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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点正经话?。

仿佛他手中拿着的逗猫棒不是逗猫棒,而是逗人棒,引着、钓着,没有答案。

言梓轻呼出一口气,反正这个人,不想告诉她的事,也真的不会让她知道。

也是这时,懒散观察她情况的盛淮低笑一声,掀掀眼皮。

“假的。”

人斜歪进沙发内,真的开始说正经话?,带点看透她心思?的漫不经意,“沈阿姨有段时间没有回国?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言梓倏尔抬头,半是明朗昭昭,半是迷离困顿,“你……”

“为?什么过去不告诉你沈阿姨的事,现在却告诉你。”

他笑了又笑,“没有必要啊言言。”

“她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是我?远在海外的继母,你常年不见的小姨。”

“仅此而已。”

所以。

如果?不是剧组安排她飞往E国?,见到了同在E国?的小姨,她大概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件事,他始终隐瞒,始终讳莫如深。

言梓默了又默,在这一瞬间很难做到真正面对自?己的复杂情绪,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

“如果?不是今天,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知道这件事。”

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从漫不经心的视线中找到她全部的自?己。

不让他转移一刻注意力。

盛淮半眯眼看她,难得认真几分?,薄唇半掀,“一个合适的时候。”

“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是我?拍完这部戏,还是我?继续进下一个剧组拍下一部戏?”

“正在筹备的剧组多如牛毛,每天有无数本子投到公?司、我?的经纪人,甚至我?的手里来,在这个过程中,到底需要发生什么,才能让你坦荡地告诉我?这些事?”

她以为?自?己足够平静,脑海一团烫r热,心内一堆干柴,呼吸是最好的隔绝机,也快要变成催化剂。

她蓦然转过身,眼眶陡然酸胀,可她不晕,反而醒着。

“你跟沈女士是同一立场还是不同立场?”

她要问。

摊牌也要热烈,要当噼里啪啦轰然炸裂的烟朵,也要像浓烈灿烂的人间繁花,最好全世界都?是轰鸣震耳的响动声和?争奇斗艳的绚烂色。

他神情微妙,没有要承认的意思?,她逼问。

“你们不可能是同一立场,对吗?”

继母和?继子,两个在巨大利益集团中都?拥有重大话?语权的人,她想也能够想到。

明明知道这个问题会是什么答案,可她要亲耳听到盛淮说。

直到听到熟悉的、瓮低声音。

“对,我?跟她不是。”

言梓闭了闭眼睛,“可她是我?小姨。”

“是几乎没有见过面,却从小到大始终影响我?的小姨。”

“这么多年,我?们家没有一次联系过沈女士,我?妈妈明知道我?在北城上学,在北城工作,却一次都?不过来看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沈又若是颠覆家庭认知的存在。

他们不能接受,一个聪明漂亮且精心培养的女儿,最终只是去当一个二房太?太?,可又对她耳提面命,希望她也能走?条捷径。

她没有再跟盛淮往下说,只告诉他,“你应该告诉我?的,盛淮,我?是你的艺人,不是你的宠物,我?与你有合作关系,我?们荣辱与共。对于这件事情,我?从一开始就该有知情权。”

说话?时,盛淮瞳仁很深,棕而幽,垂着凝看她,惯常嘴皮子厉害擅长忽悠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却淡抿薄唇,认真等她说完话?。

没有回应她什么,反而拉住她的手腕,扳过她的身体。

“从一开始告诉你,你会来到我?这里吗?”

言梓低头,瞳仁微晃,没有回答会不会,她转移话?题。

“当初也不一定就是我?,没有我?,总会有其他人。”

盛淮低嗤,淡淡反问。

“你怎么知道会有其他人?”

言梓没答,只听他说,“戏是独一无二的戏,人是独一无二的人。”

“没有你,也不会有别人。”

“沈又若是不是你小姨,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他难得没有摆出吊儿郎当的模样?来,反而正经,“我?依然会邀请你,你依然会到我?身边来,我?们依然会在一起。”

“她改变不了我?们。”

“我?们才能改变我?们。”

这一瞬间,言梓轻咬下唇,眼眶胀胀的,带点涩,热涌在打转,就不让它?往下落。

她想着,自?己大概是输了。

输得彻底,丢兵卸甲,还输进去一颗心。

就像盛淮说的那样?。

就算知道沈又若是他继母,约莫也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以义?无反顾就要站在他身边的架势,换来包括今天在内的许多夜晚。

凌晨,她靠在硬烫胸膛上,气息起伏,轻喘,也在听他的心跳。

并不比她平稳多少。

一只大手揪扯着她的头发,攥握在手心中玩绕,她没有阻止,轻哑问他。

“我?们什么时候会改变我?们。”

发丝被绕着,男人滚热的气息绕在她耳边来来回回。

“不如打个赌。”

言梓瞬间拒绝,“不打。”

跟这个人打赌她一次都?没有赢过,不仅会赔光钱财,还要倒贴身心,赔本买卖就算了,最多赚到一句来自?他的夸奖。

夸她可爱。

夸她还要继续可爱。

言梓也算是能够吃一堑长一智的人,拒绝同盛淮打赌,从她做起。

比起来她坚决的态度,盛淮笑得暧昧又模糊,凑近她耳边,“哦你完了,你不敢说。”

他说着,伸出修直手指,戳向她的胸膛,指着她的心。

“我?只能猜测。”

他眼睛眯着,还带点惬意,“你觉得我?们不会改变。”

“会始终在一起。”

“言言,你好爱我?。”

言梓没有反驳,顿了顿,拉过被单,逃避这句话?。

“我?困了,要睡。”

懒得理他,索性闭上眼睛,感觉到有双大手拍在她背脊上。

带点轻柔撩拨的力道。

“晚安啊宝宝。”

瓮沉如钟,在她脑海中震震响响,与困意潮声接连共鸣。

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后面两三个月,言梓没有再跟盛淮提起关于这位小姨的任何一件事,她专注拍戏,推掉了绝大多数通告和?大型综艺常驻邀约,只留下了小部分?综艺飞行和?媒体采访。

跟陈青也算是默契搭档,不卡顿,许多对手戏一镜就过,连旁边代表资方?过来的跟组制片人都?在惊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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