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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奥会吗?”
周卉摇头,“不知道。”
“那奥运会知道吗?”
“知道。”
“残奥会,顾名思义,就是残疾人奥运会。”
“残疾人也能参加奥运会?”周卉瞪大双眼,吃惊问:“可是都残疾了,怎么还能运动,还能参加奥运会呢?”
“有专门为残疾人诞生的项目,具体……”水琅知道的有不少,但是很多项目都是八零年代后增加的,想了想,又道:“比如这位何教授跟你说的,游泳,举重,打球,应该都是残奥会的项目,至于稀缺人才,大姐,你每天来来回回,看到大街上有几个残疾人,而且还是坐轮椅,能自己正常活动的残疾人?”
周卉下意识摇头,半年多了,一个都没看到,只有她自己是个异类,脸上还有着不可思议,“我这个残疾人,居然还能成为稀缺人才?”
“当然了,国外很多残疾人参加残奥会,为国争光,比很多正常人还要厉害呢。”
水琅吃了半碗白粥,开始吃豆腐脑,“我们国家正常运动员都很少,更别说残疾人运动员了,残疾人的比例更是正常人比例的千百分之一,像你这样朝气蓬勃的那属于万分之一了,所以是稀缺中的稀缺人才。”
周卉被说的脸颊红润,眉宇间神采飞扬,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家庭的拖累,社会的拖累,曾经还不止一次动过轻生不拖累孩子的冲动。
上了大学,路程很艰辛,在刚开始,掌心经常被磨出水泡,走到一半就乏力了,也经常出现双肩疼痛到躺不下去,她谁都没说,全都自己忍过来了,因为去往大学的这条路,是她唯一生存的意义。
她努力自强,以为前方宽阔的路会是恢复后的大学,万万没想到,自己突然还成了稀缺人才!
即使双腿断了,也能成为被国家需要,能为国家争光的稀缺人才!
果然,还是水琅见多识广!
周卉呼吸不自觉紧促起来,“那,水琅,你是支持我去参加训练吗?”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水琅笑着道:“关键看你自己怎么选择,这两条路可以看得出来,都是向上的路,不过残奥会,可能会比考大学要辛苦很多很多倍。”
周卉没有说话,在慢慢深呼吸。
周光赫与三个丫头,停下吃饭,看着她。
“吃饭啊。”水琅拿起鸡蛋敲了几下桌子,剥掉以后递给三丫,“这种决定哪能一下子就能想好,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水琅,我,我想让你,你能不能陪我去那个训练看一看?”周卉支支吾吾,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很忙,但我自己,我自己有点不敢去,也不是不敢,是怕选择错了。”
周卉已经选择错了一次,付出惨痛一生的代价。
如今生活能够如此平稳,除了外婆与小弟,最关键的是水琅、
是水琅一直润物细无声,从不邀功的帮助,她才能走到人生的第二次重要选择节点。
所以周卉在真的迷茫慌张之时,下意识就想依赖内心最信任,或者说是最认可的小弟新妇。
如果有水琅陪着去,她一定能更清醒,即便不清醒,水琅也能一句话就能把她点拨回来。
“当然可以。”水琅吃饱了肚子,拍了拍肚皮,“我现在不忙,在调职审查阶段,有的是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去?”
周卉顿时高兴不已,“我今天去残联再去问一问何教授。”
水琅起身去房间换衣服,周光赫跟了进来,将房门关好。
“干嘛?”
“不干嘛。”
周光赫站到柜子前,帮她一个一个扣上白衬衫纽扣,“刚才听到说高考,我还以为你要参加高考。”
水琅乖乖站着让他扣扣子,“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要是去学现在工作相关的专业,很多专业知识我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到头来只是花费时间混一个文凭罢了,这么一想,就觉得没兴趣了,可是今年没什么学历限制,只要是工农兵,上过山下过乡,就可以报考,我当年初中毕业就下乡了,没有高中文凭,不赶着今年参加,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一定就没机会了。
往后都要求必须是高中毕业生。
比起大学的无聊课程,她宁愿无聊,也不愿意再回去学高中课程。
“你可以换个志愿。”周光赫扣好了扣子,帮她把衣领也整理好,看着穿上白衬衫更显娇楚,没有半点干部正经味道,却是他正经媳妇,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抱着坐在床边,“没有什么其他感兴趣的了?”
水琅斜坐在他腿上,停下收拾皮包的动作,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打开了思路,“其他感兴趣的……大学里没有。”
“什么?”
“悬疑鬼怪什么的。”
“……”
周光赫过了好半天,才轻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脸,“你想研究什么?”
“研究人的灵魂是从哪里来,因为什么存在,人的记忆源头又是从哪里产生,为什么会遗忘。”
水琅突然眼睛一亮,“我去学哲学!沪旦大学哲学系挺有名,就考这个了!”
周光赫一怔,“哲学?”
水琅抱住他的脖颈,“吧唧”亲了一口,“谢谢你的拨云开雾,你天天在外面街道上跑,最近很多书都出来了,帮大姐多找点国外记载励志人物的杂志和书。”
周光赫抱住怀里的人,深吻片刻,额头挨着额头,“谁都比不上你励志,你一直在用自身走过的路,励志着三个丫头,她们都拿你当偶像。”
水琅勾勾嘴角,“今天的马屁拍得不错,赏你送我上班。”
周光赫跟着勾起嘴角,“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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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主任,早上好。”
“早……”
水琅顿住脚步,退了回去,看着传达室登记员,“你刚才叫我什么?”
登记员笑出两排牙齿,“水主任啊。”
水琅这才确定自己刚才是真的没有听错,“哪门子主任?”
“住房改革与发展处旧改办公室主任。”
许副局长突然推着自行车从后面出现,笑得比登记员还要灿烂,“哎呀,真是一代胜过一代呀,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还是办公室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现在你都成了主任了,你可是创下我们局升职最快的职工了。”
“少来,谁不知道许副局长当年是稀缺人才。” 水琅与许副局长并肩往前走,顺口扯了一句早上刚夸过大姐的话,把许副局长夸得嘴角快咧到耳后根去了,“什么时候下来的调令?我还以为至少要调查个把月时间,想着我最近会很闲呢。”
“这是市里直接对你下达的调令,只有你这么厉害。”
许副局长明明说的是水琅厉害,口吻就跟夸自己似的得意,“你也是这次大规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