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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到不像话,不见生气,更多的是宠溺。

姜南音觉得她太天真了,跟他这个老狐狸比起来,真是傻透了。

“你又套路我!亏我刚刚那么心疼你!”姜南音嗓音娇娇软软,说是生气,反倒更像是撒娇。

胸前的肌肉被人咬着,小姑娘有点生气,力道也不轻,但撇开痛意,更多的是酥麻。

被拆穿了小心思,孟怀京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甚至还有心思逗她:“我这么香软的小妻子不能抱不能亲,你就不心疼我这一点?”

姜南音见他还能贫嘴,又微微用了点力,嘴里含糊不清:“反正你套路多!”

她也是傻的,每次都往他套上钻!

谁能想到他居然搞苦肉计?!

姜南音愤愤想到,刚刚他看她一脸心疼肯定心里笑疯了吧?

见他还笑,姜南音本来想再用点力咬他,但又舍不得,一脸郁闷地松了口,垮下肩膀,“孟怀京,你就是个大坏蛋!”

孟怀京不置可否,被她弄得心里软成一片,再生气也舍不得伤害他,骂人都带着点娇憨可爱。

他眸底爱意溺人,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生动的,快活的,热切的她。

姜南音心底那点不高兴也被他的眼神冲散,她将脑袋又往他怀里埋了埋,咕哝道:“算了,体谅你年纪这样大才娶老婆,多点套路也无所谓了。”

孟怀京失笑,“是啊,所以我们就该天生一对,永远在一起。”

*

六月,孟怀京的伤势终于大好,完全可以下地走路了。

婚礼本该提上议程,但因为孟宴清,最后还是耽搁了下来。孟宴清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好似完全垮掉了。

预计七月份举行的婚礼也推迟了下来,全家人根本没有精力来举办婚礼。

孟宴清早就住进了医院,今晚医生又下了病危通知书。

医院内消毒水的气味不好闻,姜南音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因为它总是会带给她不好的记忆。

一家人深夜进了医院,钟璧华仿佛老了很多岁,满头银丝,浑浊的眼睛盯着紧闭的病房。孟舒婷眼眶里满是泪,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

姜南音眼睛也红,但她更担心孟怀京,她只能无声地握紧了他的手,努力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

医院内温度格外低,气氛冷沉,冻得人心脏发冷。

孟家人主要成员都在这儿了,显然,大家也做好了准备。时间过得缓慢,让人焦灼不安。

终于,病房门打开,钟璧华脚步虚浮地冲到了医生面前,“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抱歉,我们尽力了。”

孟宴清被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了奇迹。

钟璧华见医生无力地摇了摇头,踉跄了一下,要不是孟怀京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她险些要跌倒在地。

医生道:“大家还有时间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脸上都多了一丝悲痛。

孟舒婷眼中的泪滚落,哽咽着:“妈,我们进去吧。”

钟璧华脊背佝偻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涩声道:“走吧,进去吧。”

一行人进了病房,孟宴清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但是一双眼睛格外地明亮有神,显然是回光返照。

孟舒婷见他这幅模样,当场就哭出了声:“爸!”

孟宴清神色柔和地望着她:“阿婷。”

父女俩哭着聊了一会儿,孟舒婷就让开了位置。

“阿怀,音音。”孟宴清又喊道。

姜南音和孟怀京上前,一人握了一只手,他的手苍白僵冷,冰块似的冻人。姜南音眼眶酸涩,不敢用一点力,只是柔柔地握着。

“能在走之前,看到阿怀成家,我也安心了。”

孟宴清满意地笑了一下,他和蔼地望着姜南音,语气郑重:“音音,阿怀就拜托你了,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些年孟氏的担子压在他身上,他其实并不开心。直到你出现,我才在他脸上看到了笑。你是个好孩子,他何其有幸能遇到你。你们要好好的……”

姜南音指尖颤抖,哽咽着点头:“嗯嗯嗯,我们会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孟怀京嗓音沙哑:“我这辈子都会好好爱她。”

孟宴清这才放心了,他将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用力地握了握:“真好啊,那我就放心了。”

老人在最开始就交代好了后事,毕竟,他早已经在生死边沿徘徊过多次了。今天的离别,大家做了很多准备,但仍然难以接受。

“我累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努力求生,最终,筋疲力竭,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的目光一一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钟璧华的脸上,满是温柔和不舍,他温柔地唤她:“璧华。”

钟璧华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孟怀京和姜南音松开手,让开了位置,她握住了他枯瘦冰凉的手,“宴清。”

两人之间感情甚笃,夫妻多年,双方早已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如今另一个人要离开,对活着的人而言,无异于天塌地陷。

“我想和你们妈妈单独待一会儿好吗?”

众人神色悲痛,但都很理解两人要说些离别的话,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病房。

门重新关上,这一次,隔开了生与死。

孟舒婷哭得不能自已,被丈夫温柔地抱在怀里。姜南音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孟怀京揽着她的肩,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

过了一会儿,病房内传来压抑的哭声,孟舒婷双腿一软,大哭起来:“爸!”

姜南音仰着满是泪痕的脸,看向孟怀京。他下颌线紧绷,冷冽如刀,整个人压抑得骇人。

她抱住他,轻轻蹭了蹭,只能无声地安慰他。

孟怀京同样抱紧了她。

老人的离世像是一层阴影笼罩在众人头顶,孟家这些天格外冷清,但好在孟家是大家族,很多事情都有章程,处理起来一点都不乱。

但姜南音却是格外担心孟怀京。

自从孟宴清去世后,他表现得很是正常,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丧事,因为孟家是顶级豪门,孟老先生去世的消息一传出来,很多人闻言都上门祭拜。

豪门大族的丧事流程很复杂,事情繁重,为此,孟怀京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每每都是她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才感觉到他回来,当她醒过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

她有心想等他,可每次凌晨一两点都不见他回来。

孟怀京这种状态,让两人都三天没见了,她根本不清楚他究竟什么样子了。

姜南音心中压着一块石头般,丧礼当天,她终于按耐不住,白日里特意喝了浓咖啡,强撑着精神等孟怀京。

昏昏欲睡的时候,她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很细微。

姜南音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孟怀京站在门口,走廊上昏暗的夜灯将他的身形照得长身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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