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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亥文踉跄一步。

“我在问你话呢,你耳聋了吗?”

托周亥文的福,在同行衬托下?,真聋了的赵齐明便显得格外眉清目秀。

周亥文敛眉静立在原地,终于出声:“这样不好?吗?”

“什么?”

“就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在一起生活,不好?吗?”

“你觉得呢?”

周亥文低声回答她:“我很喜欢,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等过段时间,我们就搬家,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花翠原本还能勾起嘴角嘲笑人,发现周亥文没开玩笑,他是真有这个打算后就笑不出来了,她没忍住诧异地问:“你疯了吧?!”

“你觉得是就是吧。”他用之?前她说过的话来回答她。

花翠:“......”

花翠觉得他一定疯了,她冷下?脸:“你要发疯就自己疯,别牵扯上我,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不好?。”周亥文圈住她手腕,力度维持在既不会?让花翠感到疼痛,又无法被她轻易挣脱开的范围内。

“一开始,明明是你先接近我的。”

“那又怎么样?需要我跟你道?歉吗?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花翠彻底没了耐心。

她想,是时候提出分手了。

正好?分完手回家过年?,也省得周亥文天?天?缠着她要见家长?。

“你没错,不需要道?歉,但你可以?始乱,不能终弃。哪怕是玩弄,你也只能玩弄我一人。”

花翠只觉得好?笑。

周亥文牢牢圈住她手腕,花翠挣脱不开,用力挣扎也只会?勒伤自己,她抄起桌上用来削水果的小刀,眼也不眨地刺向他手背。

锋利的刀刃很快划破血肉,血液汩汩冒出,周亥文吃痛,下?意?识松了手。

花翠活动了下?手腕,讥诮地望着人。

“周亥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周亥文望着他手背,流出的鲜血很快滴在白色地板上,溅出点点血迹,像是雪中?盛开的鲜花般。

他慢半拍地抬头,低声问:“什么?”

“嗤,说什么即便是玩弄,也只玩弄你一人,你真的把自己当成我的玩物了吗?”花翠一字一顿,字字刺耳,“我从来没有求着你和我在一起,麻烦你认清这个事实?,也看清你自己,在我这,你永远是个廉价的人,懂什么是廉价吗?”

周亥文难堪地缩了缩手指,一言不发。

不懂吗?他懂。

他自认为无论是家世能力还是外貌,不能说万中?无一,却也是佼佼者,但在她面前,依旧是廉价的、一文不值。

花翠并没有否认他的真心,不是信任他,而是相信她自己值得被真心对待,她也知道?周亥文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贪婪,自己付出了真心,便也想得到回报,想得到她的真心。

……老毛病了。

花翠交往过的前男友中?,不止他一人这样。

以?真心换真情?,人之?常情?,没问题。

花翠表示理解,但不尊重。

“实?话告诉你,我不缺玩意?儿,你如果放不下?那点可笑的自尊,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花翠微微弯起眼角,轻轻道?:“周亥文,醒醒,我从来不缺有骨气的狗。”

第107章

周亥文眸光微微晃动, 手背上?的伤口一点点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按理说以现在的出血量还称不上失血过多,可他脸上?依旧苍白得毫无血色。

他喃喃自语:“不是的, 你只是不爱我而已......”

花翠嘴角动了下, 她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啊, 我不爱你。”

她问:“如果我现在告诉你, 我以前、现在、未来都不可能爱上?你, 你就会离开我了吗?”

周亥文不敢想那个答案, 而花翠也没准备让他回?答,她目光中带着轻蔑。

花翠伸手推了把周亥文,明明是比她高大许多的成年男性, 却被?轻易推倒在地上?, 如同?生锈的木偶般。

周亥文软绵绵地靠在沙发旁,他强忍住喉咙里的破碎哽咽, 浑身发凉,却依旧死死咬住嘴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趁着他上?午出门购物?的功夫, 花翠早就收拾好行李, 行李不多, 没什么需要带走的。

今天恰好是她回?家的日?子,一切都水到?渠成不是?

花翠瞥了眼周亥文, 轻飘飘道?:“既然如此, 我们已经结束了,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互不打扰。”

已经结束了。

周亥文仿佛被?这五个字烫到?般,他瞳仁猛地一缩,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

“别?走。”

擦肩而过时,手紧紧攥住花翠衣角。

“松开!”

“别?走。”

“我让你松开!”

花翠极其厌恶,又来了,她分手就从来没有分利索过,每次都是这样。

周亥文僵在原地,他还想说些什么,脸上?慢半拍地泛起股刺痛。

花翠收回?手,她一般不会动手打人,嫌手疼,除非忍不住。

“我让你松开,听不懂人话吗?”

周亥文力度一松,花翠拽着他手腕,慢慢地、一寸寸脱离自己衣角。

他音节破碎,慌忙道?:“翠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么做,你、你不要走。”

花翠抬手躲过他的触碰:“你没错,错的是我,行了吧?我们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下最后一点面子,别?让自己成了笑话。”

笑话……

周亥文有些想笑,他输了,彻底输了,输得很彻底,可他喉咙干涩。

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赌她心里有没有他,赌她会不会对他有一丝真情。

所以他输了。

“砰”。

房门被?打开又重新关上?,室内一片静寂。

花翠走了。

周亥文颓废地捂住脸,他眼眶微红,呼吸沉重得仿佛拉风箱般,心口仿佛空了一个大洞。

“翠翠……”

可惜没人听见他的呢喃。



花翠拎包就走,快乐小鸟般直奔火车站,原身住在A城,离首都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大约一天半的车程。

第二日?中午,火车抵达目的地。

花知婧听说今天女儿回?来,一大早就吆喝徐固起来收拾准备、买菜做饭,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娘,这么丰盛呀。”等花翠循着记忆到?家,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花知微笑着说:“还不是给你接风洗尘,赶这么久路,累了吧?”

“才不累呢。”

“你爹还差最后一道?菜,马上?好了,咱们洗洗手准备吃饭。”

厨房传出徐固的声?音:“对,快了快了,马上?开饭啊。”

花翠微微一愣,随后露出笑,重重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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