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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这么害你,你为什么还将他留在身边,你不怕他再害你一次吗?”苏枕寄有些气结。
柳昔亭很无力地笑了笑,说:“他是骗了我,但是他受我爹娘救助是真的,被神鹰教追杀也是真的……”
苏枕寄怒道:“他既然得过柳家救助,怎么能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
柳昔亭叹了口气,说:“我也得了他的救助不是吗?我当时右手被废,左手使不出剑,与废人没有两样,他若不是出于私心骗我跟他走,我也许早就死了。”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柳昔亭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沉重,又说:“那我可就见不到你了。”
苏枕寄瞪他一眼:“你的调情好僵硬。”
柳昔亭笑了,说:“那你不要总是要哭的样子。”他又说,“岑书白倒是告诉了我一些有用的事情,阿寄,你想不想听?”
苏枕寄不回答,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等他的下文。
柳昔亭说:“他当初因为身手好,又活不下去,就做了些山匪勾当,比如打劫商队之类,只是不害人性命罢了。但是后来发现自己进的山匪窝不太寻常,无意间看见他们劫了许多十六七岁的女孩,似乎把她们当成药罐子在制什么邪药。还要每几年抢来些童男童女,手段更是骇人听闻。”
“他本来只是想弄些钱财,后来发现这些人好像不是为了钱,便起了逃跑的念头。后来你也知道,他受了重伤,被我爹娘所救。”
苏枕寄歪了歪头看他,说:“那和穆旭尧有什么关系?”
柳昔亭说:“当初他告诉我,也许是因为我们救了他,才会引起穆旭尧的杀意。我一开始也想不明白,但是这几年我发现穆旭尧得了什么怪病,他每次病发都会躲起来一段时间不见人。”
苏枕寄惊讶道:“难道他制邪药治病?”
柳昔亭说:“我不清楚,我也只是怀疑。”
“岑书白对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柳昔亭想了想,反问道:“你还记得当初来我家给我娘亲贺寿的那个穆家小少爷吗?就是穆旭尧的孙子。”
苏枕寄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哦,你为了陪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来找我,对吧?”
柳昔亭愣了愣,轻咳一声,不回他的话,说道:“当初岑书白说没有这么一个人,我来到穆府后,发现真的没有这么一个人。可是当时来柳府贺寿的人不少,与穆云归打过照面的客人也不少,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来历。”
苏枕寄说:“那他是谁?”
柳昔亭神色沉了沉,说:“穆云归从唤月岛回去没多久,穆绍祺的第一任发妻就去世了,那时穆府大办丧事,在江湖上几乎人人皆知。而在那之前,也许是有穆云归这么一个人的。”
第九十三章 项圈
不知为何,苏枕寄虽然没有完全听懂,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试探性地问道:“所以你觉得,穆绍祺的确有个儿子,却神秘消失了?”
柳昔亭说:“本来我也是猜测,后来无意间瞧见一间落了锁的房间,门前只有一位老阿婆洒扫,我悄悄打听过,那曾经是‘小少爷’的房间——那个阿婆是这样说的。”
苏枕寄迟钝的脑子此时深受刺激,忍不住将此事与穆旭尧的怪病和邪药联系起来,立刻将脸埋了起来,说:“想吐……”
柳昔亭摸了摸他的头发,看向窗外,说道:“天色不早了,寻桃都没有来找我,要么是她没有寻到宗先生,要么就是被拒绝了……”
苏枕寄抬脸看了看他,说:“万一是宗先生在给她看诊呢?”
柳昔亭勉强笑了笑:“若是宗先生答应救她,她一定会先跑来告诉我的。不过没关系,游仙阁这段时间挂的两张春牌都没什么动静,生意冷淡,正好空出手帮我找人。”
苏枕寄疑惑了一下,说道:“你也要花钱让他们去找吗?这么大张旗鼓的,不会被发现吗?”
柳昔亭听他这么问立刻愣住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情。但是此时此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诡异地沉默了好半天。
纵然再迟钝,苏枕寄也感觉到了他的心虚,有些迟疑道:“难道说,你与游仙阁也有交情?”
柳昔亭嗯了一长声,不像是肯定,像是没想好要怎么说。
苏枕寄噌地坐起身,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
柳昔亭忙去扶他,说:“小心。”苏枕寄怒视他,“小什么心,快点交代!”
“嗯……我以为我告诉过你。”柳昔亭说了一句没什么用的废话。
他顶着苏枕寄要吃人的目光,继续说:“你记不记得你来到苏州后,拿到的那个取我玉佩的委任?”
苏枕寄点点头,说:“你不会要告诉我,那个委任是你挂的吧?”
柳昔亭笑了笑,说:“那你记不记得,当初你离开唤月岛前,送了我一柄小飞刀?”
苏枕寄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道:“你见到了我的刀,所以才想出那么一个下流的委任来引我吗?”
柳昔亭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他被噎住了半晌,问道:“哪里下流?”
苏枕寄哼了声,说:“寻桃见我第一眼就骂我是流氓,夺人家的贴身玉佩,还不够下流吗?”
柳昔亭失笑道:“我也没想到你会直接开口要啊。”
“那不然要我怎么样?”苏枕寄瞪着他,“不问自取不就成贼了?”
柳昔亭说:“那个委任的确是我挂出去的,游仙阁也是我的。”
苏枕寄目瞪口呆了片刻,两双手的手指都用上了,像是在算他赚了多少,但是没有算出结果,苏枕寄突然抬头问道:“那我表面上是从你的手里赚钱,实际上是在给你效力了?”
柳昔亭没想到他这会儿脑子转这么快,迟疑了一下,才说:“算……算是吧。”
苏枕寄竟然笑了,说:“好吧,钱到你的手里,总比到别人手里要好。”
柳昔亭微愣,抱住他的腰,很真诚道:“到我手里,和到你手里,没有区别。”
苏枕寄看着他笑了笑,说:“那块玉佩呢?”
柳昔亭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玉佩,答道:“当时怕被你发现是我的谋划,就再也没有戴过。”
苏枕寄撇撇嘴:“可惜了,那块玉看起来价值不菲。”
“回头送你。”柳昔亭带着笑看他。
苏枕寄笑了笑,说:“我送你的那块玉呢?”柳昔亭摸了摸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石,说:“在这里。”
苏枕寄伸出手,说:“给我。”
柳昔亭大惊,忙用手捂紧了,说:“我罪不至此吧。”
苏枕寄不解道:“你给我看看都不行吗?”
柳昔亭仍然警惕道:“当时骗你,也是情非得已,你不会就为了一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