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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面之缘,听说越公子对苏州很熟,我过段时间要去趟苏州,听说越公子也在府上,便想顺道来请越公子帮忙在苏州安排一下。”

他说着看向柳昔亭,说:“越公子方便吗?”

柳昔亭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他反而愣了愣,下意识看了主座上的穆旭尧一眼。穆旭尧大概也没有想到慕容玉跑来要人,但是今日义子没有认成,只能想些别的借口不让柳昔亭离开。

两边都还没说话,慕容玉又说:“我听说越公子暂住在穆府,想来与盟主是忘年之交——我这么突然的,要借走您老的客人,您不会因此介怀吧?”

穆旭尧立刻一笑,说:“慕容大人说的什么话,越公子是我的客,他要去哪里,自然是他自己决定。”

柳昔亭心内一松,接话道:“慕容大人要我帮忙,是看得起我这么一个小商小贩,我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慕容玉立刻站起身,说:“正好我今夜就有事相商,麻烦越公子移步——我住在天悦客栈,房间已经替公子准备好了。”

穆旭尧笑道:“天都黑透了,这么着急?不如一起在府上吃了晚饭再走。”

慕容玉一摆手:“酒菜我已经让人备下了,兄弟们还在府外等候。”他看向柳昔亭,说:“公子不要耽搁,去晚了饭菜就要冷了。”

夜深如墨,明亮月色洒入烛火微晃的客栈室内,慕容玉自顾自倒了酒,看向已然坐定的柳昔亭,说:“公子看上去有话想说。”

柳昔亭说:“你知道了什么?”

慕容玉放下酒杯,胳膊肘搭在桌案上,看着他:“我助你离开穆府,你不先谢我?”

柳昔亭还没接话,慕容玉又说:“人人都知道穆旭尧有种怪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闭门养病,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我不知道。”柳昔亭紧紧抿着嘴唇,满脸戒备。

慕容玉说:“你应该还记得之前的生人祭吧,说来奇怪,那些新娘看似没什么关系,但是生辰都是八月。”他说着看向柳昔亭,问道:“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柳昔亭眉头一皱,说:“你怀疑他?”

慕容玉一耸肩,说:“我可什么也没说。”

柳昔亭嗤笑道:“你在建宁时可不是这个模样。”

“那还不是要谢你,”慕容玉冲他一笑,“谢你引我去查施恩寺。”

柳昔亭不语,说:“不只是这些吧。”

慕容玉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说:“我要查案,自然不能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我知道什么,比如穆旭尧想认你作义子,但是你好像并不愿意。”

柳昔亭抿紧了唇不说话,慕容玉仍然十分从容,说:“我对于你和他到底有什么纠葛,其实不大关心,我关心是是另一件事。”

“什么?”

“你师父,是青玄道长?”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慕容玉喝了口酒,“因为我认得周通。他的功夫很好,只是可惜,他是贼,我是捕快。”

今日周通的大闹让柳昔亭逃过一劫,他下意识替周通说了句话:“那是侠盗,不算是贼。”

慕容玉一耸肩,说:“管他呢,反正没人能抓得了他。”

柳昔亭觉得他的语气有些诡异:“你是神捕,抓不住他怎么还挺高兴?”

“因为我欣赏他。”慕容玉一撂杯子,说,“不要扯这么远——你知道你师父出家前是什么人吗?”

柳昔亭摇头,“他从未提起过。”

慕容玉哦了声,说:“那好吧,看来你也不知道他其实还有个儿子了?”

柳昔亭愣住了,一个诡异的想法从他脑中一闪而过,他愣怔地问道:“是谁?”

“他今天可帮了你。”

*

他们谈话结束时已至深夜,直到柳昔亭走前,慕容玉也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要助他,只是在房门关上后,一道声音遥遥传来:“慕容大人,口风真紧。”

慕容玉没有回头,倒尽了酒壶中的最后一口酒,正欲往口中送,手上却突然一空。未关紧的窗户还在微微摆动,钻窗而入的人正坐在他的对面,抢喝了最后一盏酒。

“你竟然真的去帮他。”那人放下杯子,脸庞迎着烛光,露出一张带着狡黠的俊脸。

慕容玉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放任他遭受这么多年的侮辱。”

坐在对面的那人正是被称为“鬼手侠盗”的周通,他哎了声,说:“所以我今天不是帮他了吗?之前不好出手,帮不上忙嘛。”

慕容玉冷笑道:“青玄道长连亲生儿子都不认,不认一个徒弟也不稀奇。”

“慕容玉,你说话注意点。”周通说起话来没有半分威胁的味道,倒像是随口打趣,他继续说道,“穆旭尧假仁假义这么多年,他的信众遍布五湖四海,想要撼动他没有那么容易。”

慕容玉想起建宁案,不由得笑了一下:“如今也许能撼动些许了。”

他说罢看向没个坐相的周通,冲他微微颔首,礼貌道:“请回吧,不送。”

*

苏枕寄初闻慕容玉的说辞自然也是欣喜的,想着这个该死的穆府根本不能呆,但是柳昔亭和慕容玉说话也说了太久,眼见马上就要过了子时,柳昔亭却还没有回来,他心内不免觉得着急。

正在团团转呢,房门便被叩响了。

打开门就瞧见柳昔亭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来,他什么还没问呢,柳昔亭先把门关上了,说:“刚刚瞧见这个时辰了竟然还有人在卖炒栗子,闻着很香,我想你肯定在等我,怕你饿——你尝尝,是不是还热着的?”

苏枕寄好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手拉住他的胳膊,说:“今天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看见你火烧火燎的——慕容玉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管起闲事了?”

柳昔亭坐在他身侧,握住他的手,说:“他突然知道了很多事情,上次在建宁的时候还深受蒙骗,现在倒是什么都通透了。”

苏枕寄歪了歪头,说:“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周通。”

“因为周通?”苏枕寄很不可思议,说道,“一个官,一个盗的,他们能有什么交集?”苏枕寄想了一下,惊讶道:“难不成慕容玉把他抓了?”

柳昔亭低着头给他剥栗子,将栗子肉放到他手里。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笑一下,但是他此刻有些笑不出来,说道:“你今天应该听到了,周家原来还有个小儿子,也就是周通的父亲,后来避世出家去了。”

苏枕寄把栗子攥在手里,没有急着吃,认真地看着他,微微嗯了一声。

柳昔亭又剥了递过去,头也不抬,说:“周通的爹,就是我师父。”

苏枕寄啊了声,脑子很快地转起来,问道:“据说周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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