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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多亏了沢田さん深信不疑的‘神奇道具’么?”

闻言,褐发少年顿时嘴角一抽,目露纠结:“也不能这么说……”

虽说楼下是西式咖啡厅,楼上的房间却是和式的榻榻米。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散发出木头经年累月后才会有的古朴香气。

优抱着手臂,一副“绝不亲自动手干活”的骄矜姿态。沢田纲吉本来也没指望她,自己动手把两张并得紧紧的床铺拉开,低头干活的时候闻到空气间浮动的木制品香气,几乎产生一种身在弓道社的错觉。

床铺不小,但房间统共就这么点大。再怎么把距离拉远,洁白的床单都好像被一股无形的拉力牵扯着,稍微一伸胳膊就能跨过去。

沢田纲吉又把一只枕头摁到两张床铺中间,是充作分界线的意思。

理论上来说,他十分希望该枕头能具有一感应到人体就自动发出电击的功能,或是自动长成一面铜墙铁壁的效用。于是,在发现它成不了大器、无论如何都只能是一只轻飘飘软绵绵随时能被丢到一边的枕头后,沢田纲吉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退堂鼓和Lost Rivers在心里齐声鸣奏。

“要不…要不我还是去走道睡吧。”他结结巴巴地说。

优觑他一眼,凉凉道:“不要说些一听就不可能的提议。”

少年讷讷应了,耳朵慢慢变得血红。

江之岛上民宿众多,他们当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遭遇什么客房有限、只剩一间的窘境。

——有限的只是沢田纲吉现如今的钱包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的os:干得好!钱包!p.s. 如果有人没听过Lost Rivers,我的建议是一辈子都别去听。听了你就忘不掉了。

第157章 reason

某个人哭嚎着,拖长的尾音凄怆。她几乎是立刻意识到现在正身处梦境,或是被遗忘的记忆之中。

对方想要抓住她的肩膀,但被她避开了。

【“…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么,优?”那个人轻柔而阴毒地诅咒着,“你不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你的母亲不爱你。所以你想要无条件、无底线的包容和爱,就像常常挨饿的孩子会在长大后迷恋食物!可这些东西用钱是买不来的,优,你会一边渴求一边否定——你会度过多么悲哀的一生啊!”】

……好吵。

她皱了皱眉,正想让那个人闭嘴,眼前的景象却在倏忽间一变。

某样东西锵然坠落,肢体病态地抽动着,大滩大滩的液体涌出来。很多凌乱的脚步声。她挥退撑伞的人,漠然对上那双充血的眼睛。一切好像都变了,即将变成尸体的狰狞的肉,唯一不变的只有那轻柔刻毒的眼神。

雨声如注。颤抖的苍白手指指向她——

【“——胆小鬼!”】

优忽然惊醒,几乎像是被人用力扼醒的。她感到脖子剧烈地动了动,眼睛茫然地睁开,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身旁传来少年人均匀的呼吸声,她稍微愣了愣,心跳随着那道呼吸逐渐平复;梦境的余韵一层层褪去,耳旁的雨声忽地变作海浪,是从露台的方向传来的,漆黑的远方送来阵阵的海潮声。

“……”

她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了。可怎么会有这么逼真的梦?

残余的睡意涌上,却被某种现实的力量逼退。无论如何,她不愿再稀里糊涂地睡下去了;

短暂的犹豫后,少女小心翼翼的起身,尽量避免吵到褐发少年——尽管他面朝这边呼呼大睡的样子令她十分想要捏捏他的脸。

披上外套,刚把露台的门开了一条缝,优立即对上了从缝隙挤进来的夜风,冰冷,清醒——她现在需要的正是这个。

少女悄悄来到露台,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打了个寒噤。现在这个时节,白天的一半已步入初春,夜晚和清晨却还留在寒冬。

太阳没有半点出来的意思,月亮也不见影踪,幽蓝色的暗中,只能听见海的韵律,模糊感到头顶的云砂砾般的游动。

这里仿佛是自然为她专设的“斋室”。她只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身心麻木,全靠“不想睡觉”的念头强撑着。就在这时,露台的门忽然开了,一颗睡眼惺忪的脑袋探了出来:

“学姐……唔啊啊!”

一阵凛冽寒风侵袭,那颗褐色脑袋瞬间缩了回去。紧接着,房间内传来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听起来就手忙脚乱的样子,期间还伴随着少年的痛呼,过了一阵才偃旗息鼓。

就在优以为他是被吓到、以致于又一个人慌慌张张缩进了小被子里的时候,露台门被猝不及防的拉开,沢田纲吉抱着一床被子,不由分说的小跑过来把她围住了。

他的体温被寒风带过来,又在她身上消散了。优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隔着一床被子,仿佛一个柔软妥帖的拥抱。

“…真是的,外面这么冷,就算要想事情,也要多穿点的啊。”

褐发少年拧着眉,好像有点生气。

优盯着他身上那件单薄的T-恤看了看,他被寒风刺得“嘶”了一声,却还是恍若未觉地瞪着她。

优就把下巴抵在柔软的布料上,委婉提醒:“外面冷。你要不要先进去?”

沢田纲吉听了立刻张嘴,摆出要进一步抗议她这种行为的架势;但中途又一顿,意识到了她想让他意识到的事。

“……”

两分钟后,阳台上又多出一坨肥嘟嘟的被子,被子上长着一颗头发乱蓬蓬的脑袋。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五官皱在一起,一脸的倒霉相。

优竭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依现在的温度,她不得不担心笑容会直接冻在脸上。并且,从沢田纲吉目前的造型看,她可以断定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很可笑,大概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狼狈和可笑,但她还是没动,两坨被子好像的确比一坨好。

“…学姐,你在想什么呢?”沢田纲吉闷闷问。

“我在想,把被子这样拖到阳台,明天要不要付额外的清扫费用。”

“欸?不、不用吧?”少年有点不确定了,“之前,我看阳台很干净的……而且还铺了地毯。”

“喔,”她随口应道,“但等到早上,还是先问问看吧。”

沢田纲吉应了一声。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旁边的那坨被子又说:

“学姐,你刚刚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一遍了。”

“…喔。”半晌后,他默默道,“我是说之前你一个人的时候啦。”

“嗯……我在想、”优稍微顿了顿,最后决定实话实说,“之前告诉我镰仓的海很漂亮的那个家伙。”

沢田纲吉“噢”了一声,就在优以为这个话题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又冷不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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