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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了他,她会重新变回以那个喜欢他的小公主。

却不知岁安眼里透出的生机是因为想到了救她皇兄的方法。

要偷他的军事布防图,再联合他的对手对付他,最后带着军事布防图回到周国救她皇兄。

她会彻彻底底的抛弃他,没有一丝犹豫。

可能回周国后她还会作为一个公主嫁给别的男人。

嫁给谁都可能,但就不会是他谢珏。

此时小姑娘心里想的全是要如何离开他回周国,要如何偷布防图,而谢珏看到终于有了些神采的岁安却在想,小公主是不是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她是不是愿意原谅他,和他成亲了……

如此,等他打完仗回来他便会娶她,她会是他的王妃,太子妃,最后还会是他的皇后。

他无需佳丽三千,他只要一个岁安。

他只要一个岁安。

“岁安,你,能原谅哥哥吗?”谢珏的薄唇贴在少女耳边,两片糜艳的唇瓣颤抖着,唇齿间溢出的声音似是裹了沙砾,沙哑到带着一种惑人的、脆弱的性感,细细听去又像是含了刀刃,每说一字都破哑得要流出血来。

他在恳求她的原谅。

明明他高大,她娇弱,明明此时是他居高临下将她笼罩在阴影下,但他此刻对着怀里小姑娘乞求救赎的模样,的确像极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哥哥知道错了……”

“岁安最乖最好了,原谅哥哥,好不好啊……”谢珏抚摸她脸颊的手缓缓下移,在小姑娘纤细的脖子停了下,轻轻贴在上面不敢用一点重力。

背脊弓成了一个将要弯折的弧度,

“哥哥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岁安……”

“岁安……”

落在岁安的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岁安仰头呆呆地看着这个哥哥,只觉得他此时的确像一只等主人安抚的狗。

如果她哄哄他骗骗他,让他放松警惕,后面拿军事布防图肯定更好拿了。

也更容易逃离他了。

于是乎,岁安抱着这个想法,在谢珏的眼泪落在她眼睫时,将她眼睛也被染湿时,她张着双臂勾住他脖子,一下就抱住了他。

少女的清香忽然沁满鼻尖,柔软身体紧紧地与他贴在一起,甚至他还能感受到他胸前的绵软。

谢珏一怔,随即头皮发麻血液凝固,猛地回抱住她。

他的双手拥着少女的背,无法自控地收紧,似是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

“小公主,我们成亲,我们成亲好不好……”

谢珏欣喜若狂,落在少女颈间的眼泪更多了。

黏糊糊湿哒哒的,灼热烫人,缓缓侵入岁安肌肤,融进她的血液里。

岁安皱了皱眉,很不喜欢他的眼泪,但岁安想到周国和布防图,好看的眉又舒展开来。

就骗骗他好了。

骗到手她就回周国。

岁安如此想着。

——

在马车上谢珏抱着岁安一番厮磨后终于是回了府,太医来看,并未诊出病症,便写了一张安神的单子,嘱咐了两句便走了。

谢珏吩咐人去熬药,药熬好他端着准备喂她,小姑娘却蹙眉直摇头。

岁安知道自己没生病,方才不过是骗他,眼下看着这黑乎乎的一碗药,闻着药的苦味,自然是不想吃。

她看到这碗药就缩在被子里不出来,谢珏只能将她从被子里捞出,将她捞在怀里,跨坐在自己腿上。

像抱小孩一般,岁安又被谢珏牢牢抱在怀里,谢珏贴着她耳侧柔声问:“吃药便不会头疼了,哥哥喂你。”

“不喝。”

小姑娘还是摇头,闭着唇齿,一点都没要喝的意思。

谢珏拿她无可奈何,他盯着小姑娘的唇看了会,口干舌燥之际端起药碗灌了口药。

岁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喝药,但她不管。

她眨了眨眼,正庆幸着自己不用喝药时,男人却捏着她下巴,指腹轻轻摩挲了着她脸颊,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柔软唇瓣相触,岁安一个激灵,刚要推开他时却被男人捉住双手,随即她牙齿被撬开,一声低吟将将溢出时,药被舌头卷着带入了喉间。

她便是被这样喂完了一口药,末了时,两人唇齿间全是药和彼此的气息。

岁安晕乎乎的,被他抱在怀里喘不过气,谢珏看着这样的她却是笑了。

“小公主,你永远都会这么乖吗。”

岁安没回他。

喂岁安喝完药后,谢珏替她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熟睡后,又沉着眼看她许久才离开。

走出房门,谢珏刚要穿过长廊去书房时,薛泽迎了上来。

“主子,岁安公主的魇症一事打听到了。”

谢珏脸色微变,抬眸看了眼还燃着烛火的卧室,说道:“去书房说。”

“是。”薛泽躬身行礼。

到了书房后,谢珏便问:“查到了哪些?”

谢珏的说话声极沉,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时,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想起打听到的有关那岁安公主的事,再联想他们主子近来对那公主做的疯魔一事,薛泽便冷汗涔涔,欲言又止。

“说。”

谢珏手指敲击桌面的力度越来越重,燥意缠绕眉间。

“是,属下这就说。”薛泽咽了咽口水,将自己所探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说小时候岁安公主曾被周国皇帝关在笼子里,旁边便是被豢养的恶狗,关了许多年被放出后,岁安公主便有了那魇症。”

“怕黑,晚上不敢一个人待房间,许也是因为此。”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叫谢珏胸腔震碎,喉间唇齿涌上了腥甜鲜血。

笼子,狗……

那日画面又浮现男人眼前。

他把她关了起来,她一直哭喊着要出去,后面,她满嘴是血,手臂至今都还留有狰狞伤疤。

诸多画面在谢珏眼前闪过,他头疼欲裂,生生地咽下鲜血后,沉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岁安关在笼子里?”

薛泽不敢隐瞒,如实回:“据说,周国皇帝极其宠爱的妃子因为生岁安公主难产死了,皇帝悲痛不已,将妃子之死归因于岁安公主,便……”

许是觉得这种事过于残忍了些,又许是怕他主子突然发疯,后面那话薛泽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转而道:“后来,岁安公主的皇兄,也就是萧淮安日日长跪不起,皇帝把岁安公主放了出来。”

“岁安公主在笼子里待了五年……”

“总有一日,本王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那狗皇帝尝尝……被关笼子被狗嘶哑是何滋味。”谢珏垂下的手紧握成拳,指骨被捏的咔咔作响,似是要断裂一般。

知道他家殿下说的不是玩笑话,薛泽心中一震,冷汗涔涔时,谢珏低声一句退下,嘶哑中带着低吼。

显而易见,里面压抑着滔天怒火。

薛泽此时不敢多留,听此连忙退下了。

薛泽离开后,房间里便只剩谢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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