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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都感受到了关怀。
还有点......说不上来的酥麻。
他的修指轻抬着她的下巴,指端温热,而另一只手的指腹却细细在她面上将玉膏轻柔抹匀,凉飕透骨。
冰火两重天,楚引歌的心也被往复煎熬着,仿若被炽灼烈火燃烧着的冰川。
她不得不转移这些来自他指尖的触感,视线往上,他的容颜全数映入眼帘。
从美学来审,他这张脸真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像破晓时匿于晨雾后的朝阳,几分暧昧,占尽风流,光影交织间,长睫微敛,凤眸轻抬,如蓝入海,卷起万丈浪潮,看向你时,千树花开。
看向你.....是了,他现在正挑笑注视着楚引歌:“口涎擦擦。”
楚引歌这才自己意识到自己盯得太长时间,连他离了手都未察觉。
慌忙垂下头,拿指尖抹了抹自己唇角,才发现又被白川舟戏弄了,哪有他说的口水......
敷在脸上的玉膏染暗香,似还掺着些许他的气息。
她垂眼,往边上坐了坐道:“刚才失神了,世子爷别误会。”
白川舟轻笑了声。
“怕你那小郎君知道?”
他跪着不适,又趴伏在榻,束发松散,垂垂而落,抬头看她,颈下的肌白如玉。
楚引歌愣愣,才觉他说的小郎君是宋誉,毕竟他撞见她送信笺一事,还警告过他们收敛些......
又听他懒懒说道:“此事不会外传,大可放心。你也别误会,爷就怜个香,惜场玉,你去燕喜堂也买不上什么好药,那小脸留疤可惜了。"
语调浮着风韵旖旎。
原来是怜香惜玉,果然是邺城第一风流,这样两个人都不用互相误会了。
楚引歌淡声说道:“卑职多谢世子爷。”
“怎么被打的?说来听听,你好歹这几个月归我管,爷给你去讨个公道。”
他说得闲散,身上却有着襟怀坦率的张狂。
她终究还是与他是不同的。
“这是我的家事。”楚引歌垂眸,羽睫轻颤,“世子爷若无他事,卑职还得去矿场,先告退。”
她迅速收拢好自己的心绪,她面上可以装得比谁都柔弱,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比谁都冷上几分。
无论对谁,依赖皆不可过度。
楚引歌的指尖刚触到白纱帷幔,却被世子爷一把抓住皓腕:“这就想走?”
楚引歌凝眸看向他,面颊被扇的鲜红褪去,留有淡淡樱色,如施了粉红,杏眸如夏日星空,灿若星辰,如茫茫雾海中的扁舟,惹人不由得生出怜爱。
眉不点而黛,唇未描也红艳饱满。
特别是那段玉雕似的纤细白颈,明明看着纤柔,他的手掌稍用点力恐就会折断,却有着说不上的倔强。
白川舟松了手。
“你的家事我可以不管,不过我们之间的事得说清楚,”他直视着她,“忘了我上回说过的话了?”
她怎么会忘,他在揽月楼走前说——话没说完,我还会来找你。
可他何必说得这么暗昧......我们之间的事.....
连语气都勾着迷离。
楚引歌摇了摇头:“不敢忘。”
“不敢忘,还敢躲我?”白川舟从鼻中哼出一声笑,“说说罢,从哪得知谢师的事。”
这迟来的问话还是来了。
“不是说怕说出组织,小爷我有杀身之祸么?”他两手托腮,压低了声音,“这里就我们两人,说罢。你若还是不放心......."
他从一旁扯过软衾,玩世不恭地挑眉,眼尾勾勒修长的弧线,浪荡得惊心动魄。
低笑着看向她:“我们也可以钻进被子,悄、悄、说。”
作者有话说:
悄、悄、说~嘿嘿
楚引歌:你别误会,我是个美术生,研究美学是我的职业。
世子爷:你别误会,我是个浪荡子,怜香惜玉是我的职守。
第12章 溺恩宠
蝉鸣聒噪。
楚引歌从小到大接触的人本就不多,能说得上话的男子一个手就能数过来,这还得刨去宋誉和宋沂两个不爱讲话的,楚翎说话正派,剑师父倒是话多,但说得不是剑法就是酒。
她何从男子口中听过如此轻浮的话?
哦,倒是也有过。
也是他。
上一回听到"占尽我便宜"等骚秽之词也是从此人口中吐出的。
这人的风流是信手拈来。
楚引歌不知怎么又想到那场偷香窃玉之行,越想越不堪,霎时,面红脑更烫,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可那人却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眼波中散敛放浪。
楚引歌颊如霞飞,心里暗自警醒自己此刻是楚家二姑娘,并非飞檐走壁的女剑客,定要忍住上手锁喉的冲动。
但思绪却独自神游,瞥向软衾上的金线暗纹,竟脱口而出道:“这么热的天,不怕捂出红痱么?”
言罢,她自己先蹙了蹙眉,这说得是什么浑话......
此言一出,白川舟也愣了一瞬。
雪衣乌发,喉结微滚,她考虑得倒是周全。
见她已是面红颈赤,攒眉蹙额,忍不住逗趣。
他将冰丝衾一掀,眼尾上敛,对上她的视线,勾唇笑道,“那我们......试试?”
试试在被子里悄悄说,会不会长痱子。
他的指节闲散地捏着衾被,衣襟因刚刚略大的幅度更显松垮,垂发往里不老实地襟怀钻,更添了几丝禁.欲。
明明是一身素衣,却让人感觉皓月忘川,花繁遍地。
“不过这事若被你的小郎君......”
“世子爷慎言,卑职并无此意。”
楚引歌一听他越说越不像话,避开眼神,打断道,“关于谢首辅一事,我可以如数告知。”
既然躲不了,就大方地告诉他就是,只不过.....
她定了定心,待面上的烫灼褪去,低声问: “不知世子爷可曾听闻过天语阁?"
天语阁阁主对谢昌了如指掌,她也料定世子爷肯定对这号组织也不相熟,一个绮襦纨绔吃穿不愁,身世清白,哪有要去过问天语阁的事?
这两人定没有交集。
果然她看白川舟浮在脸上的笑意一凝,眉头一皱。
日光寸寸,静默几息。
缓缓吐出两字:“未曾。”
楚引歌就知他身边皆是金镶玉裹之辈,平日所谈不是鲜衣骏马就是美婢鼓吹,怎会知晓这众妙之地。
便温言解释道:“这天语阁知晓天下大小事,阁主更是神通广大,对谢首辅一事如数家珍。”
“这么说,楚编修能知晓如此多谢师一事,”白川舟慢悠悠地抬眸问道,“定和那天语阁阁主必是心腹之交罢?”
“我哪有这个本事见到阁主。是我一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