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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从暗处袭击或许难以起效。”

“我去拖住他,”少女缓缓道,“我曾在埴之冢家的道场学过一点武艺,单纯的自保没有问题。”

“到时可以拜托柯南君找时机发动攻击么?”

虽然话语间充满信任,但她使用的仍是和小朋友商量事情时的口吻,其内心所抱有的想法多半也是靠自己制住敌人。

见她态度坚持,他便着意避开了争执,心里想的却是尽早一击即中。

就像眼前负责任的国中生不会放任小学生孤身对敌一样,本体是高中生的工藤新一也不可能叫一个国三的小鬼独自陷入险境。

因此,当全力踢出的足球真的被一层奇异的金黄色火焰挡住并打破时,生性温柔正直的高中生侦探在短暂的震惊后,又一次咒骂起现在这具幼小无力的身体。

不过,也正是在这时,他突然回想起来,曾经究竟是在哪里听说过埴之冢的名号——

那是还在夏威夷的时候,某天在基拉韦火山的另一头目击到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正当他以为是遭遇了什么武装袭击时,一旁的爸爸却乐呵呵地说:那是某个从日本来交流武艺的教官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了啊……要不晚上请他到家里来一起吃饭吧。

于是当晚,他就见到了造成蘑菇云的真凶——一个长相超绝可爱笑起来会散发出粉红色花朵的金发少年。明明只小他两岁,身形却娇小可怜得像个孩子,萌得妈妈捧脸又为他准备了三个巨大的蛋糕。

比那令人咋舌的武艺更加不科学的是:那晚工藤新一眼睁睁看着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对方呼哧呼哧快乐吃掉了三个与其等身高的蛋糕,明亮的眼神宛如外星生物……当时的那个谜之少年,是不是就叫做“埴之冢光邦”来着?

……也就是说,她竟然和那个家伙师出同门么?

工藤新一嘴角微抽,果不其然看到少女抓住敌人分神应付足球的时机、一整套的腹部喉部面部击打,动作干脆利落又狠辣无比。男人被一脚踹飞的同时,他清晰听见了对方骨头噼啪碎裂的声音……

“沢田!”放倒男人后,少女没有停留,而是毫不迟疑地向前跑去。然而到了最后,呼唤的声音却猝然高昂。

糟糕!

不忘确认杀手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侦探循声望去,恰好看见山体边缘被雨水冲垮,裹挟着尚且意识不清的褐发少年直直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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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滴大滴的雨水砸落。

对外部世界的感知正慢慢恢复,然而其中难免混杂着错乱。

沢田纲吉时而认为自己已经清醒地站立了起来,正在林间仓皇奔逃;时而又感到飘浮在湖面,正顺着水波缓缓沉没,逐渐遥远的水面光影浮动,一片幽蓝。

“沢…田!……田!”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仍然断断续续的,带着乏力与焦急。

她的声音传到耳朵,催促意识甩开迷离。

那是自清醒的世界中伸出来的一只手,抓住它就能挣脱湖水。

“沢田!”

清晰的呼喊自上方炸响。

双脚悬空的褐发少年本能抬头;适逢雨滴砸进眼眶,将头顶优学姐的身影模糊成一团疼痛酸涩的水汪。

“抓…紧!”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原来刚才的那些停顿并非源自他的臆想,而是她确实已近乏力。

单手拽住一个体重相当又陷入昏睡的人不是易事。他们交握的两只手间沾满雨水与泥巴,滑腻湿润,就连说话时带来的最细微的肌肉牵连都可能造成打滑。

见他睁眼,她无声地将另一只手也探过来,示意他拉住。

少年那双暖棕色的眼睛此刻充溢着惊恐,皮肤仿佛泛着冰冷潮湿的死气;他背后的深渊张嘴欲嗜人。

指尖堪堪触碰又反复错开几次,交握的另一只手也在这时猛地下滑。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烦躁恐惧,头一回觉得雨声也那么吵,恍惚间好像人声鼎沸。

【“本大爷只依从自己双眼做出的判断——你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傲慢冷漠又自私的人。别忘记,当时不止你一个人在京都。”】

【“诞下你,养育你,给你优渥的生活、地位、尊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已经过得够幸福了!”】

【“优,我想到该怎么反驳他们了、我想到了!你不问我方法么、你不问我么?”】

【“——胆小鬼!”】

雨水溅到脸上,又顺着眼睑向下。她望着那个不断往下滑落的少年,心里一时充满了无措,觉得迹部说的真对、你们说的都对,她确实是有罪的人,现在报应来找她了。

记忆与现实在眼前不断交织。天幕也变成另一种深渊,无力感蚕食着躯体,从颤抖的指尖爬向眼球。

她拉不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爱这种土狗剧情啊啊啊啊(疯狂扭动)名柯名场面回收欧耶!泥土松软flag回收欧耶!学姐崩溃进度99%欧耶!反正有神奇的伸缩自如的腰带在不怕!下章就来欺负一些小男孩叭嘶哈嘶哈

第47章 手

一年以后,得知未来的自己已死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枪口之下时,沢田纲吉将会回想起险些坠崖丧命的那个模糊的雨夜。

在时空穿越的加持下,“死亡”这一概念变得更加令人费解。他难以想象自己“死”后的世界,却在未来真实地经历着它。

他走在空旷的地下基地,试图琢磨自己“死”前的心绪;所穿梭的恐惧淡薄而漫无边际,正犹如夏日轻井泽连绵不绝的雨水。

优学姐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他努力抬头;冰冷的液体砸落下来,阻隔住了视线,其中有几滴似乎是温热的。

他难以看清优的表情,只在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学姐正被悬崖与夜幕合伙吞吃,雨水消化着她;一种无望的、潮湿的悲怆。

“坚持住!”

悬崖另一头传来小学生的呼喊,他的声音在这样的情境下显得异常冷静可靠。没过多久,他们的身体真的开始缓缓向上。

小学生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的。沢田纲吉迷迷糊糊地想。但如果是来自米花町的、有着诸多神奇道具的小学生,或许没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

等真正接触到坚实的地面,他又被猛地拽到离悬崖足够远的地方——做完这个动作以后,优学姐似乎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在他身旁,她勉强用手支撑住身体,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一缕头发散落在额前,被她粗暴地一把捋到后面。于是她的脸上发上也沾上一溜的泥巴,在苍白皮肤的衬托下,那些污浊尤为刺眼。

沢田纲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学姐的视线从他脸上虚浮地移开了。

“闭嘴。”

她扶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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