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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糖姜茶。
霍畅眼神不时往安微身上瞄, 怎么看都觉得这水壶不符合她的气质,最终得出结论,这就不是她的东西。
她冲安微挤眉弄眼, 下巴往水壶方向抬, 坏笑着,“他可够贴心的了~”
一句话百转千回三万个调调,安微不免头大, 生着病还要担心被传绯闻。
她有气无力的掀起眼皮,近乎祈求的语气, “你别胡说……”
见安微终于提起点精神, 霍畅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八卦之魂燃起来, 她凑近了趴到她耳边, 眼神暧昧。
“你俩现在什么情况?藏的够深的啊, 还骗我是妹妹!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俩有事!当时沈熠驰那眼睛都要粘你身上了。”
她说的是“自行车车祸”那天, 现在提起来更气了!
哪有那么夸张……
安微感冒药上头, 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又担心霍畅这个大嘴巴回学校乱说,只能强打着精神反复叮嘱。
“你回去千万别提这茬,我和他真没事——”
“明白。”霍畅打了个响指,“暧昧期呗。”
“……”
这个词,有点耳熟。
昨天他也说了……
然后呢?
安微头脑迷糊,思绪也是断断续续的,只记得这话说完,两人越靠越近,最后连着气息都纠缠在一起。
暧昧的气氛在窄小的车厢一触即发,好像马上就要有什么蹦出来,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她洗发水的芬芳,鼻尖贴到一起,由微凉变为滚烫,耳畔传来的,是他越发沉重的呼吸。
再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安微连打了三个喷嚏,由于“事发突然”,她觉得自己口水都喷了过去……
沈熠驰当场被气笑,骂了一声之后开始脱衣服,大大的外套把她罩住,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安微胳膊甩了两下把手露出来,皮质的衣料就那么不规整的堆在臂弯,晃晃荡荡的。
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他,吸着鼻尖,非常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歉。
沈熠驰听不见,自顾自的低头扯她袖口,好不容易露出来的手又被盖住,他恶趣味的把两条袖子余出来那部分系到一起,顺手拉上中间的结扣,连衣服带人一起往外拉。
怎么看,都像山寨土匪和他新绑来的小媳妇儿。
那三个喷嚏直接让安微阵亡,咽喉肿痛鼻涕堵塞一样也没落下,上山后吞了一片感冒药,还没等那几位玩摩天轮的回来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到天明,醒来后大家心照不宣,谁也没去追问她和沈熠驰那档子事儿。
可能沈熠驰昨晚已经解决了?
管他呢,至少避免了社会性死亡。
直到……刚刚霍畅义愤填膺的套话。
不过这会儿药劲上来,她又昏睡过去,只能在梦里祈求霍畅回校之后闭紧嘴巴……
也不知道山庄那店老板从哪淘换来的感冒药,比安眠药都管用,安微回去之后躺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两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没有清醒时候。
这场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觉睡足人也就好了。
本以为大病初愈能放松几天,结果因为周末的六级考试,安微直接被沈熠驰拉出去魔鬼训练,还是义不容辞的那种。
他是真的很严格,即便安微硬着头皮撒娇卖萌也不管用……
不是说他万花丛中过吗?
这招怎么不管用!
安微丧气的坐在座位上垂头,右手拇指弹着左手食指,一下又一下,好像使了多大劲儿一样。那小脸皱巴巴板起来,嘴嘟的老高,整体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哼!”
小姑娘耍赖,又好气又好笑,沈熠驰在那边说什么她都左耳听右耳冒,哪有学几个小时还不给休息的,简直就是泯灭人性。
沈熠驰刚正不阿,用笔头敲她脑袋,“你是我教过最不听话的。”
“那谁最听话?”安微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水平足以应付考试,所以有那么一丢丢懈怠,也是太累了,才企图转移话题瓦解他致力于提高分数的宏伟目标。
沈熠驰这只老狐狸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无非是装傻而已。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确实是挺久没休息了,再看对面这位铁了心摆烂的状态,索性把卷子抽走,敲了几下桌面吸引她注意。
“来,教你蒙题技巧。”
安微重重吐出一口气,没精打采的看过去,毕竟,没人能拒绝现成的蒙题技巧……
考前这几天,沈熠驰的题海战术真是把安微折磨的死去活来,同样的,沈熠驰也对她的耍赖本事折服,他还吐槽,安微是他见过最难伺候的姑娘。
说完自己都笑了,他哪里迁就过别的姑娘。
不管怎么说,结果是有效的,安微的英语水平确实发生了质的飞跃。
考试如期而至,安微自信满满奔赴考场。她没让沈熠驰跟着,说是见了他会紧张。这是官方说辞,真正的理由是,她实在不想在人群密集的时候跟他走在一起拉仇恨……
因为准备充分,安微难得在考试前心情放松,进到教学楼之后也没急着找考场,先在贩卖机买了水,又去卫生间上厕所。因为不用考前临阵磨枪靠瞬时记忆背单词,安微把这些事情都做完还有不少空闲时间。她这才慢悠悠的核对考场号,准备往楼上走。
“安微。”
刚迈出一步,就有人叫她。
安微回过头,轻松的神色被不易察觉的惊恐替代,笑脸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她咽了咽喉咙,干涩涩的,有点后悔刚没喝点儿水。
“有事吗?”她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她在一楼缓步梯,往大厅走只有一个出口,临近考试,零星的还会过来几个学生。
还算安全。
而此时的白禹安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像是怕安微跑了,急迫的证明自己,“你先别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有点喘,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跑着追过来的,担心安微走远,喘了两口赶紧往下说,“你能不能…劝劝你那男朋友……就,外语院那个。”
他有些难以启齿,又表现出不得不说的模样,支支吾吾的,“之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但…我还得过日子,安微,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好好考,今年这评奖我肯定给你。”
安微被他这一出搞得有些懵,期间张了几次嘴,想反驳自己没有男朋友,转念一想,这外语院的“男朋友”,除了他也没别人了。估计是背地里出了气,总归是镇住这个色胚,没什么不好。
她静静的听他说完,没立刻回复,而是在头脑里理了一遍信息,然后才谨慎的开口,“您的事我回去会和他说。至于评奖,我想我靠的是自己本事。”
安微说完便没再多留,径直走向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