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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但她包裹里统共也没多少物件,即便全部抖落, 也应当寻得了。
她只好温声提醒:“水影, 在裹着的红布里。”
总算听到了脚步声,极轻极轻。
楚引歌背对着半透屏风, 细细擦拭着自己的双纤间, 衣带半松半落, 香肩隐现, 尽态极妍。
修指勾着月事带的系带从身后递了过来, 她接握住, 正想道谢, 余光却扫到这分明是一男子的手, 惊呼踉跄, 转身就撞进了白川舟的胸膛。
她慌忙穿戴好月事带,去够木架上的里裤,嗔怪道:“怎么都不发出声音?”
白川舟掀起眼帘看她,香娇玉嫩,眸色潋滟,玉圆雪.脯被一粉白抱腹裹着,垂首时若隐若现,玉肌上冒着墨发低落的水珠往微耸的雪渠里延伸,双纤皙白修长。
她什么都没做,就是站在那里,对他而言已是撩拨。
白川舟的喉结上下轻滑,先伸手一步拿过雪色长裤,单手举高,垂眸看她:“不解释解释,怎么在这?”
楚引歌伸手去够,可这人就是存心不让她拿到,晃来晃去,她攀着他的双肩踮脚,轻语道:“夫君别闹了,先让我把衣裳穿好,再同你说。”
脸已是红得透彻。
白川舟本想轻斥她胡闹,但见她现在羞窘状,又忍不住轻笑,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走去:“怎么还这般害羞,你身上哪一寸我没见过?”
话是这样说,但被他在烛火通明的当下,直白地瞧着总是让她难为情的。
所幸屋子不大,出了净室就是寝屋,白川用一薄衾给她盖好,又拿来巾帕缓缓拭着她未干透的乌发。
“水影被你赶走了?”
“嗯,你来了不跟我睡还想跟其他人睡?”
他的语气不算太和善,可这话说得奇怪了点。
楚引歌辩驳道:“水影是姑娘,我同她睡一处也没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我还是你夫君,”白川舟加重语调,“夫妻就得一起睡,懂了?”
楚引歌转脸看他,见他素来清风霁月的俊容上难得气呼呼的模样,煞是可爱,忍不住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口。
“别以为用了美人计,你偷偷跟来的这回事就过了。”
可他的眸底分明爬上了笑意。
楚引歌勾唇,在他的右脸上又吮了一口,藕臂攀缠上他的颈,诱哄:“这样,可以过了么?”
羽睫轻颤,杏眸湿润,世子爷本就拿她没法,刚刚也不过想威慑下她,可她对他一撒娇,男人只觉心都化了,天上的月都要捧献给她。
他将她往后轻轻一推,手撑在她的两侧,眸色讳深,盯着她看了良久,才吐出两字:“淘气。”
明明是轻斥,却满含宠爱。
她太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楚引歌轻笑,借着他颈侧的力,微微抬首,和他额间相抵:“夫君天下第一好。”
“溜须拍马。”
“夫君不喜欢么?”
“哼。”
楚引歌听到这低哼,笑得乱颤,两团绵软盈圆贴着他,也跟着起伏轻抖。
白川舟的呼吸一窒,桃花眼眸刹那迷离。
可她来了月信,他动她不得.....他闭了闭眼。
声色低哑:“小混球,你就磨我吧。”
他的气息灼热,等楚引歌反应过来时,白川舟已经松开了她,下榻用烛火点艾草。
楚引歌趴伏在榻边,墨发低垂,她看着他在角角落落熏艾,不禁莞尔。
“夫君,明天我还是隐在队伍中罢,这样于你比较方便。”
“我有办法,你别操心。”
白川舟弯腰,眸被烟熏得通红,可依然仔细不错过每个地缝,他方才见她的腕上有不少被蚊虫叮咬的包和枝条划痕,想是这几日跟在他们后头,吃了不少苦头。
刚起了话头:“夫人的轻功愈发好了,这几天都住......”
抬眸就发现她已经阖上了眼,睡沉了。
他将艾叶的火星扑灭,缓缓走了过去。
轻帐半垂,光影浮浅。
她的脸色有着倦意,想是累乏了许久。
墨发还是湿着的就睡了,真是个小孩,也不知她这五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白川舟继续给她擦着长发,一缕一缕在他指尖缠绕,见她睡颜恬静,悠悠荡荡的清香钻进他的鼻端,散溢进他的四肢百骸。
他轻笑,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他拿捏住了。
灯昏指钝,他对世人皆无耐心,可唯独对她,他欢喜听她闲话家常,也欢喜替她做着这些粗枝常事。
世间情动,不过是走不出她的三千青丝。
-
翌日。
仲夏天色亮得早,云雀喈喈。
楚引歌动了动眼皮,每每来月信时,她虽不腹痛,但小肚还是会有寒意,特别是到了秋冬,得常备手炉捂肚腹。
可眼下她只觉小腹暖烘烘的,她逐渐从混沌中苏醒,转头就看到了白川舟。
而她的腹上搭着他温热的手掌。
楚引歌的心一动,暖意横流,她往他的怀里钻着,双手绕过他的劲腰,声色低糯:“有个会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在她钻过来的时候就醒了。
他的唇角牵了牵,嗓音轻哑:“楚引歌,你臊不臊?”
楚引歌将他搂得更紧,“我不臊,是有人说他会暖榻的。”
二十一岁的他对她说——
“会暖榻,夫人想不想试试。”
二十一岁的她应了他——
“有个会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笑道:“和你说了那么多话,怎就记得这句了?”
他轻捻着她柔软的耳垂,“和你说亲了就得对人负责,你怎么不记得?”
“我记得啊。”
“那你还撩完我就跑,一跑就是五年,小没良心。”
“我......我.....”楚引歌轻啄了着他的下颌,“那时候没办法嘛,若能说服隋国不宣战,我就随你回邺城。”
“真的?”白川舟一喜,“怎么改主意了?”
他十余天前问她,她还放心不下,怕耽误他。
楚引歌趴到他身上,触着他的宽肩窄腰,眸光闪闪望着他,认真说道:“我受不了再和你分开了。”
那天晚上他离开扈州时,她很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如刀割,分离的滋味是这样的难熬。
她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惶恐怕事的小姑娘了,她信他能护她,也信她能护好自己,在四皇子未上位之前,不会让人识破自己就是谢棠。
楚引歌在这几天的旅途中,已想明白,大不了她就去天佑寺呆一段时间,只要......只要能与他近一些。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她要圆满,要满心欢喜,不要再与他分开。
似所有的沉嚣都落了地,白川舟将她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