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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孟冬大约也知道,可以去与他验证。至于利维,的确祸从我起,我……”

林知许嘴唇轻抿,没再说下去。

“我自然是不信你,可我这傻兄弟着了你的道,非要保你。”袁定波轻嗤,“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我下次再拿起枪,绝对让你脑袋开花。”

说着,袁定波往高背椅上一坐,就好像过堂审犯人一般凶神恶煞,“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林知许退出书房已是两个小时后,段云瑞与袁定波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毕竟若林知许所言属实,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若尽快不制止,先不说谢天武能不能推翻新政府,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是必然的结果。

恶果还不止于此,毕竟自己若先乱起来,那无异于给了周遭虎视眈眈之徒天大的机会,后果不堪设想。

已是下午时分,林知许经过客厅时电话突然响起,接起来却没曾想是段茂真。

“我可真太走运了!”似乎旁边还有人,段茂真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兴奋的声音,“我在学校的电话房门口犹豫了好久,鼓了老大的勇气才敢拨了这个电话,就怕是二哥接到,知许你现在有空吗。”

若是往常他会直接回绝,可自从打定了主意,林知许倒盼着有机会能出去多逛几圈,惹惹眼。

“有事吗?”

“霍明珠的新电影你知道吗,朋友送我两张票,我同学正好都没空,所以问问你想一起看吗?”

“好啊。”林知许答应得爽快,“可我怎么去。”

电话那头竟沉默了两秒钟,就连段茂真都没想到他竟答应得如此迅速,声音中都带上了明显的雀跃,“你答应了就好,等着我,我同学有车,我们一起去接上你。”

段茂真的学校距离棠园并不太远,林知许挂下电话,特意围着主楼绕了一下,避开了书房窗口朝大门走去,门房虽疑惑,但见来接的是四少爷,料想应当都是知会过的,便没言语。

有一阵子没见,段茂真自然是忍不住话匣子,只是有同学在旁,才微微收敛了些,林知许也才得空观察起四周,果然,从他们出来后不久,有一辆黑色德飞轿车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哟,前面是利维花园。”段茂真的同学啧啧道,“单这大门大约就比总统府还要气派了,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样。咦?你们看,门口怎么有个瘸腿的乞丐在敲门,也不怕挨揍。”

林知许被这句话引得抬了头,望过去却是一怔,这人……像是许言礼?

“许三少爷,那门房新来的不认识您,您可多担待。”利维花园的管家自然是与他相熟的,可许言礼敏感地感觉到,与之前的恭恭敬敬相比,管家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明显敷衍了许多,“利维先生在休息……”

“谁说我在休息。”

利维的声音让许言礼两眼一亮,忙撑起木拐站起,着急之下差点歪倒,可无论是管家还是已经走上前来的利维,无一人伸手相扶。

从进门到现在所受的屈辱让许言礼几乎想转身就走,可他最终只是微怔了下,赔了个勉强的笑脸,

“我想求利维先生一件事,能不能派人找找白静秋。”

“哦?”利维微讶的口气中带着淡淡的讽意,“怎么你连人都看不住了。”

“一点误会……”许言礼不愿再提原委,只是乞求道,“正因为是他,我不好去找家里,就只能拜托您,他什么也没带,也许不是走了,我是怕他遇着什么危险。”

“行,这倒不是什么麻烦事。”利维转头吩咐管家,“你去安排,不光是榕城,周边也一起找找。”

出了名自私的利维竟答应得如此爽快却教许言礼一怔,内心扭曲的毒液却忍不住再次渗出,定是……定是白静秋伺候得好,利维才会如此痛快。

扶在木拐上的手绷得泛了白,许言礼稳住身形,僵硬地道了谢。

“许,你现在腿脚不便,我能帮你找一回,总不能一直找下去吧。”利维递给许言礼一支烟,自己也取了一支,“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他若一心要走,我又能怎么办,除非是关起来……”

“许,你自己做得什么生意不清楚吗?”

烟雾打着卷儿互相缠绕,许言礼怔怔地看着轻烟之后的利维,不明白为什么要提生意。

“那东西,一旦沾上了就算是你放他走,他都得死赖着你。”

“你是说……八仙膏?”许言礼瞬间脸色煞白,那东西有多歹毒他能不知道,再说白静秋对此深恶痛绝,“不,他绝不会碰的。”

“呵。”利维讥笑之下的双目让许言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沾上的法子多的是,你不让他知道不就是了,这还用我教?”

“不……”许言礼紧抿了双唇,“我不能……”

“也不怪你舍不得。”利维大笑,眼神里却闪着恶毒的光,“他的确是个不错的床伴。好了,我先失陪了,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许言礼唯有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所谓的自尊。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第87章 他喜欢你不知道吗(更错了请清缓

“为什么想着与我一起看电影?”

“就……和刚才那句台词一样。”

“哪句。”

“就是那句有些事从一开始就知是无望的,可偏就是想做,不为别人,就为着自己高兴。”

段茂真说这话的时候,双眼正迎着风,微眯着,就好似与方才的男主角重叠了一般,神似,心也似。

林知许好像感受到了些许伤情,他喃喃地说出了下半句,

“可无望的就是无望的,做了也只会让自己徒增伤心罢了。”

段茂真笑了起来,好似方才那个伤感的男主与他已无关,“你也记住这句台词了。”

“他们统共也没说几句话。”

林知许其实没太看懂,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一会儿在江边,一会儿在书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总也不说话,就这么来回看着。

可他却听到了浅浅的啜泣声,一明一暗中,林知许瞧见旁边有不少女孩子掏出手帕,悄悄地抹眼泪。

他们顺着河堤走,再往前就会到街口,那边有不少黄包车等客,脚边一个挨着一个的小摊贩,都仰着头不断地招揽顾客。

这其中唯独有一个算命的,揣着手坐在一把小竹椅上,宽檐帽把脸遮住了大半,低垂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

林知许的目光扫过这位算命先生,像是突然发现了美景一般顿住了脚步,朝一旁已经低垂的夕阳望去。

堤岸上垂下的柳枝把远处的霞光分成了一个个耀眼明亮的格子,与水面上反照的余晖模模糊糊地融在一起,曜进眼睛里,也与夕阳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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