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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沦落到要偷情的地步。一向恪守家规门风的柳公子此时更加羞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苏枕寄看他这个样子反而更加开怀,跟他说悄悄话:“你干嘛这个表情,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好玩什么?”柳昔亭有些震惊。

苏枕寄说:“我都没有偷溜出去过,上次在苏州是第一次,这次再溜走,就是第二次。上次的师兄还没跟我算账——可能回去后要算,但是我觉得好玩。”

柳昔亭笑说:“你幼稚。”

苏枕寄撇撇嘴,说:“你不想要我去找你?”

“我当然想。”

“那你犹犹豫豫什么?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

此时卤面小摊上客人仍然不少,柳昔亭听他把这种事情就这么坦然地说出来,仍然十分担心被旁人听去,忙付了面钱,一刻也不敢坐下去,拉着他就走。

苏枕寄手中的粉粿已经吃完了,被他拉着胳膊还要去拆装着酥糖的纸包。苏枕寄装作正经的样子,说:“你要是碰掉了我的酥糖,我要生气的。”

果然,柳昔亭不敢再拉着他疾步乱走。他想着刚刚苏枕寄说的话,两人随意乱走,拐过了这条街,柳昔亭突然瞧见此处便有一家客栈,于是他打算撒个谎。

柳昔亭轻轻咳了一声,说:“我就住在这里。”

苏枕寄这才抬头去看,瞧见“福至客栈”四个大字,立刻笑道:“这么近,那我回去打声招呼就来找你。”

天色渐暗,四遭的客店都已经上了灯,长街上却仍然热闹。柳昔亭目送他回去,才疑神疑鬼地进了客栈大堂。

苏枕寄很快就溜了出来,进了他的房间就闻到一阵酒香。他快步走近,惊奇道:“你不会要拉我畅饮一夜吧?”

柳昔亭已经喝了几杯,见他走近便伸手拉他,让他在自己身侧坐下,说:“你不想喝就不喝,我实在高兴,让我喝一点吧。”

苏枕寄抬手抱住他,说:“也不过分别了一个多月,怎么觉得好像许久未见。”

柳昔亭说:“我今天……今天要是再说扫兴的话,你就把我的嘴堵上。”

苏枕寄靠在他肩膀上,抬头看他,笑说:“你还要气我啊?”

“我不想惹你生气……但我有时候,实在是口无遮拦。”

苏枕寄轻轻嗯了声,说:“我不怪你。”他说着却想起了另一桩事,便坐起了身,说:“我本来要回去,路经扬州时在那里歇息了几天,听到了些奇怪的话。”

于是他将自己听来的陈家几人和那个妖道的对话复述了一番,问道:“当初便是陈家几人来向我们逼问什么秘籍,当初我并不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还以为是我娘为了解毒盗来的功法,但我听他们这番说辞,倒像是他们自己家的功法丢了,却叫人蒙骗,来找我们讨要。”

柳昔亭的神色变得凝重,迟疑了许久才说:“你怎么想?”

“我?我还能怎么想?”苏枕寄哼了声,“他们害死我娘,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柳昔亭似乎有些紧张,手指不停地搓着酒杯,说:“你觉得,穆府的宴会上,会出什么事吗?”

苏枕寄摇摇头,说:“我猜不出来,但是听说穆旭尧要在寿宴上认义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认义子?”柳昔亭突然发问。

苏枕寄看向他,说:“我也是听那几个人说起,并不知道是真是假。”

柳昔亭莫名觉得心内不安,又问:“穆旭尧这个人,你觉得……”

“哎呀,”苏枕寄夺了他手里的酒杯,说,“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你非要拉着我一直说这个事情吗?”

柳昔亭笑了笑,辩解道:“是你主动提起的。”

“我是说给你听听,没想跟你就这些不相干的人讨论一夜。”苏枕寄抱住他的腰,又靠过去,语气暧昧,悄声说,“我最近学到了点新东西,给你看看?”

第八十四章 温存

柳昔亭乍听还没明白,只是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奇怪道:“你遇上什么前辈高人了?”

苏枕寄笑道:“不是。”他说着话,手已梭巡至柳昔亭的衣领中,猝不及防地探了进去。

柳昔亭哎了声,忙去按他的手,说话间已有些嗫嚅:“你干什么?”

“刚刚说过了,你还要问我。”

这算是醒过神了,柳昔亭便不再多说什么,仰头去亲吻他,笑说:“你跟谁学的?”

“没和谁,”苏枕寄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半坐在他怀中,说,“我前几日赶路时,路遇一个落魄书生,他让我买他的书,我瞧也不算贵,就买了他一本。”

柳昔亭大概已经知晓书中是些什么东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也没有追问。苏枕寄自己倒是说了:“幸好我拿回了房间才翻开,不然让人瞧见,我还活不活了?”

柳昔亭听了也就是笑,问道:“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苏枕寄停顿了片刻,说道:“是。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这么神秘。”柳昔亭心中的不安愈盛,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一时走了神。忽感唇上一痛,他嘶了一声,方才醒过神来。

“你又想什么呢?”苏枕寄有些不满,手指插在他的发间,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柳昔亭顺从地仰头与他亲吻,半晌两人都是呼吸沉重,柳昔亭问:“吹灯吗?”

苏枕寄迟疑地看了看他,说:“你要吹灯就吹掉吧。”

谁知柳昔亭摇了摇头,又露出惯有的温和的笑容,说:“不用。”

两人的外衣掉在了床边,纱帐落下,帐内只余些朦胧的光影。

苏枕寄伏在他的身上亲吻他的脸颊,这个吻又落在他的喉结上。这次苏枕寄没有计较他的上衣。

柳昔亭被他碰了一下就忍不住弓起了腰,苏枕寄说:“上次你是不是很不舒服?你也不告诉我。”

“什么?”柳昔亭已有些意乱神迷,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苏枕寄神色认真,仿佛学堂里认真写字的儒生,说道:“我看见那本书上写的,我看你那时候的反应,应该是不舒服吧。”

他说着话手上的动作还重了些,柳昔亭哼了一声,伸出手去按他的手,有些羞赧道:“我……我不记得了。”

苏枕寄哦了声,没有追问他,只是见他总是用手去挡,觉得他阻碍自己实践新学的技巧,便暂时停了下来,问他:“翻个身行吗?”

柳昔亭嗯了声,但他刚翻过身,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他捆住了,柳昔亭顿时呼吸一滞,不可置信道:“你……这个也是新学的?”

苏枕寄疑惑地“嗯?”了一声,后知后觉道:“这个不是,你太害羞了,老是用手挡,绑起来你就不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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