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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壶,不如说是仙人洞府吧。”派蒙絮絮叨叨解释,“虽然看上去只有一个茶壶那么大,可是萍姥姥的壶里却是能住人的,还有超——级大的一个空间。”
派蒙脸上的羡慕不加掩饰,“真的好想有个壶啊,那样和旅行者在野外就不用风餐露宿了。”
“这么辛苦的吗?”云慕白很少独自前往危险的地方,如果不是审判庭的追捕,他也不会冒险从枫丹跑来璃月。
派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糟糕的经历,圆圆的包子脸皱了起来,“是啊,我们进入璃月的前一天,我和空打跑了七八伙的丘丘人才攒齐了生火做饭的食材。”
那……还是丘丘人比较辛苦。
“咳,还没说你们借铃铛的事呢。”见到话题被拉远,云慕白还是开口询问,“你们去那位叫萍姥姥的仙人壶里取走铃铛……莫不是壶里面积太大,你们找了很久?”
“那不是,虽然萍姥姥的壶……”派蒙蹙了蹙眉,“里面还有好多史莱姆和蜘蛛,不过我们六个打扫的很快。”
“六个?”
“我们三个,还有萍姥姥的三个弟子。”派蒙忽然想到什么,仰着小脸,伸出一根食指在比了比,“你一定猜不到的,你认识萍姥姥的弟子。”
“我认识?”云慕白思考半天,却也想不到自己在璃月认识的人中居然还有仙人的弟子,他迷茫地摇摇头。
“是香菱哟!”派蒙举着双手,做出惊讶撒花的模样,“你是不是超级惊讶!”
“香菱居然有师父?”云慕白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那她做饭该有多好吃啊。”
“对……不对不对。”派蒙不满地跺跺脚,“萍姥姥才不是厨师,香菱的长/枪舞得可棒了!”
“有些遗憾。”云慕白叹了口气。
“……哼。”派蒙轻哼一声,挺胸抬头,“总之,我们六个壶里一通嘎嘎乱杀,然后就拿到铃铛出来了。”
听着派蒙又提到六个,云慕白眼神闪了闪,他想起了钟离之前提到的那位接受七星委托调查愚人众的弟子。
“所以……你们嘎嘎完了就到现在才来找我们吗?”云慕白蹙着眉,哀怨地伸手拽着派蒙的披风,哀怨道,“是不是去吃香菱大厨的好手艺没带上我?”
说到这里,云慕白抬头看了一眼还被完好保存的万民堂糕点,补充道,“……和钟离先生。”
“明明才吃过饭啊!”派蒙叉腰,“哼哼,之后我们可是去干正事去啦,是超级严肃的正事。”
听到派蒙口中的“正事”,云慕白抬眸,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的钟离。夕阳橘色的光芒从他的背后照来,笼罩在阴影下的面容有些看不清神色,唯有那双金色的眸子一如既往般璀璨明亮。
云慕白在空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给钟离比了个拇指,而后忽然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笑容。
钟离看着那笑容,神色不由柔和了下来,注意到青年注意力又转回了旅行者今日的冒险旅途后微微叹气。
自己的这层马甲,难不成要自己亲口点破?
第31章
身后的夕阳渐渐落下,背对着落日的钟离看着沐浴在夕阳之中的云慕白,心头微微一动。
青年会露出怎么样的神态呢?钟离心底升起一些莫名的期待,如果将自己的身份当面向对方坦白……
想到这里,钟离的思绪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青年在枫丹的经历,对方过于敏锐的嗅觉让他如同水国里一条小鱼,平常悠然散漫,但一旦想要捉住却又如游鱼入海,难以触碰。
审判庭、逐影庭,甚至芙卡洛斯都试图抓捕过他,然而现在……
云慕白却还放松地坐在那里,听着来自星海之外的冒险者干巴巴地讲述今日和烟绯、申鹤两位仙人弟子的在北国银行的冒险,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钟离轻叹了一声,走到了云慕白的身边。
被钟离一直注视着,哪怕强行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旅行者的今天的冒险之旅上,云慕白却还时不时会分神,不经意间对上钟离那漂亮的金眸。
空自然察觉到了云慕白的心不在焉,他飞快复述完在北国银行查账时差点撞上公子的消息后,无视了派蒙那写满“你到底会不会讲故事”的嫌弃表情,在钟离走过来时飞快结束了话题。
看着已经在面前站定的钟离,空想到他就是萍姥姥口中的“老友”。
作为仙人的朋友,钟离想来也是璃月的一位仙人吧。
空想到钟离那深厚的知识储备,知道许多普通人根本不清楚的历史,甚至还清楚传送锚点和七天神像的作用,如此看来倒也不奇怪。
只是……
空金色的眸子倏尔转向云慕白,不清楚对方是否对钟离的身份有所猜测。
压力可真大!云慕白感受着来自两双金色眼眸的注视,莫名感觉喉咙有些痒意。他清了清嗓子,出声:“那个,既然天色已晚,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告辞了。”
此时天色也已经接近暮色,从远处天边逐渐升起的圆月已然洒下斑斓的光辉。
而在这昏暗下来的天色中,两个少年正脚步匆匆地走来。
其中一个是行秋,在他发现房间里除了云慕白和钟离外又多了熟悉的几人后,立刻友善地打了招呼,同时也向几人介绍了自己的友人——重云。
“您好。”重云朝着众人打了声招呼。
距离近了云慕白才发现,这个名叫重云的少年并不如初见那一撇那么冷漠,他似乎有些紧张,眸子闪闪烁烁,看向自己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云慕白疑惑
“您就是预言了帝君陨落那位从枫丹来的云慕白云先生吧。”少年似乎有些紧张,被云慕白那双乌黑的眼眸注视着,重云说话的语速飞快,“我自小受到纯阳之体的困扰,我想请问先生对这方面有没有什么了解,或者……可否也赠我一份预言,我会付出相应的摩拉。”
纯阳之体?那是什么。
云慕白迷惑的眨眨眼,他原本已经做好第三次回答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了,相信经过三个版本的迭代,他的他预知梦已经完全能逻辑自洽且不露破绽,却没想到少年竟问出了这样一个出乎预料的问题。
这是来给他开展新业务的?
脑海中稍稍滚过这个念头,云慕白却没有真误人子弟的意思。欺骗神明他不会有什么罪恶感,但是欺骗一位普通的陌生少年……
“我并非预言家,那只是一个意外的梦。”云慕白回答,将做预知的事情简单地一带而过。
“原来是这样。”重云轻轻一叹,整个人却并没有十分丧气。
“给你添麻烦了,请不必惋惜。”重云自小饱受体质困扰,其实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失落,注意到青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