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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力可是家族首领的必修功课,这次是很好的锻炼机会。”Reborn说,忽略了少年“倒是给我好好听人说话啊!”的抗议。
“顺带一提,资质审察的第一条就是要求至少三男三女的社团成员加入。如果无法通过的话,”婴儿黑黢黢的眼睛望着他,“会死。”
“世界上哪有这种事!?”少年无比崩溃。
“总之,利用你的人望顺利度过这次危机吧。”婴儿深沉地凝望着远方。
“这次危机不就是你创造出来的吗!”少在那边自说自话了!
沢田纲吉还想抗议,结果墙壁却无情地阖上了。
“喂,废柴纲一个人在那干什么?”不远处,同学的聊天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竟然在自己对着墙壁说话,感觉稍微有点讨厌……”
闻声,少年更加郁卒。他坐在地上揪着头发,感到灰暗的未来沉沉地压在身上:
——两周后的资质审察,到底该怎么办啊!?
祸不单行。这天下午,已经一身疲惫的少年又从学姐那里听闻了更大的噩耗。
“去外县比赛?”他瞪大了眼睛。
“嗯,是上学期报名的综合学科知识竞赛,”优用圆珠笔的另一头揉揉眉心,“原本是在都内举办,可以当天往返。但是……”
她瞥了一眼少年,发现他正眼巴巴地等着自己说话,眉眼间不自觉地现出某种祈求的神情,有点乖又有点可怜。
“…原定的会场大楼突然发生了爆炸事故,”优心里一软,但还是继续说道,“所以场地临时换到了邻近县的桐先高中,这样就不得不外宿了。”
为什么又是爆炸啊——沢田纲吉感觉自己都要对这个词产生阴影了:
“难道说、原本的会场是在米花町吗?”
“不是,”优的眼神也变得有点微妙,“但是听说建筑的承包商姓铃木,案件发生时那边正在举办什么宝石展览。”
米花町威力恐怖如斯。沢田纲吉突然有点暗自庆幸:虽然Reborn做事夸张,经常用枪威胁他做些不情愿的事、还在校园里四处建造秘密基地,但至少还没搞出什么离谱的爆炸事故来。
自暑假合宿以后,他是真的不想再和什么炸弹爆炸的扯上任何关系了……
这个想法一经产生,少年又觉得自己某些地方已经彻底坏掉了也说不定。
“…我离开的话,沢田一个人没关系吗?”学姐似乎同样心存担忧,有些迟疑地看着他。
那是一种保护者看向被保护者的眼神。
【“凡事都想着依靠别人的话,是没办法真正成长起来的。”】
婴儿曾经说的话蓦地在脑海中响起。
沐浴在学姐担忧的目光下,沢田纲吉鬼使神差地改变了想法,将有关社团审察的事吞回了肚子里。
“…我不要紧。”他顿了顿,又道,“学姐这次要去多久?”
“唔、半决赛再加上决赛,之后会顺便去拜访一下住在那附近的弓道前辈……”优拿圆珠笔点点下巴,“大概会离开4天左右吧。”
4天啊……再加上周末,那样岂不是有将近1周都见不到么?
之前想到学姐明年就要毕业,还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可现在又希望快点到下周了。要是他可以自由操控时间就好了。少年不禁产生这样幼稚的野望。
尽管内心有点失落,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努力以一种大人般浑不在意的语气轻飘飘道:
“那…学姐比赛加油。”
优一愣,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低落。虽然没有戳穿,但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嗯,”她轻轻笑了笑,“我不打算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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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很顺利的拿到了第一名。
在回程的前一天下午,与带队老师打过招呼后,优按照西园寺老师给的地址下了公交。
写着“夜多神社”四个大字的木牌已经斑驳。在它指向的方向,一道石阶笔直向上,将绿意盎然的森林劈成了两半。
在东京鲜少能看见如此茂盛的密林,树木高耸入云。尽管没有岔路,独自往上走着走着,她还是产生一种近似迷失的心情。
穿过树林来到平地,景色豁然开朗。古旧的夜多之森弓道场内,对方已经等候多时。
……说等待或许不太恰当。男子手持弓箭,此刻正处于满弓的“会”的状态。松手的那一刻,弦音清脆得有如金石;真是完美的射型。
她在一旁静静观看着;直到对方又放完三支箭、准备取箭时才出声打了招呼。
“泷川さん。”
“喔。”穿着袴服、留着深蓝色短发的男人随口应了一声,转过头来。
与拉弓时肃穆的姿态截然相反,他长着一张秀气的心形脸,笑起来时会莫名给人留下一种摸不清状况的天然印象。
——泷川雅贵。其祖父生前是十分有名望的射手,他本人也继承了卓越的天赋,却在高中毕业后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迷茫期。
西园寺老师认为他能给她一些建议。但从以前有过的交集来看,优对此持怀疑态度。
“…看起来变了好多啊,”他看到她后一愣,紧接着又跳脱地接上一句,“叫我小雅哥就行了,现在社团的学生都这么叫我。”
她点点头,只回应了他的第一句话:“因为换了发型吗?很多人都这么说。”
“——是眼神,”泷川笑着指指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太久没见的人,大概很难认出现在的你吧。”
她一怔,不是很想回应这句话。对方似乎看出她的为难,于是笑了笑,直接跳过了话题。
“进来说吧。”他指指道场的门,“请你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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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场内,优低头看看面前的罐装咖啡,等待着对方开口。
“原来如此、是‘空筈’啊……”听完她的问题,泷川雅贵没有给出过于夸张的反应。
“要在这里试着拉弓看看吗?”
“…我今天没有带护手过来。”她说。但这当然是故意为之的。
他没有勉强,微微一笑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么还记得吗?射箭时的感觉。”
闻言,优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扣紧,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策。她发现要她在人前把自己的感受一五一十地形容出来,似乎是件比当众丢脸还要困难的事。
“如果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单纯模仿以前的射型,就可以中的。”她避重就轻地答道。
这并不够得上一个好的回答。泷川却没有深究,第三个问题紧随其后:
“启蒙的时候,道场的老师常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射击是心灵的影子。’你怎么理解这句话呢?”
比起前两个问题,这个就显得简单多了。优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