 心说,我们慢慢来。

人生这班火车的奥妙之处就是没有既定的轨迹,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席烟面色平静,故意说出那句话:“生病了就去找医生,我没法给专业的意见。”

薄望京摁眉心的动作微微停顿,垂下手,徐徐向她看去,即使带着病容,他的眼眸也十分有力度,没有笑意时冷冷清清,好似能狙击人心。

席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被他盯着看还真有些心虚,视线先他一步挪开。

“谁让你给意见了?试一下温度而已。”薄望京把着她后脑勺,倾身和人额头相抵,好似看不惯她这样没心没肺不肯关心他的神情,强势地搂着她,语气却端着,睁开眼,冷冷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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