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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发现少了那些不想到的人后,楚府还尚有几分雅趣。

楚引歌走到那处假山,脚步顿了顿,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泛起了笑意。

她走进,后背倚靠在石壁上,落日从她身后的壁上的小洞穿过,她想到了那日的世子爷。

多情的桃花眼眸在吻她的一刹动了情,眼尾泛着勾人的红,稍一思及,都让她的后背忍不住绷直。

想到他的低笑,想到他覆上她的眼,让她专心点。

想起那场亲密时,周围还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像极了一场偷香窃玉的幽会。

她给他写了那么多字条,谈及得皆是日常,却无一说过她的心境。

但楚引歌此刻站在这余霞烘托的假山内,因为思念,对他有点动心。

好像,不止一点。

烟起时风落,她用手触着这嶙峋凹凸的石壁,也让自己的心事起伏,这个做过坏事的空间,不用借着酒醉,也能让她的想法变得逐渐大胆。

她想咬着他的耳骨,吐气告诉他,想吻他。

就像他总是这般顽劣逗她一般,她很好奇,他会如何。

楚引歌轻笑了声,面热出卖了她不算纯良的心思。

明日,他们就要成亲了......

好像只要想到他,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欢愉。

可当楚引歌转过身,触及到那狠戾的眼神时,面上的笑意却瞬间凝住:“你怎么会在这?”

楚翎站在假山洞口,他的身躯魁伟挡住了入.口的光。

他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淡,原来她也是会那样明媚地笑的,犹带岭梅香。

他一直以为的楚引歌性子寡素,原来,只是在他面前而已。

他在出狱后短短几个时辰,听闻了太多她和世子爷温情蜜意的事,从母亲口中,从阿妍嘴里,从各道听途说中。

她会给他写情笺,他会来接送她上下值,他们在四殿下生辰宴隔岸缱绻相望.....

太多关于她和他,都让楚翎嫉妒到发狂。

他在听涛楼实在待不下去,以身体不适早早离席,就是想来找她。

他看她在假山中痴痴地笑,但她眸中所有的灿烂在见到他后,丝毫不吝啬地一并收回,连点余晖的温情都不曾有。

楚翎的黑眸暗涌着惊涛骇浪,直盯着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宁做他妻?”

这是他在狱中的问她的最后一问,她还未回答就被白川舟护在身后。

他想听她亲口说。

楚引歌站在原地,没动。

楚翎还带着一丝希冀,哑声克制道:“你若不愿,我可以明日去抢婚。”

楚引歌摇摇头,轻笑了两声,只觉他错得离谱,她那日明明将话说得那般清楚,他还在这装聋作哑。

她目光坚定道:“阿兄说错了,不是宁做,而是愿做。”

宁做是带着不甘和屈辱,可她未有半分不甘。

“我愿做世子爷的妻。”

她的声线清婉,落在楚翎的耳里却是字字铿锵,他感到自己的心被片片撕裂,切肤刺骨的疼袭来,痛不欲生。

他缓缓走进,额角的青筋骤跳,面色若寒冬时檐下的冰凌,一瞥就令人寒颤。

楚引歌靠后,眸光无畏不惮地对上他的视线。

负在身后的手生生地从壁上扣下了一石块,攥于掌心,她上次见识到了他的疯,她得保全自己。

“楚引歌。”

他两手瞬间掐住她的下颌,力道大的超出了她的想象,让她瞬间涨红了脸,差点握不紧手上的石。

“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另一手掌迅速覆上了她的束腰,动作很蛮就要往下扯,眸光牢牢地锁视着她。

与此同时,楚引歌咬牙将手中的石往他的头击去,却被他的头一偏,落在他的颈侧,一道锋利的血痕瞬间显于眼前。

他没想到她的狠厉,她下巴处的手稍松,楚引歌趁空,往他的腿上狠厉一踹,听到他的一声闷哼。

她飞快往洞外跑去。

却被他从后头拦腰抱住,贴耳切齿道:“楚引歌,你的第一滴血只能是我的,那个纨绔他不配。”

楚引歌只觉恶心。

她用手肘往他的胸膛使力捶去,另一手的石块往他的身上狠劲砸,却被他一把抓握过手腕,丢至一旁。

但两人的力道又过于悬殊,楚翎将她牢牢禁锢在怀,另一手抓握住她的衣襟。

楚引歌只听身后衣帛裂开之声。

她的脑子轰鸣,眼眶泛红:“楚翎,你无耻!”

她的脚不断踹于他的膝上,可身后的人却陷入了要将她一同下地狱的狂,大力撕着她的裙裾,玉杵般的修腿尽现,愈发撩拨起男人的征服欲。

楚引歌咬了咬牙:“楚翎,你想想阿妍!你是他的倚仗,她知道你现在这样,她会怎么想!”

男人愣神,一时止了手。

楚引歌趁这一时机,以全身之力往他的□□凶狠一踢,她只闻得一声钻心刺骨的惨叫,楚翎弓背,松了束缚。

楚引歌忙往外跑,因刚刚使了全力,她的腿一时发软,跌跌撞撞,她离洞口的光愈来愈近时,却被脚下的石一绊,趴伏在地。

身上的衣襟破损,她身上的粉白抱腹隐现,香肩毕露,玉腿孱弱地往前挪。

楚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靠近。

于他而言,这是一场屈服的驯养,他要打落她身上的锋芒。

她扑倒在地曼妙玲珑的曲线,隐在心衣下的雪脯随着移动而轻颤,衣衫凌乱,楚翎的眸色燃火,这样才像他楚楚可怜的棠棠。

他这次定然不会放过她。

白川舟欠他的三抔血,第一抔,他要从心心念念嫁那纨绔的新娘上取,这样才过瘾。

日落西沉,黑夜惶惶。

楚引歌看着楚翎目露婪色,她双手往洞外爬去,她为了大婚养的甲全裂断了,指缝里皆是细末般的泥,掌心处被石头磨出道道斑驳血痕,她已无所顾及疼痛。

她要逃,要逃得远远的。

她从未在这一刻如此讨厌天黑,厌恶楚府。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躯落在她的头顶之上,她往边上哆嗦地躲了躲。

她又听到一声踢踹之音,随之而来的是倒地痛呻,那是楚翎发出的。

楚引歌的余光扫到玄色一角,那衣摆上有熟悉的山石,吐信的漆蛇,楚引歌满是泥淖的双手,一把就握住了蛇的七寸。

“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色从头顶传来,漾入耳畔,她缓缓抬眸,泪夺眶而出。

楚引歌也是第一次觉得他脸上的冷冰冰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此刻看上去是那么温暖生动。

“阁主。”

楚引歌哽咽。

她不知他怎么就来了,像个救世的神明在这一瞬从天而降,将这黑天都照得亮如白昼,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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