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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重生了般畅意。

可她刚一伸懒腰,就听到身边的一沉音:“醒了?”

低哑如风沙滚砾,她一回头,就见世子爷蹙眉,胡子拉渣,眸底起了层猩红,楚引歌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他这么邋遢的时候。

每回见他,面容清爽不说,衣袍连个褶都不曾有。

眼下,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衣袂都不知皱了几折了。

“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跌落进他的怀抱,“你再敢一声不吭晕过去试试。”

楚引歌觉得好笑,怎么这么专横,谁晕过去前还打声招呼啊?

但她还是他轻拍着的背。

又听他闷闷道:“那姜老头还说你筋骨顽健,我看就是他医术不湛,哪有人一晕就是这么多日的。”

楚引歌反应了一会,才明了世子爷口中的姜老头恐是姜大夫。

她笑出了声,这恐怕是世上第一人说姜大夫医术不精了罢。

“有什么想吃的没?”

楚引歌认真想了想,虽然觉得恐怕太过操劳他,但还是忍不住说,“手擀面.....”

“楚引歌,我发现你还真不客气,”白川舟在她的颈窝轻哂,“守了你五天,还指唤爷做这个。”

“那换一个也成.....”

“不成,就吃这个。”

楚引歌暗笑,看罢看罢,这口是心非的男人,嘴上虽是责备,但听到她要吃他做的手擀面,心中明明很欢喜。

她其实刚醒,并没有多大胃口,可一看到那裹着浓郁茄汁的面,瞬间来了兴致,只不过白川舟怕她伤着胃,将辣椒油,胡椒粉等一并收了起来。

楚引歌吃了几筷,还是觉得少了些口感,趁他去沐浴净身之际,命立冬去拿这些佐料。

可立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爷让我守着夫人,我可一步不敢离了,何况爷交代过,夫人刚醒,不可食过油过腻。”

可人就是越得不到,就越想要,愈能想念那酸辣滋味。

楚引歌眼波流转,搁下筷,“立冬,我问你,你觉得世子爷对我好么?”

“那可不么?简直就是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立冬这脑子比不上世子爷,还未发现入了陷阱,滔滔不绝道,“夫人这五日来恐怕不知,爷天天将姜大夫请来,说是您若七日内不醒,他就去将易健堂砸了。”

他吸吸鼻子,低声道,“爷那脾气,也就在夫人面前温顺的跟个猫似的。”

楚引歌听立冬这比拟,不禁眉梢轻弯,笑道:“既如此,我若心情不好,世子爷是不是更难过?”

“那是自然。”

“可我没了辣酱,就会心绪不佳,所以,”她冲立冬扬了扬唇,“知道怎么做了?”

立冬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可我不能离夫人半寸啊。”

“行,那我就多走几步,陪你去拿,这样就不算你离开。”

“夫人比世子爷和顺多了。”

楚引歌听着夸赞,笑而不语。

但当立冬看着夫人就着辣酱大快朵颐地吃着面条时,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之处,是中了夫人的圈套。

可夫人吃得心满意足,整张脸都明着粲然笑意时,他又不忍心收了,她还直夸他是得力助师,从来没见过这么忠心又会办事的人了,在一声声的夸赞之中,立冬迷失了自己。

世子爷从来没这样夸过他,不是让他闭嘴就是刿舌。

另一大满足感是来自于夫人身边的丫鬟如春那嫉妒的眼神,更是开怀。

楚引歌嗦着面,看着这两人明枪暗斗的目光交汇,忍不住窃笑,这两人倒是傻到一处去了。

她刚停箸,就听屋外的脚步声疾速而来,世子爷来了。

立冬和如春皆赶忙上前一步,但还是被后者收了辣酱,拢进袖中,又将碗筷收拾干净,退出屋时,以胜利者的姿态看了立冬一眼。

楚引歌想笑,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拿着绣帕不疾不徐地擦着唇,看世子爷和如春擦肩而过。

“好吃罢?”

如春一闪而掠,白川舟只匆匆地扫了眼,见是空碗,放下心来,散漫问道,“这小奴见到我怎么跑这么快?”

楚引歌压下笑意,一本正经道:“爷这几天都没给他们好脸色看罢?许是怕您呢。”

“怕我?”

白川舟懒懒坐下,想到这几天确实面色灰沉,点了点头,觑了眼边上垂站的立冬,看他目光闪躲,“你也怕我?”

立冬帮夫人干了坏事,一时心虚,忙往外走:“我去给如春指路,她刚来,老迷路。”

白川舟愣忪,倒不曾想自己竟恐怖如斯,令众人惧矣,旁人怕就怕罢,但棠棠......

他转脸看向楚引歌,眼眸低垂,嗓音低柔:“你也会怕我么?”

“我怎么会怕爷?”楚引歌浅笑,“爷不乱来,我就不怕。”

她的本意是怕他砸易健堂,动不动召唤阁主等这样的乱来,但白川舟明显误会了。

他低低地哦了声,尾音上扬。

清风几许,带着他刚沐浴后的清冽吹向她,他的眉梢轻佻,掺了些漫不经心的撩,将她勾过来,双掌扶着她纤软的柳腰。

轻捻把玩,声色低惑,比薄荷酿还醉人:“这样的乱来?”

作者有话说:

日常撒糖篇~

大家的每一条留言我都有认真看,非常感动,也很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呀~爱大家!!!

第58章 不要脸

——“这样的.....乱来?”

白川舟的手下移, 在她的臀上轻拍了下,那双桃花眼幽深,隐含暗昧不分的笑意。

他定是又乱想了, 楚引歌拉过他的手, 打了下他的掌心, 轻嗔:“风流痞子。”

他扯了个淡笑, 笑得那么轻,可眼神却那么沉,绻着烫, 显得格外不清不白。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怎么?”他靠近了些, 眼睫低垂,在她耳边呵气,“你也会忍不住想吻我?”

“……会忍不住想打你。”

楚引歌说完就笑了, 她才不像他那么不要脸,把心里话全滚出来。

她的眸底潋滟,这一笑似破了云层的光, 倾泻而下, 一扫消沉了十余天新宅的灰暗。

白川舟也跟着勾了唇角。

不过楚引歌倒有件正事要与他商议,她敛容道:“爷, 根据大宣律法, 父母之丧, 解官居服, 居家六月方□□任。”

她看向他, “姨娘虽并非我生母, 但她于我而言, 与生母无异, 所以这六个月我不好再进宫上值了。”

“应当如此。”白川舟颔首, 一看她的神色,就明白她的顾虑,轻笑了声,“怕为夫养不起你?”

“那倒不是。”

她好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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