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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小姑娘,老头子我这一辈子见过无数人,看人很准,但我看不出来?你想?要什么。”
“如果选择无自我,何必要选择。”
他声音淡淡的,带点毋庸置疑的笃定?,“如果一定?要坚持,就想?想?我刚刚的话。”
言梓轻咬下唇,在老人临走之?前,忽而?说,“谢谢明老开导,我会想?清楚的。”
明家老爷子在言梓之?前率先离开。
偏厅内只留下言梓一个人,她站在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才往外走,重新回到那颗祈愿树前。
这一次,许多嘉宾都没有立刻下山,而?是驻足在树前观摩许愿。
前辈嘉宾摸着自己下颌,疲惫却兴奋,“这棵树,最少也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多说可能有上百年,看看这个轮廓脉络,可能比在场所有人年龄都大,生长?在这么险峻的山上,居然还能这么繁茂,实在少见。”
“这样的树都有灵气,如果对它许愿,说不定?能心想?事成。”
言梓也随之?上望。
有类似想?法的人有很多,粗棕色枝干上挂满了红色风铃丝带,大小不同的卡片缀着,在高山寒凉的风中?叮咚作响,她神色不动,却下意识往前挪步,缓慢走到其中?一张愿望卡之?前,翻开。
背面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某个愿望——希望我们能一直顺利在一起,不会因?为任何阻碍而?分离。
她眼角微挑,忽而?轻弯唇角,笑了。
这个世界上太多求而?不得,实现?不了的才叫做愿望,所以才会把希望寄托一棵树上,就像她,也像平凡如常的那个某某。
跟前辈打了个照面,被问要不要一起打卡时,露出和煦的微笑,摇头,“大家玩吧,我就不用了。”
她早已经许下了一个心愿,在过去,在她的心口上。
份量再重的愿望,都比不过现?在这个来?的沉甸甸,言梓低头,趁着别人玩笑性拍照打卡,自己朝着相反方向走,只是才走两步,便对上了同样闲散的人。
盛淮正在跟宋沁甜通话。
取了张红色爱心纸,替小姑娘写?了张,挂上去,似乎听?见她的脚步声,若有若无掀抬眼皮,眺她一眼。
只一眼。
他挂断电话,松垮懒散地?斜靠一边,长?腿交叠,看她没有靠近的意思,忽而?高扬声音,“言梓老师求到生日愿望了吗?”
言梓原本没动。
见周围人都开始看她,才朝着他多走两步,保持在安全距离下,谨慎,“没求,我只是觉得,这里好像也不能补上我生日被用掉的愿望。”
盛淮视线低垂,瞧她,“真的是这样吗?”
他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来?,“我还以为,是言梓老师早已经郑重其事的许下了愿望。”
言梓眼皮有些跳,目光躲闪,“不知道盛总指的是什么。”
盛淮眼梢微挑,指着自己胸口位置,薄唇带笑,“这里,难道不是言梓老师的愿望吗?”
他抬头,朝着那棵参天大树瞧,眯起眼睛,带些深邃不明,进而?失笑,“居然是寺庙前的一棵树。”
言梓云淡风轻,承认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想?法,盛总很敏锐,也知道够多了。”
“不够。”
他淡淡回,“我要的东西,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给。”
“你想?要什么呢?”
“我要……”
他话语骤停,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想?要知道,能让你放在心口上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这瞬间,言梓目光晃晃。
她摇头,“是什么,好像也不重要了。”
“现?在的想?法,与当初的想?法也早已经产生了变化。”
“过去我的许多愿望都与你有关?,现?在我的愿望只与我有关?。”
这是刚刚听?过明老爷子说话之?后,她的最大感慨。
同时不能告诉盛淮。
这才是与他有关?的最大相关?。
盛淮眼睛眯着,带点沉沉意味,浓重地?盯着她,“这就是……”
言梓淡淡地?打断他的话,只问他,“这次行?程后,你回北城吗?”
盛淮不动声色,看她,却听?她自顾自地?说,“以后我可能也不会再有愿望,如果要有,就劳烦盛总送我一程吧。”
“你外公好像对我们有些误会,觉得我们没能好好践行?。”
“盛总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盛淮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眸光定?定?的,放在她身上。
言梓又在房间中?住了一晚上才走,赶第二天飞机,前方是她的经纪人,后方是盛淮的助理和常年跟着他的几个保镖,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情?况,但是没有人出来?搭腔。
盛淮改签了机票,甚至找人临时弄到了头等?舱,位置就在飞机窗边,与她相邻。
言梓依旧晕机,只是她早就会自己处理自己的状况,从飞机洗漱间回来?后,便看到盛淮桌面上放着一杯温水,同时也给她放了一杯,对她说话时,还是带点漫不经心。
“可能你回来?会想?要。”
这一瞬间,言梓心里酸酸沉沉,许多情?绪翻涌上来?,凝到眼底,她轻轻应声,绕开他的座位,小声说,“谢谢。”
就像是曾经每一次受到他照顾一样。
只是这一次没能对着他的眼睛说,而?是看向窗外。
飞机依然飞到云层上空,万里无云,灼光刺目,她戴上墨镜,静静看了一会儿?,又挂上耳机,缓慢放好一个座椅角度,舒适又沉默的小睡一会儿?。
下了飞机后,两个人一同走过廊桥,只是站在飞机大厅内,她仿佛听?到盛淮的助理在他耳边说话。
“先生,您还需要转机回南方。”
盛淮不轻不重,淡淡应声,把她送到门口,又转而?往回走。
多像一架永远无法到达终点的飞机,他们两个甚至还没有出站,就要各奔东西。
言梓站在出口方向,忽而?叫他。
“盛淮。”
盛淮没有回头,也没再走。
她没什么犹豫,只朝着他摇手?,“再见,今天谢谢你。”
“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非常感谢你。”
盛淮没什么表示,神色疏淡,只随便应声,“嗯。”
她却微微一笑。
出站后,言梓望着屋外蔚蓝的晴空和电线杆上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怔怔想?,旅程总有终点,她跟盛淮这最后一程,是她没有挂上祈愿树的美好心愿。
现?在郑重其事得到了圆满。
第99章
两年后, 北方,仲春。
宿舍二铺老式收音机中插播了一条消息。
“明日降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