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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推:“成,成,别说二十声,五十声都行,您快去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白川舟的嘴角上牵。

“嗯,”她应着,推着他往外走,又提醒他,“爷,待会喝完酒可别走错屋子,您答应我之事,莫忘了。”

白川舟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便迈步而出,唇边是几不可察的笑意。

楚引歌听着他追上了舒云帆,两人的对话若有若无地飘来。

她倚着门框,细听了番。

先是舒云帆说道:“差点以为你溺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白川舟低笑:“是差点走不出来了。”

“呦呦,我刚刚在酒席上可是听闻嫂子仙姿佚貌,新郎官性急得将大家都从屋里轰了出来,我还不信,以你这向来镇定自若的性子还会干这事?看来是真的啊。”

“嗯,”白川舟倒是毫不避讳地承认,尔后懒懒说道,“不过有一点他们没说到——”

他扯了个淡笑:“你嫂子对我也挺把持不住的,这才没走得出来。”

.......

楚引歌没再听下去,手背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这人怎么这般不要脸啊!

她压下自己的唇角,但笑意就是藏不住,想到方才两人在榻上的缱绻,这才后知后觉地兴过味来,他莫不是要让她叫.....哥哥罢?

楚引歌有些失语,还是她自己主动说了五十声......

她双手捂脸,好丢人啊!

楚引歌冷静了一会,没准世子爷喝一晚上就将此事忘了呢......

她稳了心绪,当下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所幸姨娘将她在楚府的所有私物都用箱笼装好,和她今早出嫁一并带了过来,因此她也就不用再回楚府拿《赏莲图》了。

眼下天色尚早,前院高朋满座,来的宾客当中不乏武将,楚引歌的轻功不算太好,怕会发现她的踪迹,还不是出发的好时机。

楚引歌先仔细地卸了妆,又从箱笼中找到上锁的小箱,那里装有几件夜行衣,还好她平日谨慎,每次用完都会上锁,倒也不会有人发现。

仔细穿戴整齐后,还不忘拿上些许银两,是给水影姑娘的引路费,一通下来,她腹中空空,又悠哉悠哉地吃了些花生桂圆之物垫饥,听外面仍然喧嚣得很。

饱暖便困乏,昨夜又被折腾许久,而眼前又有铺得齐整的床榻,她没忍住,爬上榻小憩眯神。

楚引歌在这厢休息,另一边的侯夫人却是没闲得下来。

她嘱托着侯府的暗卫,“将蔷薇居的前院、后院和几个侧门堵了,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浪子再去华思楼。”

她方才还在众贵妇讲着自己的儿媳妇有多可人,世子爷有多心疼世子夫人,连洞房都打招呼不让去闹。

却不想二房林姨娘就在边上轻嗤:“心疼?夫人还是少为世子开脱了吧?本来我是不想在这大好的日子扫您的兴,可您这太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哪个心疼自己媳妇的会在大婚前几日还去华思楼啊,我可是听说世子爷这些日子还是天天不落地去包那薛莺的夜呢。”

在桌的众人皆不敢言,还是舒国公夫人笑道:“林姨娘恐是不知道内情,都是我那犬子夜夜笙歌,喝得酩酊烂醉,世子爷是去捞他的。”

这事就被匆匆揭过了。

但在侯夫人心里却落下了根刺,她哪能让新过门的媳妇受这委屈,便唤来立冬询问可有此事。

立冬支支吾吾,他总不能对夫人说世子爷天天去华思楼是去收取情报,便咬牙点了点头。

侯夫人怒从心来,她总不能在大婚夜将新郎官打一顿,只好回侯府后,召集院中暗卫,“若是发现可疑,马上回来禀报。”

-

待楚引歌听到熙园庭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时,已是戌时。

她懵糊地睁开了眼,四下漆黑,倏尔,蓦然从床上弹起,糟了晚了,她还得去赴阁主的约。

刚拿起《赏莲图》,蹑手蹑脚地走至窗下,就听外头的立冬说道:“爷,走错了,喜房在这儿。”

他们的脚步声往她这里走来。

楚引歌的心被提到嗓子眼,又听脚步一顿,白川舟说道:“不对......不对,夫人让我躺到另一个厢房。”

他似是酒醉得厉害,声色慵懒,带了点憨态。

喝醉酒还能想着对她的承诺,还挺守信。

脚步声远了,来来往往的人服侍他躺下后,楚引歌就看对面的厢房金盏灯灭,仆奴退去,熙园陷入一片寂静。

楚引歌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些。

她飞快地出屋阖门,双足一顿,身轻如燕,腾空稳稳地跃在房脊之上,往后门行去,迅疾消失在夜色中。

只不过她不知的是,这一幕被对面厢房的男子看得清清楚楚,也被潜藏在后院的暗卫察觉。

“报,侯夫人!熙园有个黑衣人蹿房越脊而逃!”

黑衣人?还蹿房越脊?

侯夫人娇额微蹙,白川舟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她定神,这个之后再考究,现下的根结是他大婚夜要上哪儿去,他现在是将棠棠自个儿丢在新房了?!

一想到自己娇弱的儿媳妇独守空房,恐是躲在被中娇滴滴地哭,侯夫人心疼不止,更是怒不可遏,命令道:“管他黑衣白衣,都给我抓回蔷薇居。”

没一会,暗卫再来呈报。

“这么快就抓回来了?”

暗卫摇了摇头,面色讪讪:“禀夫人,还在追踪。不过又有个黑衣人从熙园跃出,比上一个轻功更好,小的都追不上.....”

侯夫人两眼瞪圆,怎么又有一个?!

她扶额,觉得定是有什么环节有了纰漏,沉住气:“此事万万不可让侯爷得知,再探再报,看看会不会有第三个.....”

夜色如墨,月如钩。

楚引歌已驾轻就熟地来到华思楼后门,正是三拍两敲之时,后头就有脚步声从胡同的入口紧追而来。

离她还稍许有些距离,应是没看清她的身影,扬声喊着:“爷,别跑了,我们是侯夫人暗卫。”

楚引歌一听是侯府的,更是惊诧,眼见门还不开,身后是死墙,人影却越来越近,她心下一横,纵跃如飞,跨过了木门。

那满是面具的廊庑已不再,唯剩一看不到底的竹林长廊和眼前的一堵墙,楚引歌想到了那些功力深厚的壮汉,不敢贸然闯进那长廊。

身后是敲门声,楚引歌一咬牙,翻墙而过,墙后便是华思楼……茅房。

这烟花柳巷倒是连茅厕都焚着淡香,极其雅致,还有一莲花木门相挡,楚引歌本想进去避避,却不想手刚放上门边,就见一男子开门而出。

四目相对,那男子一见她手中握剑,头戴一鬼魅蝴蝶面具,被吓得当场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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