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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是禁忌。”

宋誉点头,又问道:“阿楚,若是世子爷当时继续问下去,你会怎么说?”

“没想好,所幸内侍来了。”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敢诓他,”宋誉是真心实意地赞叹,“不过也是,你连藏书阁的暗室都敢去,那里是不是如传闻所说有很多机关啊?”

楚引歌的笔尖一顿。

“我不知道,暗室之物并非我所拿,”她抬眸看着宋誉,“我昨晚去的不是暗室。”

作者有话说:

楚引歌对白川舟:男女之防。

楚引歌对宋誉:送情书,打手背。

白川舟:.......驰名双标

第6章 黑衣人

相比眼前的彩绘,宋誉显然对楚引歌拿了何物兴致索然,浅聊几句,就失了话头,专注修修补补去了。

可楚引歌心里却是一团迷云。

她昨晚去藏书阁时,就听到屋顶有疾掠的脚步声,极其轻微,足以见得此人轻功极好,要不是她竖耳凝神,还不容易发现。

下一瞬,她往廊下一瞥,就看到一道高瘦迅疾的黑影从窗下倏尔闪过,她本着各偷各的盗义原则,就没去干扰。

哪想到这人倒是给她惹了不少麻烦。

此人不知去了何处,她只听“霹雳”一声巨响,在静夜中显得格外突兀。

还没来得及细思,就听到金吾卫的高呼:“藏书阁有贼!”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袭来。

楚引歌心里腹诽此盗贼的轻功甚好,但盗窃技艺实属不精。

她撑栏一翻,往窗下一跳,哪想楚翎候在那里,她越过他的肩膀,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黑影在其背后窜出,轻快地藏匿隐于黑夜中了。

他消失了,把她留在了这里。

似是在走前还回头往她这里瞧了一眼,之后就很是干脆地跑远了。

明明是他引发的骚动,却让她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之后就是她和楚翎的纠缠对招,以及突如其来的暴雨……

现下细细觉出味来,那贼人昨晚应是去了暗室,触动了机关,才会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她感觉胸口一顿闷堵。

现下恐怕所有人都认为是女贼拿了暗室的东西,真是冤枉至极,她连暗室在哪都不知道,却还要替那人顶这么大一口黑锅。

她放下画笔,看向揽月楼的四处,极尽奢华。

左有一人之高的掐丝珐琅景泰蓝盆景,多镶南红玛瑙作花,右有铜镀金红宝石梅花盆栽,翡翠作叶,宝石作蕊,精雕细琢,纤秀华丽。

碧玺铺墙,豪奢华靡。

还好她昨晚虽磕磕绊绊,但也运气尚佳,没碰倒这两处宝贝,否则她现在就在刑狱司呆着了。

她用手触了触红漆窗棂,细看,才发现竟是铁作,且和碧玺有数不尽的银线相连。

难怪她昨晚无论用剑砍,还是用脚踹,窗皆纹丝未动,原来这些窗皆被牢牢地紧扣在墙。

她轻笑了声,倒真如昨夜她所想,这哪是个揽月楼,倒像极了至尊至贵的囚牢。

楚引歌看了眼乌木鎏金宝象缠枝软塌。

她的脑中突现那男人将她压制在身下的情景,调笑戏弄,轻笑缱绻,任她百般挣扎,劈掌绞杀,那人却能从容不迫地一一化解,令她动弹不得。

一个念头在心上陡然闪过。

楚引歌快步往前:“宋誉,你知道世子会武功么?”

宋誉还陷在画中,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举着笔刷,两眼茫然转头看着她。

背后是大开的出水芙蓉,他的墨绿衣袍纷飞,端坐其前,脸上沾了许铜蓝,眼神蒙了层雾气,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画手。

楚引歌摆了摆手,“罢了,问你也是白问。”

“你帮我跟画院告几天假,这莲花要用大量的石绿,我去山上找孔雀石了。”她往楼下走去,想到什么又抬眸,笑意温润,“对了,那封信是我家阿妍写给你的,别忘了看。”

良久,宋誉才凝神,不对啊,他昨日才盘点过,画院的孔雀石还有足足三箩筐,用上十年都不足为虑。

阿楚这是在躲谁罢……

-

天佑寺,僧房内。

青鹤瓷九转博山炉内焚着香,青烟布绕,绵绵缕缕。

“剑师父,你一个练剑的,还整这么文雅,” 楚引歌被香气呛咳了两声,笑道,“不会是哪个小娘子送来的香吧?”

她刚伸手要拿桌上的荔枝,果盘就被挪走了。

左渊剔了她一眼,“我现在是出家人,哪有什么小娘子?” “

楚引歌笑道:“剑师父,你算哪门子出家人。”

她从香炉底下的柜里摸索了片刻,不一会就拿出几个空酒罐放在桌上,“我可没见过喝酒的和尚。”

“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左渊忙放下果盘,将瓶罐收起:“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贱师父,贱师父地叫我,多不雅,你怎么叫那画画的,就怎么叫我。”

他说的教画画的,就是宋沂。

宋沂可比左渊严肃得多,若是勾线不到位,或是临摹得不满意,宋沂是真打手心,所以每次楚引歌见到宋沂时,总是乖巧地候在一侧,毕恭毕敬地叫着宋师。

她在宋沂面前可不敢造肆。

但左渊不同,他们的相识都和他人一样极富戏剧。

儿时,宋沂带着她和宋誉来天佑寺附近的山林采风绘景,结果有一和尚从古道上经过,看到她后,非说和她有眼缘,要教她习剑。

这个和尚就是左渊。

宋沂不同意,结果左渊就拿剑抵在他的颈侧,看向她:“要你师父还是跟我学剑?”

别无选择,楚引歌就开始跟左渊习剑,雷打不动地每隔七天,她必上天佑寺,明面上是烧香拜佛,实则是被迫学武。

而她也渐渐知道,这假和尚原是天池派的掌门,只是不知何故,退隐在这寺中。

按照左渊的说辞,江湖腻味,红尘勘破,幸得住持宽宏,容得他在这浊世还有一隅住地。

但楚引歌却觉得并非如此,若真是六根已净,就不会在深夜喝酒练剑。

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事,也有放不下的人。

可楚引歌无论如何逼问,他都未曾松口半分。

只是在前日醉酒时,看着她,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他们说她死了。”

她这才找到了契机......

眼下,楚引歌剥了颗荔枝,白润入腹,满口香甜:“左掌门。”

她笑得灿烂,如旭日初升,令人一瞧,暖意肆散。

左渊指了指她:“你这个女娃娃别以为这样笑,我就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说罢,又求我何事。”

楚引歌擦了擦指尖,从怀中将油布往桌上一放,冲左渊眨了下眼睛。

左渊狐疑。

拿起油布,打开一看,惊呼:“十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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