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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的事情,老丈人据说是病死,那位富家小姐呢,生下孩子后也难产而死。”她说着做出一副十分疑惑的模样,说:“边大侠,你觉得一个几乎算是入赘的男人,碰上这样的事情,他是会难过得茶不思饭不想呢,还是会觉得自己是撞大运了啊?”
边长贺若有所思道:“你是觉得,穆绍祺此次来惠州,是想揭他老子的底?”
卷四 别有人间行路难
第八十八章 惊恐
虞锦几人正在说穆家那些不可告人之事,刚巧穆绍祺的马车便从他们身侧的长街驶过。几人都不再言语,默默注视着大张旗鼓要来祭奠母亲的这支不太诚心的人马。
一声笑打破了小小木桌上的寂静,几人视线纷纷集中在发笑之人的身上。虞锦面也不吃了,仍然没有止住笑意,说:“看我干什么?”
“真怪……”封言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怪?”虞锦立刻问道。
封言也不跟她客气,筷子一拍,说道:“就是你,你怪。上回我们少主好好的跟你说话,你做什么把人踹进湖里?忒没礼貌。”
“哦,你说这个。”虞锦也撂了筷子,说道,“他先诈我,我也算是礼尚往来而已。”
“你这人,不仅没礼貌,还不讲理!”
虞锦不耐烦道:“那你想怎么样啊?一起高高兴兴看穆家笑话不好吗?你非要在这儿给我找茬。”
她说着看向边长贺,说:“这样吧,今天我们一起再去周府,我自己跳进去,算两清,行不行?”
边长贺说道:“那倒也没有必要。”
虞锦一乐,看向封言,说:“闭上嘴吧你,你们少主都释怀了,你不要纠缠。”
也不等封言再回嘴,边长贺问道:“你来惠州,真是为了仙鹿灯?”
虞锦点点头,说:“最开始是这样的。”
“现在呢?”
虞锦露出一个笑容,手里捏着筷子往刚刚穆绍祺离开的方向指了指:“现在嘛,有热闹看,当然要先看热闹。”她放下筷子,问:“你呢?”
边长贺不答,反问道:“你们疏影山庄避世多年,你为何看穆家不顺眼?”
虞锦一摊手:“我有吗?”她说罢一笑,说道:“我父兄不愿意争虚名罢了,可我闲不住,爱看热闹,愿意讨厌谁就讨厌谁。”
边长贺发现她的警惕性提高了,说道:“穆家的耳目众多,你这般招摇,不怕招来祸患?”
虞锦神神秘秘地凑近了,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说道:“那你怕吗?”边长贺看着她,没有答话。虞锦坐回去,又说:“盟主之位他坐了快三十年了,江湖众人虽说都觉得他是个好人,可这三十年来乱象丛生,你们威名赫赫的雁翎刀没落了不说,柳家更是惨遭灭门,我父亲若不是躲得快,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柳家?”
边长贺沉默了片刻,说:“何出此言?”
“你烦不烦?”虞锦不耐烦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这里‘何出此言’,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说罢起身就要走,边长贺赶紧跟上,大成很有眼力见的迅速把几人的面钱付掉。
虞锦看他一眼,也许是看在这碗面的份上,说:“你是不是收到了一封信?”
边长贺点点头,说:“你也收到了?”
他们沿着长街慢步行走,虞锦说道:“我们在苏州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或者说,那个观宝会,本身就是他们设的局。”
她说着又露出一副嫌恶的模样,说道:“我在家中待了这么多年,时常听我父兄和我讲起当年之事,我们的穆盟主,看着正人君子,实际上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老淫棍!”
边长贺奇怪道:“陈年旧事,你也知道得清楚吗?”
“当然了,”虞锦露出得意之色,说道,“我二哥当年做的可是情报生意,我待会儿要告诉你的事情,若要去买,你得花上几万两银子才能听的上呢。”
她说着叹了口气,说道:“不然今日哪有游仙阁赚钱的份儿。”
边长贺也有所耳闻,虞家三子一女,二十年前退隐,二十年前的虞家二郎便是最年轻最有名的情报贩子。
虞锦让他近些,小声说道:“你以为东剑西刀为何突然成为众矢之的?况且你们‘西刀’有此遭遇,也是因为当年你们与东剑齐名。”
边长贺奇道:“难道当年之事便是冲柳家而去的?”
虞锦想了想,说:“有好几个原因,值好几个万两白银呢——我只告诉你一件,你就知道那老头有多恶心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不过这件事我告诉你,你不要说出去,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却是能印证老贼人品的一桩旧事。”
她话说到这里,边长贺已经大概猜出她要说的是什么了,说:“和柳夫人有关?”
虞锦赶紧让他小声,说:“三十年前武林大会,老贼的亡妻刚刚亡故,他于途中与柳氏夫妇相识,见人家神仙眷侣,夫人又十分美貌,他自然动了贼心。途中几次三番搭话,但是夫人并不理他……”她越说越觉得恶心,呸了一声,说:“说出口都觉得污了柳夫人名声,我不想说了,反正这个老贼的色心大了去了,后来觉得柳大侠剑法精妙,担心自己争不过他,还暗中给他下毒……”
边长贺大惊失色:“下毒?”
虞锦悻悻地闭上嘴,说:“这又是另一个万两白银的价钱了,只是那时候柳大侠不过是陪夫人游玩,并非参加武林大会……”
她站定了,看了看据他们几步远的随从,小声警告道:“既然我们都收到了信,我也相信你们西刀的骨气,我将这件事告诉你,请你千万保密,算是对你的补偿。”
边长贺还在消化刚刚听来的事情,愣怔了片刻,问道:“补偿什么?”
“我把你踹下水的事情。”虞锦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不情不愿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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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旭尧的寿辰的前一天,柳昔亭就被他唤了回去,却也没有吩咐他去做什么,只是白白待在穆府,不让他外出。
柳昔亭心内有些不安,见老管家带着下人来给他送新衣,柳昔亭更是退避三舍,死活不肯接受。
老管家让侍女都出去,悄声说:“你若是后悔了,现在就走,不要等到明天。”
柳昔亭虽然有些不好的想法,听他这么说仍然一阵慌乱,问道:“后悔什么?”
老管家名跟随穆旭尧多年,但是这些年来对柳昔亭总是暗中照拂,柳昔亭感念他的善心,今日竟然听他提到“逃跑”,想来绝不是小事。
“你不知道?那现在也该猜到了吧。”
柳昔亭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茶案,十分惊恐地看着他,说:“您不会是想告诉我,明日他要认的义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