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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后悔带她?骑马,她?比儿子还不耐寒

陆景灼将她?的左手握在掌中。

他的掌心很热。

楚音很想挠一挠,忍住了。

风越来越大,小豆跟七娘忙把两个?小主子先抱上车。

陆景灼牵着她?走在后面。

等?到车内时?,他将她?另外?一只手也抓了过来。

楚音用力抿着唇角,怕自?己笑出声。

虽然不能确定?他的心思?,可这木头真的比以前好?多了!

…………………………

分别半个?月后,两个?孩子最近都有些黏人。

楚音早上跟女儿玩踢毽子,一会又跟儿子玩躲猫猫,索性就没练功法?。

而天气日渐冷了,骑术也多日没练。

午时?之前,忽然有宫女来传话,说婆母请她?带孩子们过去一趟,宝成公主携姚夫人来了宫里,现正在坤宁宫。

楚音一点都不意外?。

刚到殿门口就听见宝成公主愉快的笑声。

这姚夫人并非京城人士,但丈夫做过京官,那段时?间?她?与宝成公主时?常来往,后来公爹登极,她?丈夫升迁调任,姚夫人也随之去了广德。

楚音走进去,行晚辈礼:“见过母后,姑姑,表姑。”

姚夫人比宝成公主小两岁,一张脸圆润清秀,神态温和可亲:“阿音,许久不见。”

楚音与陆景灼成亲那日,姚夫人专程来青州恭贺的,还住了几日,楚音回以一笑:“表姑可适应广德的气候?”一边让两个?孩子叫人。

“瞧着就很机灵,随了你跟景灼的优点,”姚夫人道,“广德的气候着实恼人,令尊定?是格外?清楚的。”

楚音的父亲是江宁布政使,而广德正是江宁辖下的州县。

宝成公主拍拍姚夫人的手:“那边潮湿归潮湿,也养人,瞧瞧你这皮肤多好?。”

姚夫人轻叹口气,想说什么但没说。

前世不知是不是也是如此?,楚音记不起来了。

当时?她?正来癸水,听闻宝成公主与姚夫人在宫中,只能勉强提起精神陪同,那次身子极不舒服,她?一直忍着,所以记忆很不清晰。

现在看来,姚夫人像是有心事。

“母后有没有请夫君过来?”她?问。

宝成公主抢着道:“嫂嫂当然请了,一会你们就在这里用膳,热闹热闹。”

说话间?,陆景灼也到了坤宁宫。

“景灼,”姚夫人欣喜地?站起身,“还认识我吧?”

“当然,”陆景灼神色淡淡,“表姑您坐下吧。”

“不着急,”姚夫人走近几步,“我也许久没见着你了,刚才还问表姐你可有什么变化……果然没变,仍是那么俊的孩子。”

陆景灼并无兴趣听这些恭维,问道:“您怎么突然来京城?”

“挂念你们,便来看看。”

已是午时?,姜皇后命宫女们摆饭。

姚夫人的双亲已经离世,楚音问:“您可顺路看看表伯?”

“他就在灵州任职,离广德近,我去年才看过他,他一切都好?。”表哥登极,必然不会亏待他们家,她?的丈夫也升任为四品知府了,只是……姚夫人喟叹,“山高路远,见你们一次不容易。”

“你来一趟是不容易,在京城多留几日。”宝成公主挽留。

姚夫人没有立刻答应。

楚音猜测姚夫人应该是牵挂丈夫。

前世,姚夫人的丈夫去世后,姚夫人悲痛欲绝,身子变得越来越虚弱,宝成公主听说后将她?接到自?己家,且请马院正医治,可马院正要兼顾宫里,婆母见宝成公主很是忧心,就让姚夫人在宫里住一阵子,谁料后来姚夫人竟无声无息死了,她?当时?已是魂魄,听闻姚夫人是服毒,追随丈夫而去。

宝成公主说“在地?愿为连理枝”,她?这表妹也是得偿所愿。

可见那夫妻二人情深义重,愿意同生共死。

念头闪过,楚音忽地?拧起眉。

不对,真要是同生共死的感?情,是不是应该在守丧时?就服毒了?为何等?到除服呢?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姚夫人。

是不是因为孩子,或者是别的事,姚夫人挣扎过一阵子?

始终是长辈,这么想不应该。

她?摇摇头,将这想法?抛开。

席间?,公爹并没有出现,与前世一样。

这件事唯一不同之处是,她?没来癸水。

该不会……

楚音想到了那日陆景灼问过刘院判后选的日子。

不至于这般准吧?

她?要真怀上,那刘院判光凭这手本事都能升任为院正了!

耳边传来姚夫人的声音:“阿音,你的胃口比在青州时?好?呢。”

不知不觉,碗里的饭已被她?吃光。

楚音道:“是比以前好?。”

姜皇后解释:“阿音自?来京城后十分注意身体,又练功法?又练骑术的,别说胃口,身子都比以前康健多了,你瞧瞧她?的气色。”

“是吗?”姚夫人细细打量,“确实呢,那是好?事,”转头问陆景灼,“景灼你教阿音骑术的?”

陆景灼:“……不是。”

楚音道:“殿下每日都要去春晖阁听课的,没有时?间?教我,所以我请了一位司仗教,她?的骑术也不错。”

妻子的语气平平稳稳,听不出情绪,不过陆景灼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但他想起前因后果,又不觉自?己不对。

当时?楚音的身子确实不合适,再者,他以为楚音是借机勾引他想要孩子,根本不是真的想学骑术,如果换成现在的情况,他可能不会拒绝。

姚夫人感?觉自?己问错了这个?问题,没有再开口。

因为陆景灼稍后还要去春晖阁,姜皇后也不留他。

楚音送他去门口。

岂料走在途中,忽然就感?觉到一股暖流落下,她?整个?一僵。

“怎么了?”他问。

楚音摇摇头:“没什么。”

彼此?之间?那么熟了,显然是骗不了的。

陆景灼握住她?手臂:“何处不适?”

“没有不适。”

他静静看着她?:“你觉得我会信?”

“……”

她?刚才那一停步,可能太明显了,楚音只好?道:“妾身来……”声音放轻,“来月事了。”

老毛病。

“要请刘院判吗?”

她?现在来癸水不会那么不舒服,楚音摇摇头,催促道:“不用,殿下快去春晖阁吧,妾身一会回去换身裙衫就好?。”

“嗯。”陆景灼往前走去。

楚音没动。

她?不知道那癸水会不会忽然又流下来。

陆景灼此?时?又回头:“你怎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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