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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倒是伶牙俐齿。”
梁津轻又朝她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她眼前就是他做工精良的手工大衣,近到她几乎都能看到他胸口那颗纽扣的纹路。
他们在雪中对峙了好一会,直到宋禧先扛不住打了个冷颤。
眼睛进了冷风,水光潋滟。
梁津轻把伞给她,宋禧没反应过来,呆呆伸手就去接,两人手指碰上,一个冰冷一个温热,两人俱是一愣。
等宋禧回过神,他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喝了酒的宋禧脑子转得很慢,她还在琢磨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时,梁津轻已经把停在不远处的车开了过来。
见宋禧举着伞站着不动,梁津轻伸手帮她开了副驾的车门,“这里不能停车。”
宋禧收了伞上车,在外头冻了太久刚接触到暖气她鼻子有点发痒,手刚捂住鼻子还没来得及打喷嚏。
她面前多了张纸巾。
宋禧愣了会才接过来,“谢谢。”
后来喷嚏也再没打,像是被吓走了一样。
“车不错。”
宋禧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车厢空间小,暖气烘得人昏昏欲睡,宋禧一直拼命掐自己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睡着,她想说说话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结果说完之后,更尴尬了。
“不知道说什么,可以不说。”
宋禧不为难自己,彻底闭了嘴。
车开出去一段,梁津轻才想起来没问她要去哪,再想问,她已经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呼出的热气在车窗上形成了一小片明显的水珠,随着她一呼一吸,水珠的范围时大时小。
防备心还是这么低。
第3章 第三喜
宋禧晃了晃头,强迫让自己从昨晚的情绪中缓过来。
她打开床头柜,从里头翻出一根充电线,手机显示在充电中后她才从床上爬起来。
方谊的这套房子是她工作后自己攒钱买的,老小区小户型一居室,但胜在生活便利,楼下就是烟火气息很足的小吃街,随便走一圈就能买上一堆南陵特色早点。
宋禧吃完早餐回来,手机也充上电自动开了机,她翻看了一下微信,里面有方谊给她的留言。
“要是不舒服就在我那休息一晚,这里雪下得大,暂时也出不了诊,你不用着急回。”
话是这么说,但宋禧也不能把诊所真完全扔给她不管。
她收拾收拾后,准备先打车去酒店开车。
昨天的雪到底还是没积起来,路上湿湿嗒嗒的全是踩化的水。
走了一路,宋禧的裤脚被打湿,她在弯腰擦拭的时候突然想到昨晚聚会上的事,头又是一阵疼。
她看了看时间,九点过十分。
一直到酒店停车场,宋禧都没有想好要不要给汪南和打这通电话。
他昨晚不痛快是肯定的,但让他不痛快的应该不是她。
没人知道她和梁津轻的关系,所以公益活动的事是不是可能还有转机?
宋禧坐上车,右手捏着手机敲敲打打,等分针终于转到6的位置,她闭闭眼把电话拨了出去。
“喂你好,我是宋禧。”
“知道,你号码我倒着都会背。”汪南和把手机开了外放,扬手挥了一杆,把球打了出去。
“你昨天说的还算数吗?公益活动的事,找机会跟我面谈一次。”
“算啊。”汪南和接过球童的毛巾,擦了把汗,“你喝完三杯酒就算,但如果我没记错,你就喝了一杯吧。”
宋禧没说话。
“你跟那个梁津轻认识吧?呵,在我面前玩英雄救美,他不过跟我一样,一靠家里的富二代他拽什么!”
宋禧觉得这通电话好像也没必要聊下去了。
“这样吧,我现在在紫荆山庄,你来,陪我打两局高尔夫,咱晚上找个地方再好好聊——”
宋禧礼貌听完他的话,然后假装电话信号不好,喂喂了两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在发动车子时,宋禧突然注意到停她右前方的一辆车。
黑色,奔驰。
她下车走近了看,车牌她不记得但车屁股后的划痕形状她还有印象。
宋禧绕到车后,用手电筒打开瞧了瞧,果然是她昨天来的路上在高速上追尾的那辆。
这也太巧了。
但昨天事发突然,最后离开时她只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倒是忘记了留对方的。
这么近距离看划痕,还是挺明显,希望修理费用别太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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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她下车忘了穿外套,上车后宋禧又打了几个喷嚏。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低烧。估计还是昨天又喝酒又吹风,作回自己身上了。
再回漉水镇前,宋禧先导航去了附近的药方,她买了盒布洛芬,付了钱直接扣了两片干咽了下去。
她怕吃了药犯困,又去隔壁便利店买了杯咖啡。
昨天一场雪,让出城的高速堵成了一片红,宋禧给车载音响连上了劲爆的摇滚乐。
路上堵得厉害,车速也提不起来,平时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宋禧足足开了近五个小时。
最后到漉水镇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好多村民家的烟囱已经开始冒白烟了。
而宋禧,除了早上那顿早餐和两颗布洛芬,滴水未进。
到诊所时,她看大门没关,细听里面有很热闹的交谈声,其中方谊的笑声格外明显。
宋禧推门的声音引得里头的声音稍缓,随后方谊从里面走了出来,“你回来了?怎么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了?”
“下雪,高速堵得一塌糊涂。”
漉水镇的气温比南陵还要低几度,刚下车走过来的这段路,她露在外面的手指被风吹得通红。
额头好像也更烫了。
“有病人?”
方谊“啊”了声,“你说里面啊,是刚搬来的邻居,拿了礼物来说跟我们提前认识认识。”
宋禧进去,西装革履的男士起身和她握手。
“您好,我们是旁边刚搬来的邻居,过几天搬家可能会有点吵,到时候还请您多见谅。”
“您客气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跟我们说。”
“他们是个艺术工作室,没想到这漉水镇地方不大,竟然还能吸引你们这种艺术家。”方谊了解得多一些,在旁边帮宋禧做着介绍。
“是我们老板选的,他说,这里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方谊见宋禧脸色不太好,一张小脸刷白,额头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汗。
这个天,显然不该流这么多的汗。
“你不舒服?”方谊探了把她的额头,“你在发烧怎么不早说。”
西装男见状也不便多留,方谊囫囵把人送到门口,再进来时看到宋禧已经脱力趴在了桌子上。
“你真是!”方谊扶着她往里间走,“这么大的人了,不舒服不知道说吗?还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这好歹是到家了万一在半路上……”
宋禧想说不会的她心里有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