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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护栏上的黑发青年在六眼的视野中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信息都无法获取,这还是纲吉在习惯六眼之后第一次特别的体验。
在纲吉不由自主将注意力放在黑发青年身上时,这个黑发青年也动了,只见他双手随意一撑跳了下来,在平坦干净的台阶上站定,微笑着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在那一瞬间,纲吉似有所感的对上了青年深色的眸子,就如同整个人都被他轻易看穿一般,无尽深渊一般的眸子带着诡异的空洞,深处一丝冷然的红芒让他不寒而栗,超直感似乎也在一直叫嚣着危险,却又在下一刻沉寂下来。
青年鸢色的眸子带着熟稔的暖意,似乎刚才感知到的一切都只是纲吉的错觉:“呀,悟~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吃一堑长一智,纲吉再不敢小看超直感给予他的提示,更不敢将刚才的感觉当作可有可无的错觉,却也只能这样下意识回答着他的问候。
看着似乎在向他表达着善意的青年,纲吉无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和里包恩类似的黑暗,虽然还算靠谱的斯巴达婴儿很少在他面前显露这种气息,但仅有的几次却都让他刻骨铭心。
而在今天,在这个青年的身上,纲吉又一次感觉到了同样的黑暗,甚至比里包恩纯粹的杀意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毋庸置疑的,他很危险,但似乎也不那么危险。
看着似乎手足无措却很是警惕的纲吉,太宰治面上仍是一副笑脸,心底却浮现出一丝诧异,真是稀奇,很少有人一个照面就能够看到他潜藏在深处的黑暗恶意,如今却被这个所谓的五条君一眼撞破,明明看着一副涉世未深的天真模样,却意外的眼光毒辣。
直觉系吗?
至于那些五条悟糊弄烂橘子的借口,真是抱歉,别说他本就不信,就算之前信了,在听到这位刚才路上的自言自语之后,自然更是对此嗤之以鼻。
“那么,我就先去忙了,几位请随意。”辅助监督实力一般,眼色却都是一等一得好,在察觉到这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后,他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之后的事情和他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不管他们说什么,就算总监部问起来他也可以推说毫不知情。
“啊,真是失礼了,你应该是他们口中的副人格吧?”与辅助监督擦肩而过,太宰治微微走上前去,笑眯眯地看着纲吉,似乎和五条悟一般完全不知道分寸感这三个字怎么写,“请问怎么称呼?”
“纲吉就可以。”纲吉瞥了一眼刚才似乎想要有所动作的胡茬男子,是在担心自己对面前的青年不利?
自己刚才只是被这人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攻击动作还没摆出就被这个男子看穿了,能力是预知吗。
“那么,纲吉君,那位太宰先生的作品你是如何评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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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侦织甜作呢!
第47章 咒术世界(三)
“那位太宰先生的作品,你是如何评价的呢?”
既然确定了面前这个人是直觉系,且已经看破了自己浮于表面的伪装,太宰治原本九曲十八弯的套话当即就在嘴边拐了个弯,变成了如今直来直去的提问。
“太宰先生的作品?”
纲吉喃喃重复一遍,瞬间反应过来,细微的后退一步,神色越发戒备。
不对劲,他刚才也搜索了,这个世界的太宰治根本就没有在写作,再结合刚才这人经过辅助监督时似乎从他身上拿出了什么东西,答案显而易见,这个人大概率在辅助监督的身上放了窃听器,好巧不巧地听到了他不小心的自言自语。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对窃听器这么敏感,这里一定要提名感谢某位婴儿的恐怖特训。
“现在应该说,初次见面,我的名字为太宰,太宰治。”微风吹起了他棕色大衣的衣摆,青年很是随意的双手插兜,那双温度不达底的眸子中却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暗沉墨色。
太宰治!
也对,辅助监督说了找他的人名字就叫太宰治,来自武装侦探社。整个世界都乱套了吗?先不说时代不同,文豪都改行当侦探了!有够离谱!这是他最近听到最离谱的笑话!
总不能还有一位名侦探叫江户川乱步吧?
“别紧张嘛~我可是没有一点战斗力的文职人员,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悟那家伙发生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太宰治控诉着远在异世界的五条悟故意的恶趣味,一边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纲吉。
“总归都被我发现了,我又不会告诉别人,看在我和悟是朋友的份上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他和五条悟当然是好朋友了,虽然相性极差、理念不和、虽然见面就会“和和气气”的明嘲暗讽,但他们确实是从小就认识、还互相救过对方挚友的过命交情。
纲吉无奈摆手后退,只能说这个人一开始就已经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众所周知,彭格列十代目最擅长应对的是傲娇、最吃不消的是直球。
如果他绕弯子自己可以日常装糊涂当听不懂,但如今这个人摆出这样一副姿态,再加上作为文豪太宰治的同位体的身份(大概率)加持,纲吉还真拿他没办法,难以拒绝,以他的性格又不好意思直说。
“太宰。”
看出了这人的为难,织田作出声制止了太宰治进一步逼问,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是他们两人的常规操作。
虽然并不知道太宰为什么要做手势让自己打配合,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人关于作品的奇怪问题,但这些都并不妨碍他相信着自家友人从未出错的判断。
织田作曾经作为杀手的直觉也分外敏锐,一个照面就看出了五条悟的不对劲,至少在【天衣无缝】的预知模拟中,这个人的攻击手段是一种不知名的火炎而不是咒力,这就足够了。
“嗨嗨,我知道啦,织田作也操心太多了~”太宰治顺势停止了咄咄逼人的提问,逼得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呢。
织田作?织田先生吗?
出自太宰治口中这样熟悉的称呼,果然是那位织田作之助吧?虽然纲吉成绩不好,但这些文学基础知识好歹也知道一些,无赖派的三大代表人物其中两位的同位体,如今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和他说话,甚至还问他作品如何。
说实话,并不激动,有点惊悚。
放松来下的纲吉已经无力吐槽这个玄妙的世界了,看来这真是一场文豪集体跳槽的重大事件,也难怪这个世界的文学可以用荒漠来形容。
“纲吉君是吧?你会布帐吗?防止人偷听的帐,就是你们咒术界常用的那个。”太宰治微笑着看向面前似乎松了口气的人,放松?这可不行,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