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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元事务繁杂,玉春想着给他随便准备几个用来防身也好,当即抱着灵团去后院想看看有没有适合炼蛊的毒虫,他平时常用的那些在西南的山野里好找,在上京却难以见得,玉春找了半天只看见一只蜈蚣,体型还很小,只好作罢。

玉春思来想去,干脆先用灵团的毒液,他在自己从西南带来的“嫁妆”里翻翻找找,寻到一枚用蜜蜡封好的白色药丸,用匕首启开后托着灵团的脑袋让它张嘴,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贴在灵团两侧的毒腺之上,轻轻地按压起来。

灵团也不挣扎,蛇尾乖顺地绕在他小臂上,尖利的毒牙刺进药丸之中,药丸上原本的白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灰色,玉春感受着指腹下灵团的状态,将它及时收了回来。

灵团幽幽地吐着蛇信,玉春用针刺了下指腹,挤出一滴血滴在药丸上,复又将药丸重新用蜜蜡封好,准备三日后再重新打开。

小蛇嗅到一点血腥气,探着脑袋蹭过来,玉春便干脆用剩下的一点血喂了它,灵团兴奋得很,半晌才终于被玉春哄进紫檀木的长屉子中,又给它喂了只田鼠随它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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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元傍晚自刑部回来,没在房里找着人,一旁跟着伺候的周瑛冷汗直冒,解释道:“太子妃说近日忙着炼蛊,怕打扰殿下休息,让奴才给他另准备了一间屋子。”

太子沉默了一瞬,半晌后和善地笑了,“既然如此,那就随太子妃的意思。”

又道:“给他安排了哪间屋子?”

说是屋子,其实也是另一处小别院,是太子府东侧的栖迟苑,院子不大但安静雅致,玉春住在里面离花园更近些。

萧景元过去时他刚吃完一小碟鲜桃蜜饯,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平日也被萧景元管习惯了,知道不能多吃甜食,见他来了就将剩下的一些推过去,“殿下尝尝。”

他说话时嘴巴里还有一点桃子的香气,萧景元低头在他嘴唇上碰了碰,道:“眠眠今日在忙什么?”

玉春如实跟他说了,萧景元攥着他的手指仔细查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往回收,“只是小伤,而且在西南以血入蛊并不少见,殿下不必太过担忧。”

萧景元没有言语,只是忽然将他抱进怀中亲了亲。

玉春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抱弄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含糊地应了一声,“真的没关系……”

萧景元含着他的耳垂舐弄,玉春手软脚软地靠在他怀里,没出息地不挣扎,他以为太子过来是想哄自己跟他回去,结果亲完抱完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萧景元不仅没提要他回去,甚至自己也不回去了。

玉春目瞪口呆地看着萧景元准备在侧榻就寝,小声道:“殿下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在侧榻上睡一晚恐怕要休息不好。”

萧景元在太子妃面前已经早没了原先的君子模样,不仅会哄会骗如今连装可怜都学上了。

“睡得再不舒服,也总比一夜无眠要好些。”

其实玉春知道他说的大约是真话,心里又有些懊恼起来,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于是连最后推拒的话也不说了,过去抓着萧景元的手腕道:“殿下还是过来睡吧。”

“我会陪殿下一起的。”

萧景元轻叹一声。

他的眠眠,实在是太容易对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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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三十九章 红豆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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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元算是彻底在栖迟苑住下了。

玉春分房大计宣告失败,又舍不得撵他走,每日还是在人怀里睡得很香。

毕竟不如在别庄里那样自在,萧景元回了城内事情又多,每天晚上回来也只是亲一会儿摸一摸便也作罢,玉春没了原先的警惕,更不会想着把萧景元撵出去。

今日休沐,又碰上雨天,玉春在小阁楼上习字,他现在已经不用临摹,渐渐有了自己的笔锋,萧景元抱他在怀里翻阅文书,手边搁着周瑛不久前送来的红豆圆子。

糯米粉搓成的圆子口感弹滑,加之红豆煮得软烂出沙,玉春相当喜欢,对坐在萧景元怀里这事也没什么意见。

其实一开始是不习惯的,他动一动就感觉会挤到萧景元,但太子又不肯放他,两个人窝在宽大的椅子里,实在亲昵。

暴雨如注,偶尔混着闷雷,玉春放下笔看着窗外,屋檐下落雨如水帘,外面的景色都被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显得朦胧而静谧,玉春转过头看一眼萧景元,发现他不知何时放下了文书,靠在椅背上像是已经睡熟了。

玉春的指尖轻轻抵上他微微蹙起的眉心,见他终于将眉头舒展开来才转过身,继续写自己的字。

他只正经写了一会儿,课业完成便开始胡乱在宣纸上画了几笔,又像是想起些什么,在萧景元的名字后面写了一长串看起来像符文的字,乱糟糟像小蛇在爬。

写着写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景元不过睡了半个时辰,他近日一直往返山里,跟着宋影青这半个大夫替玉春找蛊虫,有些毒虫只在早晨露水未干时出现,捉起来难免费时费力,宋影青还笑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太子居然有一天会来山里抓这些东西。

彼时萧景元正抓了只蝎子放进瓦罐里,闻言淡淡道:“大约是你还没有遇上愿意让你做这些事情的人。”

他朝宋影青掠一眼,“宋先生觉得呢?”

宋影青被他噎了一下,心想太子现在真是好强的攻击性,果然老房子着火惹不起。

萧景元常年休息不好,虽说现在玉春陪在他身边已经好了许多,但一夜睡三个时辰也就足够,更别提只是小憩,他醒时玉春没注意到,伏案握着笔吭哧吭哧不知在写些什么,忙得倒是热火朝天。

他倾身去看,这一动玉春自然也知道他醒了,连忙用手去挡,又想起萧景元应该看不懂自己在写什么,便光明正大地给他看。

直到他靠在自己耳边慢慢念了出来。

“萧景元欺负人……王八蛋,烦人精……”太子笑着道:“我看看眠眠还写了什么骂我的话?”

“那天晚上就这样骂我的,是不是?”

玉春恼得面红耳赤,胡乱将纸揉成一团扔开,支支吾吾道:“殿下怎么认识的……”

萧景元掰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自然是特意去学的,不过学得不精,只看得懂骂人的词。”

他状似伤心,低声道:“我平日里待眠眠不好吗?怎么竟因为这个还记恨上我了?”

玉春连忙解释,“不是,我只是闲着无聊随便写的,”他又伸长胳膊去把宣纸拿过来,“上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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