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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疯症!”

“怒极!这酒宴不去也罢!”

“......”

白川舟走至外间的马车,还能听到舒云帆开窗对他的破口怒骂,他牵了牵嘴角。

立冬抬眸往二楼看了几眼舒爷,嘀咕道:“舒爷平日里挺有风度的啊,这是怎么了?”

世子爷笑了,神态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欠,“找不到媳妇,受刺激了。”

“......”

——

剩下的婚宴请帖,是在四殿下的成童礼发出去的。

楚引歌若是按照品阶是无法参加四殿下的生辰宴的,可在成童礼的前一天,她就收到了一封世子夫人亲启的邀函和一套月白青葱色云天水漾留仙裙。

她可以世子夫人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参加成童礼。

这就是白川舟当初在两幅图中选宋誉的原因,他得让画院的人知道,她和他才不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她是世子夫人,是他的夫人。

这一夜楚引歌没怎么睡好,毕竟是第一次以世子夫人的名讳参加这么隆重的场合。

或者说,从小到大,她没参加过这么正式的宴会,就偶尔阿妍会有几场诗会私宴,拉着她一起参加外,她很少会出门应酬。

待第二日去晨省时,楚引歌那眼睑底下的一片青灰令赵姨娘都心里一惊。

姨娘嗔怪道:“棠棠,你这般出门像什么样子?这可是国宴,你不为自己挣颜面,也要为世子爷博个面子啊。”

她招了招手:“来,姨娘给你上个妆。”

楚引歌本想说不必,上妆太过繁琐,拍些粉遮遮就行了,但看到姨娘的身子在姜大夫的调理下日渐好转,现下难得对她的这张脸有兴趣,就随她摆弄去罢。

哪知这一折腾摆弄,竟过去了一个时辰。

楚引歌仰着脑袋,有些心急:“姨娘,世子爷还在门口等着呢。”

如春在旁说道:“二姑娘莫急,刚刚世子爷遣人来问过,得知二姑娘正在状扮,他说那就慢慢来罢,姑娘家的事要紧。”

楚引歌都能想到他那懒散含笑的模样,面色一热。

所幸脸上已被抹了腮红,倒遮盖了她的脸红。

如春看着自家主子柳叶细眉,玉肌剔透,被姨娘仔细状扮,更是恍若漫天柔光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似九天下凡的仙子,超凡脱俗。

忍不住夸赞:“二姑娘若是之前就能这般状扮,早嫁出去了。”

赵姨娘描着眉,笑道:“你这说话不过脑的小丫头,眼下这不是嫁得挺好的么。”

如春忙扇了下自己的嘴:“奴失言了。”

楚引歌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倒觉得她这般憨状和立冬倒是相配,她本不想从这个家中带走任何一物,眼下倒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可以带上。

又过了一刻,姨娘才松了手,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楚引歌从铜镜里看到了自己,她对于镜子里的那个明艳溢目的自己有些陌生。

竟逼得她不敢与自己对视。

赵姨娘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温柔说道:“棠棠,你从今日开始在众人面前就是世子夫人了,目光不可慌不可怯,知道了?”

楚引歌点了点头,又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己,她突然想起世子爷之前跟她说得那些瑰词,手中仿若执掌着一把无形的青云剑,灿瞳似星辰般清亮。

是啊,这就是她,她看镜中的姑娘嘴角微微上扬,就冲她找夫君的眼光,她受得起。

楚引歌脚步轻盈,往府门后等候已久的马车缓缓走去。

“爷,世子夫人好像会发光。”

立冬在旁低语,白川舟眼眸轻抬,看到她徐步向他而来,神色一怔。

俏丽若三春之桃,身姿窈窕婀娜,那身留仙裙轻摆,似云雾在她周身缭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肤如凝脂,琼鼻秀挺,缱绻着几分幽清绝艳。

他的视线完全被她占据着,已听不到立冬在旁喋喋不休的夸赞之词。

白川舟的喉结滑动,她走的那一步步踩在他的命门上。

楚引歌就这样顶着他直白的目光,坦坦荡荡地上了马车。

“让爷久等......”

“了”字还没说出口,楚引歌就感觉身子一轻,她惊呼了声,就被白川舟一把抱在了修腿上。

她有些猝不及防,抬首,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的狭眸里已泛了情动,贴上她耳边的碎发,用唇瓣轻蹭着,声线极低:“楚引歌,要不我们今日大婚罢.......”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老婆太美了,忍不了了。

其实我也很喜欢舒云帆这个人哈哈哈哈哈。

第39章 去亲他

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颈侧, 触得楚引歌酥酥痒痒。

她忍不住想笑,不自觉地就向后微微仰起了头,却让男人寻到更好的侵略之地, 在她白皙的肩窝处流连。

他的动作似是怕惊动了她, 很轻很轻, 用鼻尖轻蹭, 似香炉中的余烟,袅袅虚幻。

楚引歌觉察有几丝绾发垂落,忙使了力推开他, 坐到了对面。

她拢了拢流云髻:“这都是姨娘花了一个多时辰弄的, 别弄乱了。”

她的语气很认真,但落人耳中,却带着几分嗔。

白川舟看着楚引歌的绛唇一抿, 宛转蛾眉,美得惊心动魄。

他的舌尖抵了抵腮,这姑娘可真能折磨人。

“奥”, 他往后懒懒地靠着, 眸底的旖旎泛情已被强行给压了下去,慢斯条理地问道, “所以夫人状扮这么久, 不是给我看的, 而是给其他人看的?”

楚引歌细想, 她今日是以世子夫人的身份出席, 这状扮自然是震慑他人的。

她很是实诚地点了点头, 还很真心实意地添补了句:“爷明白就好。”

“......”

楚引歌还往里挪了挪, 离他更远了几许, 唯恐他又来捣乱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装束。

白川舟被气笑:“楚引歌, 你气我倒是在行。”

切齿道:“我看今日借四殿下的生辰宴,我们就将大婚宴办了,倒省了工夫。”

楚引歌还真琢磨了一下:“爷是不是最近缺钱了?”

白川舟挑眉看她,好整以暇看看她要如何说。

楚引歌眼波流转,替他细细分析:“爷重新开了府,那自是不能再向侯府伸手了,我前几次去蔷薇居,看偌大府邸,奴婢小厮唯寥寥几人......”

她瞥了眼他耐人寻味的眼神,忙找补,“我也不是需要那么多人服侍,但我会想爷是不是买不起奴役?再看今日,爷竟然想用四殿下之宴,直接省去婚宴的开支......这种种迹象,都表明爷最近阮囊羞涩。”

白川舟看她煞有其事,小嘴一翕一合,倒乐了:“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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