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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
“要不……”言梓绞尽脑汁,“看会儿动画片?”
见盛淮挑眉,她又肩膀缩着,不浓不淡的浅光往睫扉上落,铺下一层棕灰的影子。
知道办法行不通,又想了会儿,脑海中冒出一个自以为正经八百的问题。
“或者,你说说,为什么要给孙嘉怡母亲送礼?”
盛淮懒洋洋靠进深椅,半仰躺,没点坐相。
也不着急回答问题,只趁火打劫。
“你过来亲一下,我告诉你。”
言梓:“……”
“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这样啊,”盛淮不紧不慢甩下钩子,“如果下次带你见人,你却叫不上来名字……”
言梓:“…………”
这钓鱼钩有点厉害,快把她心思都钩出来了。
扭捏一会儿,还是凑上前。
“不会耍我吧。”
“怎么会。”
她挪动步子,往盛淮面前凑,对方仰躺着,她睫扉轻颤,缓慢矮身。
凑到他唇瓣前,蜻蜓点水一般,碰触到他的唇瓣。
仅一下,就要跑。
却被蓦然按住手腕。
他掀眸,轻笑一声,胸膛中震出低哑的话,紧俏地盯着她的眼睛,“怎么会有你这样笨拙的学生。”
这样说,又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按。
比起来她的蜻蜓点水,盛淮会的更多,见她不张唇,便允吻她的唇梢,沾拢游走,等她酥酥昏昏的张开点小缝,才又侵略进去。
人也抱上来,手指钻入发丝,缠允追逐。
这一次,比刚刚那下重的多,言梓挣脱不开,人被箍进臂弯,任由他亲吻,舌尖麻麻的,意识也愈发昏沉。
再被放开时,言梓已经不知道被亲吻了多久,小喘起身,开始来回拨弄自己的头发。
视线不知道该往哪摆。
小声催促。
“你……你不能食言。”
倒还有些理智。
盛淮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枕着自己手臂,换个角度。
高个子缩不下,又换个角度往后躺。
“靠近点,爷告诉你。”
“你快说,别钓鱼。”
见她快要被逗急,才懒洋洋地笑着甩出一句话。
“她母亲是严莉。”
这一次,轮到言梓蹙眉。
“严莉?”
想了一会儿,“《妻子的浪漫秘密》制片人?”
盛淮做出一个bingo 的姿势。
“除此之外,还有《青春幻想》《少年加速》和……”
技巧性停顿。
“《演员的自我修养》。”
言梓轻抽一口气。
别说做出了这么多热门综艺,仅《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一项,就足以奠定圈内地位,这是去年的冠军综艺,甚至近三年以来无出其右。
有些磕绊地问,“你要跟她合作吗?可是我听说《妻子的浪漫秘密》没有下一季了。”
“新饼。”
“也是旅行相关?”
她睫扉轻颤,“恋爱综艺?”
“不搞CP没劲。”
在商言商,盛淮这话没错,但言梓刚刚被挑起的心思又跌了点,大概从云端甩到薄霞。
问得小心翼翼,“你打算把谁带进去?盛晏之吗?”
“她不行,她去了这项目得黄。”
盛淮话里有话,盯着她看,看得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
反应过来,“你在为我接洽?”
他的话里带着些漫不经心,“你上《演员的自我修养》还差块跳板。”
言梓沉默片刻,“当选手吗?”
被淡瞥一眼。
“飞行评委。”
好叭,在这等着呢。
言梓咬着吸管,又在琢磨,“可是这件事……”
还没问完,便看到盛淮扫了眼手表。
“你该睡了。”
“?”她疑惑看表,“现在连12点都还没有,而且很多艺人都会熬夜背剧本,还会发朋友圈。”
盛淮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她整个人拉起来。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
带着往卧室的方向走,见她似乎还有挣扎的意思,整个人撑在门口,挡在门前,昏暗白光打在脸上,似有情绪不明。
“不想睡的话爷可以让你更困点。”
言梓连连摇头,没等盛淮再催促,人已经缩到床头,掀开被子。
只是一双杏仁眼润黑无辜,盯着他转。
气势偏弱,“你不是只有40分钟,要是超了时间出去怎么解释?”
“告诉她们,”盛淮语气寡淡,难得慢条斯理,“言言不想辜负小粉丝关切的心意,豆浆要慢慢喝。”
言梓:“…………”
这解释还不如不说。
就算没有什么也会让人觉得有点什么。
何况真的有点什么。
她长吸一口气,缩进被窝,深蓝渐变碎星被毯往脸上蒙,仅露出一双润黑的眼睛。
水光潋滟。
“你要在这里等我睡着吗?”
盛淮挑眉,抄个椅子坐在她床边,舒张大手搭上柔软被海,感受薄被下柔软的起伏,掌心沿着背脊直线往上游移,轻轻压覆,有一搭没一搭地拍。
额前碎发黑深地垂搭长睫,情绪也不分明,似哄非哄的模样。
言梓本来不困,盯着暖光下他漂亮流畅的下颌线条看了一会儿,倦意袭上,打了个哈欠。
余光中,暼到盛淮拍着她的手指。
修瘦冷白,中指戴着一枚金质戒指,细碎的钻石颗粒嵌在周身,闪闪发亮。
像群星璀璨。
梦里,言梓仿佛又回到学生时代。
又见到季泊渝。
季泊渝考试永远坐在她身后,偷偷告诉她。
“我做错了一道大题。”
“没有意外,下次还会当你的背后骑士。”
“言梓,是不是感动到想哭?”
她扫过他脸上那颗随着笑容隐隐上挑的泪痣,一派无动于衷。
“那,下次加油。”
少年笑容洋溢,重重点头,“下次努力点,让你坐我身后。”
言梓理都懒得理。
高中只是普通同学,大学才正式在一起,言梓本以为会这样平平无奇地跨过学生时代,却没有想到,在季泊渝跟徐钟溪上新闻后,她收到了来自季泊渝母亲的邀请。
说想跟她见一面。
深宅大院,独门独户,言梓忐忑不安地坐在挑高廊厅内,面前女人肩挂深红丝绒披肩,细直的大腿上摊着一本资料册,目不转睛地翻着看,一派雍容华贵。
没有歉疚,也不多解释,只问她。
“小姑娘,你母亲是不是姓沈。”
言梓没见过这种架势,一时正襟危坐,“是。”
\"我记得,你还有个嫁入圈内的小姨?\"
言梓蓦然抬头,指骨泛白地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